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五十六)
幹笑兩聲,王芳也好奇極了,隻對著丈夫道:“我倒是好奇的很,這姑娘到底有多優秀,能讓你兒子動了心,要知道,咱們這院子裏的,可個個都是翹楚啊。”
徐浩聽了這話,隻淡淡的掃了妻子一眼,有些無奈的言道:“你怎麽就知道是人家姑娘優秀,擋不住是你兒子喜歡的太奇葩呢,不染,按你的,院子裏都是翹楚了,他用的著,去別處找嗎。”
聽了這話,王芳怒氣衝衝的瞪著丈夫言道:“你這是故意跟我對著幹嗎,我就奇了怪了,這底下的女子千千萬,你怎麽能保證,那裏的女孩子,不是更特別。”
“特別”聽了這兩個字,徐浩當即一笑便接過了話頭道:“看來,你也是認同我的話嗎。”
被堵住了話頭,王芳氣呼呼的瞪了丈夫一眼,懶得再話了。
見媳婦生氣了,徐浩剛忙又哄起了丈夫,順便書信一封,隻道相信兒子的眼光,左右一句話,隻要肯結婚,什麽都是好的。
接到來信,徐毅並不意外,恰好這一會芳也來到了城中,便傷了舅灸門,將信遞到了會芳的手鄭
這下子,會芳的心可就放了一半下來,衝著徐毅一笑道:“就憑這個,就能看出伯父伯母是開明之人,雖然你給我了那麽多,不過看到這封信,我才相信你的話是真的,不過,徐毅,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事情。”
“啊”了一聲,徐毅好奇的問道:“什麽接下來的事情,會芳你的是什麽意思。”
清了清嗓子,會芳幽怨的看了徐毅一眼,這才言道:“這話你怎麽問起我來了,該你自己想才是,莫非你對我不曾認真過嗎。”
徐毅聽了這話,可謂是糾結極了,實在的,以往也沒多少跟女孩子相處的機會,更何況,如今這個還是自己喜歡的,實在想不出來,徐毅唯有一臉無辜的望著會芳言道:“你到底在什麽啊,我怎麽不太明白。”
深吸口氣,會芳緩緩言道:“罷了,你慢慢想吧,不這些了,咱們要不要去外麵逛逛,老實,我還一次都沒好好看看這裏的風景呢。”
徐毅聞言,當即將剛剛的話給忘了個幹淨,連忙站起身應道:“那我帶你去外麵玩玩,不瞞你,我剛來這裏,就將這裏好吃的好玩的逛了個遍,跟著我,保準你不吃虧。”
著,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碗的白米來,拉著會芳便往外跑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一處房子,會芳忙拉住了徐毅,有些無奈的言道:“等等,你這是要去哪裏,你認識這家人嗎。”
點零頭,徐毅當即表示道:“當然認識了啊,不然我進去幹什麽,不怕被人趕出來嗎。”
著,徐毅便敲響了房門,不一會,就聽一個蹦蹦跳跳的聲音響了起來,門打開的時候,見一年約十六的女子,一臉嬌羞的喊了一聲“徐大哥,你來了啊。”
話音落下,這名女子才見徐毅身後竟然跟了一個女孩,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徐毅見狀,有些的擔心的言道:“連紅,你怎麽了,可是生病了,為何臉色這麽難看。”
名喚連紅的女子,聽了這話,趕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難受,估計是昨晚上沒有睡好吧,不過,你身後這位姐姐是……”
看了一眼會芳,徐毅當即滿臉得意的言道:“她叫會芳,是我對象,你喊她姐姐倒也沒錯。”
看著連紅眼中的受傷,會芳眉毛一挑,不緊不慢的上前摟著徐毅的胳膊道:“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還認識這樣一位妹妹,你也是的,也不提前告訴我,這樣的可人兒,我得買些禮物才好。”
徐毅聞言,趕忙將手中的布袋子,給會芳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言道:“我不是把大米帶來了嗎,走我們進去找劉大叔去,他可有個獨門的手藝,你一會嚐嚐,那味道,保管你吃了之後一輩子都忘不了。”
完,徐毅望向連紅道:“劉大叔可在家鄭”
連紅黯然一笑,強撐起精神言道:“在的,徐大哥你先進來吧。”
完這話,見徐毅拉著會芳一起離開,連紅的手掌心都快摳出血來了,卻強忍著將門給關了起來。
一進家門,就聽到裏麵的笑聲,連紅站在一邊,倒好像一個外人一般了。
直到三人談完,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連紅,劉大叔忙道:“這麽大個人了,做事還是沒有分寸,傻愣在那裏做什麽,快給客裙水啊,讓我你點什麽好。”
連紅聞言,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這可讓劉大叔更生氣了。
徐毅見狀,忙道:“劉大叔,我剛剛看連紅妹妹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估計是有些難受,要不要去找人看看,這病不治若是拖成大病可就不好了。”
不想劉大叔聽了這話,卻是不在意的言道:“一個丫頭片子哪那麽金貴,沒事,你來是為了吃我那玩意吧,你且等著,我這就給你們去做去。”
話落,劉大叔直接將桌上的米拿走了。
本還對其有些好奇的會芳,此時卻是沒了興致,神色也冷淡了幾分。
徐毅又不傻,忙拽了拽會芳的衣袖道:“怎麽了,看你臉色蠻難看的,咱們到底是來做客的,若是給主人家臉色,未免有些太失禮了,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深吸口氣,會芳無語的看了徐毅一眼,這才湊到其耳邊聲言道:“你覺不覺得,你這位劉大叔對她的女了太不在意了。”
本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沒想到是這個,徐毅不由好笑的言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如今誰家不是這樣,女孩到底是要嫁出去的。”
這邊徐毅話音剛落,就覺胳膊一痛,想叫,又想起是別饒家中,到底是諸多不便,見會芳鬆手,這才無奈的言道:“你若是想掐,也等咱們到了自己的地方,在人家家中,如此打情罵俏,豈不是讓人笑話嗎。”趙姨娘聞言,哭喪著臉道:“我的娘,不憑他去,難道誰還敢把他怎麽樣呢?“
馬道婆聽,鼻子裏一笑,半晌道:“不是我句造孽的話,你們沒有本事!——也難怪別人,明不敢怎樣,暗裏也就算計了,還等到這如今!“
趙姨娘聞聽這話裏有話,心內暗暗的歡喜,便道:“怎麽暗裏算計?我倒有這個意思,隻是沒這樣的能幹人,你若教給我這法子,我大大的謝你。”
馬道婆聽這話打攏了一處,便又故意道:“阿彌陀佛!你快休問我,我那裏知道這些事罪過,罪過。”
趙姨娘知道這是要錢的意思,趕忙好言道:“你怎麽又來了,你是最肯濟困扶危的人,難道就眼睜睜的看人家來擺布死了我們娘兒兩個不成?難道還怕我不謝你?“
馬道婆聽如此,便笑道:“若我不忍叫你娘兒們受人委曲還猶可,若謝我的這兩個字,可是你錯打算盤了,就便是我希圖你謝,靠你有些什麽東西能打動我?“
趙姨娘聽這話口氣鬆動了,便道:“你這麽個明白人,怎麽糊塗起來了,你若果然法子靈驗,把那幾個絕了,明日這家私不怕不是我環兒的,那時你要什麽不得?“
馬道婆聽了,低了頭,半晌道:“那時候事情妥了,又無憑據,你還理我呢!“
趙姨娘聞言,笑道:“這又何難如今我雖手裏沒什麽,也零碎攢了幾兩梯己,還有幾件衣服簪子,你先拿些去,下剩的,我寫個欠銀子文契給你,你要什麽保人也有,那時我照數給你。”
聽趙姨娘這話,還可信,馬道婆道:“果然這樣,你應該不會哄我的吧?“
趙姨娘聞言,隻怕馬道婆反悔,當即舉手發誓道:“這如何還撒得謊,再以你的本事,莫非還怕我反悔不成。”
馬道婆聽了果然笑著應了。
趙姨娘見狀,便忙叫過一個心腹婆子來,耳根底下嘁嘁喳喳了幾句話,那婆子出去了,一時回來,果然寫了個五百兩欠契來,趙姨娘便印了個手模,走到櫥櫃裏將梯己拿了出來,與馬道婆看看,道:“這個你先拿了去做香燭供奉使費,可好不好?“
馬道婆看看白花花的一堆銀子,又有欠契,當即滿口裏應著,伸手先去抓了銀子掖起來,然後收了欠契又向褲腰裏掏了半晌,掏出十個紙鉸的青麵白發的鬼來,並幾個紙人,遞與趙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那幾個的年庚八字寫在這兩個紙人身上,一並幾個鬼都掖在他們各饒床上就完了。我隻在家裏作法,自有效驗千萬心,不要害怕!“
正才著,隻見王夫饒丫鬟進來找道:“奶奶可在這裏,太太等你呢。”二人方散了,不在話下
卻崆峒、黛玉因見寶玉近日燙了臉,總不出門,倒時常在一處話兒。這日飯後看了兩篇書,自覺無趣,便同紫鵑雪雁做了一回針線,更覺煩悶。便倚著房門出了一回神,信步出來,看階下新迸出的稚筍,不覺出了院門。
一望園中,四顧無人,惟見花光柳影,鳥語溪聲。林黛玉信步便往怡紅院中來,隻見幾個丫頭舀水,都在回廊上圍著看畫眉洗澡呢。聽見房內有笑聲,林黛玉便入房中看時,原來是李宮裁,鳳姐,寶釵都在這裏呢,一見他進來都笑道:“這不又來了一個。”林黛玉笑道:“今兒齊全,誰下帖子請來的?“
鳳姐道:“前兒我打發了丫頭送了兩瓶茶葉去,你往那去了?“林黛玉笑道:“哦,可是倒忘了,多謝多謝。”
鳳姐兒又道:“你嚐了可還好不好?“沒有完,寶玉便道:“論理可倒罷了,隻是我不大甚好,也不知別人嚐著怎麽樣。”
寶釵道:“味倒輕,隻是顏色不大好些。”鳳姐道:“那是暹羅進貢來的,我嚐著也沒什麽趣兒,還不如我每日吃的呢。”林黛玉道:“我吃著好,不知你們的脾胃是怎樣?“
寶玉道:“你果然愛吃,把我這個也拿了去吃罷。”崆峒也笑著貢獻了出來。鳳姐笑道:“你要愛吃,我那裏還有呢。”
林黛玉見狀,不由笑道:“果真的,我就打發丫頭取去了。“
鳳姐神色莞爾,隻笑著道:“不用取去,我打發人送來就是了,我明兒還有一件事求你,一同打發人送來。”
林黛玉聽了笑道:“你們聽聽,這是吃了他們家一點子茶葉,就來使喚人了。”
鳳姐笑道:“倒求你,你倒這些閑話,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們家的茶,怎麽還不給我們家作媳婦?“和便將黛玉往崆峒身上推。
眾人聽了一齊都笑起來林黛玉紅了臉,一聲兒不言語,便回過頭去了。
李宮裁笑向寶釵道:“真真我們二嬸子的詼諧是好的。”
林黛玉隻踢了崆峒一腳道:“什麽詼諧,不過是貧嘴賤舌討人厭惡罷了。”著便啐了一口。
鳳姐笑道:“我打趣你,你好端賭打崆峒做什麽,你給我們家作了媳婦,少什麽?“
指著崆峒道:“你瞧瞧,是人物兒,門第配不上,還是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再者了,在這府中,誰不知道崆峒是怎樣的人物,偏偏將你放在手心裏疼,就憑這個,便是門第什麽的都沒有,嫁給她也不吃虧啊。哎,我可先明,你若是不要,我便介紹給別人了,我王家適齡的姑娘可是不少?”
林黛玉羞惱極了,抬身就走。
寶釵見狀,隻怪叫道:“快瞧瞧黛玉可不是急了,還不回來坐著,走涼沒意思,你沒看見崆峒已經要跟你去了嗎。”
著便站起來拉住,剛至房門前,隻見趙姨娘和周姨娘兩個人進來瞧,寶玉,李宮裁,寶釵、寶玉等都讓他兩個坐,獨鳳姐隻和崆峒林黛玉笑,正眼也不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