倒黴的紅雲(一百二十六)
這邊皇上話音剛落,太子便冷笑言道:“的確,父皇沒見過李大人的事情多著呢,連我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中,不知道的人,還以而他是想造反呢。”
這話一落,皇上還來不及開口,五皇子便道:“二哥這話,我這嶽父可擔當不起,據我所知,是二哥強人所難吧,不過也難怪二哥了,這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二哥被人迷惑,腦子都不清楚了,做出些糊塗事來,便也不足為奇了。”
這話落在太子的耳朵裏,自然是不高興的緊,當即便要與五皇子爭論一番,皇上已然動怒,一掌落在了桌子上,屋內頓時一靜,太子與五皇子連忙麵向父親請罪道:“父皇恕罪,兒子知錯了。”
隻可惜皇上此時的怒火可不是那麽容易熄滅的,當即冷笑言道:“不敢,您二位如今簡直恨不得將天都敢捅破了,朕算什麽,哪裏有資格管教你們兩個。”
太子與五皇子聞言,趕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道:“兒子們錯了,父皇息怒。”
抬腿一個兒子踹了一腳,皇上這才冷笑道:“息怒,朕看你們是恨不得將朕給氣死,好取而代之,當著朕的麵,便敢鬧騰,怎麽,是覺得朕死了,管不了你們了。”
這下子,連李父等人也陪著跪了下來。
深吸口氣,皇上也不想讓自己兒子鬧得太難看,索性長出口氣道:“罷了,罷了,朕回去在收拾你們,還有李愛卿你們都起來吧,是朕這兩個兒子不成器,李愛卿何罪之有。”
聽聞此言,李父卻忙言道:“殿下們未起,臣不敢。”
皇上聞言,不由怒瞪著太子二人道:“怎麽,還想讓朕豈止扶你們起來不成。”
太子與五皇子聞言,立時便站了起來,李父等人也忙跟著站了起來,皇上這才收回了視線,望向李父道:“李愛卿,我這兒子,卻是被你那表侄女給迷得丟了魂,你且將人領出來,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李父此時有些糾結的道:“皇上恕罪,那丫頭,實在是野的很,內人怕鬧出什麽笑話來,所以將人關了起來,若是帶過來,隻怕是衝撞了聖顏。”
太子聞言,隻冷笑應道:“隻怕是你們做了什麽迫害她的事情,怕她出來在父皇麵前吐露實情吧,也是李大人在父皇麵前一向是好,如何能讓父皇知道,李大人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呢,這番作為倒是也正常,隻可憐了碧蓮,沒有人知道,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李父張嘴想要辯駁,隻是還未等她開口,五皇子便搶先言道:“你果然被那溫碧蓮迷了心竅,如今事實如何,都沒有下定論,你卻一口咬定她的無辜,未免有些太過偏頗了吧,怎麽,難不成五弟如今是因愛生恨,隻因為那碧蓮沒有選擇你,你就要將她置於死地,如此作為,你未免有些太狠了。”
沒想到太子竟然將這話都說了出來,五皇子不由怒吼道:“二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太子一驚,此時也回過味來,趕忙便閉了嘴,不過已經遲了。
皇上當即冷笑一聲,死死的盯著二人言道:“看來這裏麵還有朕不知道的事情呢,好,真是好的很,你們現在一個比一個的有本事,都學會瞞著朕了,那我倒是好奇的很,不如你們給我講講看,這裏麵你們瞞了我什麽。”
深吸口氣,五皇子與太子都閉緊了嘴巴,一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二呢,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這事情要真的鬧出來,那溫碧蓮隻怕小命不保。
可兩個兒子不開口,不代表皇上沒有辦法,當即便吩咐道:“去將那溫碧蓮帶出來,朕親自問她,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意識到皇上此時是下了死命令,李父忙給了妻子一個眼神。
溫琴即使擔心的不行,也隻得將溫碧蓮帶了過來,不想,剛見到了皇上,魏寶珠便將溫琴推了開來,直接跪在皇上的麵前,聲淚俱下的說著,若不是皇上前來,隻怕她性命早就沒了,其後又言李家諸多罪狀,如此一來,李家人自然不敢在站著,忙喊冤跪在了地上,可偏偏溫碧蓮這些日子實在憋屈的厲害,直嚷嚷的又說了許多,這才總結道:“陛下救命啊,這些人,想要殺了我,他們這是草菅人命啊。”
說到這裏,溫碧蓮小心翼翼的望了皇上一眼,卻被對方淩厲的眼神給嚇著縮了回來,皇上這才冷哼一聲道:“還真是了不起啊,這短短的時間內,就給李家套了這麽多罪名,實在是厲害的緊,李愛卿你帶著眾人跪了下來,所為何事,可是都認下,想要讓朕治罪嗎。”
李父聞言,趕忙扣頭道:“微臣冤枉啊,事情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內人之所以將她關起來,也是另有原因,還請皇上明察。”
“哦”了一聲,皇上一臉興味的言道:“那你們便說說好了,朕左右有的是時間,定然為你們斷個清楚明白。”
一聽這話溫碧蓮心中一驚,畢竟有些話,她說的也是虛的,原以為,太子在,皇上是其請來的靠山,可沒想到似乎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想到這裏,溫碧蓮趕忙言道:“陛下,他們能言善道,你可千萬別被他們蒙蔽了。”
這邊溫碧蓮話音剛落,便聽皇上冷笑言道:“溫碧蓮是嗎,難不成朕看起來是個昏君,不然,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呢。”
溫碧蓮聞言,嚇了一跳,趕忙解釋道:“陛下,不是的,陛下英明神武,分明是古往今來第一明君,便是借碧蓮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意思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太子聽了這話,當即便躬身言道:“父皇,兒臣也不想這樣,可五弟實在是太過分了,如今與李家扯在了一起,竟是連兒子都不放在眼裏不說,變著法的折騰我,父皇,他又今天,兒子付出最多,如今倒好,倒是給自己惹了個祖宗回來,父皇,兒子實在是委屈極了。”氣急的將手邊的東西再次扔了出來,皇上隻氣道:“放肆,李愛卿,是朕的臣子,誰敢對他動手。”
太子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皇上不說話,可卻是讓皇上自己收回了目光,便是說的再疾言厲色,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有人敢,且都是他的兒子,慢慢靜下心來,李大人最終言道:“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愛卿這輩子戰功赫赫,若是無緣無故將人給換了位置,不知他可會對朕心存怨憤之情。”
搖了搖頭,太子忙道:“兒子淺薄,隻覺得,若是李大人與父皇真的君臣相得,定然能明白父皇的無可奈何不是嗎。”
此言一出,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太子先出氣,要說的都說了,太子自然沒有二話,轉身便離開了。
皇上深吸口氣,最終言道:“罷了,果然啊,都長大了,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誰又會在意我的心情呢,來人,將五皇子喊來,朕有話要問他。”四福晉聞言,隻冷笑言道:“的確,我竟是不知道府中還有你這麽一個胡言亂語的東西,不過不要緊,如今既然知道了,我定然不能再讓你留在府中了,若不然,豈不是讓他人寒心不成嗎。”
這話一出,四福晉不由嗤笑言道:“什麽叫做全無半句虛言,我看你分明是想變著法的將於馨給趕出去,隻是你卻不知道,我信她如同信自己,弘暉交到她的手中,我比誰都放心,如今,你卻來跟我說這些,我看你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吧,那我倒是好奇極了,你身後站著的到底是誰。”
正說著話,就見於馨走了進來,小丫頭更是嚇得厲害,於馨隻是淡淡的望了小丫頭一眼,便站在了四福晉的身邊道:“何必為了這麽個東西生氣,福晉若覺得有疑慮,隻管讓人審審便是了,我想應該很容易就能有個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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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聽了這話,當即炸毛道:“福晉,福晉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啊,於姑姑的房中,真的藏了不少的好玩意,若隻憑她自己,哪裏來的這些東西,還不是外頭人收買給的。我看,她就是想害大阿哥呢。”
看著小丫頭到了現在都在執著的模樣,於馨有些無語的言道:“我說你這丫頭怎麽回事,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怎麽就揪著我不放呢,是,以我的出身,的確是不可能有那些珍品,可你別忘了,我是跟著四福晉進宮來的,四福晉待我如何,你們都是看在眼裏的,我房間中珍藏的那些,都是當年,福晉賞我的嫁妝,另外還有多年以來我積攢下來的東西,來路絕對正,若是不信,你隻管去對對便知道了。”
這邊於馨話音剛落,四福晉便臉色難看的言道:“你何必跟個小丫頭認真,事情到底怎麽回事,我清楚便是了,她是個什麽東西,也輪得到她在這裏大放厥詞不成,再者說了,如今她自己都沒洗白呢。”
明白四福晉的意思,於馨便順勢應道:“福晉說的是,小丫頭,你若是真有腦子,還是想想,眼前這關自己怎麽過吧,如今都已近走到這一步了,還是別想著攀扯我了,這個天底下的確很多人想大阿哥不好,可唯獨我,希望大阿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知道為什麽嗎。”
話到這裏,不等小丫頭開口,於馨便搶先言道:“因為,從我跟了大阿哥的那天開始,一身榮辱都係在了大阿哥的身上,你也不想想看,若是大阿哥有什麽,我這個他身邊第一任能討的了好。”
小丫頭聽了險些跳起來,隻狠狠的瞪著於馨道:“你少在這裏說這些話糊弄福晉,我知道,你想害大阿哥的,我看分明是你怕被發現,這才臨時改了主意,若不然的話,你定然將那東西下到大阿哥的吃食中了。”
此言一出,於馨立時忙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四福晉聽了這話,臉色簡直難看極了,當即便道:“原來你真的想要害我的兒子,既然如此,我更留不得你了。”
小丫頭沒想到又把自己牽扯了進來,忙解釋道:“四福晉,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分明是這於姑姑硬要將這事壓在奴婢的身上啊,奴婢對著府中忠心耿耿,哪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望福晉明察,福晉明察啊。”
見四福晉望了過來,有些不由冷笑一聲言道:“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解釋,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對大阿哥的吃食動手動腳的,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這些事情,大阿哥自己都有些稀裏糊塗的,你為何知道的在如此清楚,是誰將消息傳給你的。”
小丫頭嚇了一跳,幾次張口,卻找不粗一個合理的解釋來,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忙再次懇求道:“福晉冤枉,福晉我冤枉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啊,求你相信奴婢啊,於姑姑確實可以,你就該將人調開,不然,大阿哥遲早遇害。”
最後二字一出,小丫頭的臉色難看極了,當即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尤不解恨,一腳又踹了過去,這才言道:“我撕了你那張嘴,竟敢在這裏詛咒大阿哥,就憑這一點,我就饒不了你了。”
就在四福晉下令要嚴懲的時候,去被於馨給攔了下來,四福晉臉色有些難看的言道:“你這是做什麽,別忘了,這丫頭以往是怎麽對你的,你如今,竟然這樣向著她講話,到底是為了什麽。”
屈膝行禮,於馨隻道:“福晉,剛剛大阿哥的態度你也瞧見了,對這丫頭的確是上了心,若是你真將人給處死了,難免傷了你二人的感情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話一出,太子徹底冷靜了下來,臉色一變,趕忙笑道:“五弟,瞧你說到哪裏去了,你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