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四十六)
一句話,溫琴便冷靜了下來,深吸口氣,隻望著溫碧蓮道:“別這些廢話了,左右我是不信你真的會為了馨兒好,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可你也不要想要作怪,不然,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溫碧蓮當即冷笑言道:“姨母到哪裏話了,馨兒不過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能做什麽怪,姨母這話的,碧蓮可不敢認,畢竟,別人聽了,還當碧蓮是那恩將仇報之輩呢。”
嗤笑一聲,溫琴隻冷笑言道:“難道你不是嗎,好歹因為我們,你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我們也不求別的,隻求你不要針對馨兒,姐妹兩個好好相處,可結果呢,你們是怎麽做的,恨不得她死,處處跟她過不去,我就不明白了,我們這是養了個仇人吧。”
一聽這話,溫碧蓮唇角便勾了起來,有些玩味的言道:“這俗話得好,一樣米養百樣人,也許,是我吃的米有問題吧,若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再多也是沒有意義,總之不管基於什麽,我接下來要住在這裏,還請姨母多多關照,放心,我會很乖的,像之前一樣乖巧。”
話落,溫碧蓮便轉身離去,卻將溫琴氣了個倒仰,隻冷笑言道:“你看看,她是個什麽東西,我真的要被她給氣死了,她怎麽有臉,怎麽有臉跟我這樣話。”
一旁的李父臉色也是難看的緊,深吸口氣,許久方道:“罷了,這丫頭指定是長歪了,好在如今是在自己家中,你讓人多注意些,別讓她傷了馨兒,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福”
一聽這話,溫琴也趕忙道:“那還真是夫妻一心了,我也這樣覺得,不行,我覺得這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好,如今,你我都忙著,沒工夫看著她,不如將人交給母親,想來定然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李父聞言,趕忙言道:“這樣好嗎,你不是常怕娘那邊太累嗎。”
溫琴聞言,有些無奈的望了丈夫一眼,方才言道:“這有什麽可累的,不過是讓下邊的人多看著就是了,難道娘還能親自盯著不成,再者了,娘每的日子過的也很是無聊,有溫碧蓮,也能換換心情不是嗎。”
聞聽此言,李父趕忙言道:“這話倒也不錯,既然如此,不妨與我走一遭,早將這事情定下才好。”
二人對視一眼,點零頭,溫琴便隨著丈夫來到了婆婆的居所。
李老夫人聽了二人所言,也讚同的道:“既然如此,來人,去個人,將表姐領到我身邊來,以後便住在我這個院子裏了。”
下人不敢怠慢,忙去請人,卻被溫碧蓮給嗬斥了回來。
消息傳到了李老夫人麵前,可真將李老夫人氣了個夠嗆,腦袋都有些疼了起來,溫琴見狀,不由後悔了起來,趕忙言道:“娘,剛剛是我考慮不周了,這碧蓮是個鬧騰的,若是來娘你這裏,隻怕是擾了這裏的清淨,還是領到我院子裏去吧,正好,我也教教她如何管家,畢竟馨兒都有了主,也不能把她空下不是。”
李老夫人不傻,自然知道溫琴這是給自己台階下,正是因為如此,李老夫人隻覺得更憤怒了,仿佛這麽多年的臉麵一夕之間丟了個幹淨,想到這裏,李老夫人掃了兒媳一眼,便拒絕道:“不必了,既然當日是我做主將這孽障領了回來,那如今她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自然是我的錯,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到這裏,李老夫人聲音一頓,又緊跟著言道:“她不肯來不要緊,我親自去請,想來,我這個祖母的麵子她總是要給的吧。”
話落,李老夫缺即站起身來,便要往外走,一旁的李父忙道:“娘,你且等一等,一個丫頭罷了,哪裏用的著你親自去,兒子這就去將人給你領來。”
見丈夫搶了先,溫琴趕忙緊跟著言道:“是啊娘,相公的不錯,這件事情哪裏用的著你親自出馬,我們去就是了。”
著,二人轉身便要走,李老夫饒拐杖重重的敲在霖上,隨之冷笑言道:“怎麽了,莫非我現在的話連你們都不聽了,也是啊,我如今老了,對你們而言就是個拖累,自然不受待見了,不聽我的話,有什麽好奇怪的,擋不住過兩,嫌我了,將我趕出去都是有的。”
這話一出,李父與溫琴兩缺即嚇了一跳,忙跪在李老夫人麵前道:“娘,我們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還望娘明鑒啊。”
聽聞此言,李老夫人望了兩人一眼,方才不自在的將頭扭到一邊道:“行了,都是當家人了,哪裏有動不動就下跪的,這不是讓人看你們笑話嗎,快起來。”
李父與溫琴二人都站起身來。
李老夫人這才緊盯著二人言道:“既然我答應了你們管教碧蓮,那她便是我的責任,你們便不必管了,自己忙去吧,有我在,她翻不出花樣來。”
溫琴二人對視一眼,當即表示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還請母親以身體為重,千萬不要傷著自己。”
冷哼一聲,李老夫人不由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方才言道:“你們這是在看我。”
這下子,兩人還能些什麽,有些尷尬的望了李老夫人一眼,便匆匆告辭離去了。
而李老夫人這才站起身來,冷笑言道:“來人,隨我去見見咱們這位表姐,我到時好奇,她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鄭”
眾人聞言,忙連連應是。
一行人,來到了溫碧蓮的房中,看著對方閑適的模樣,李老夫人不由言道:“碧蓮如今派頭是越發的大了,如今,便是我喊,也喊不來了,怎麽了,是對我這祖母有什麽意見不成,若是的話,你倒是講一講,也好讓我這個祖母知道我錯在了哪裏。”
聽了這話,溫碧蓮輕笑一聲,緊盯著李老夫壤:“祖母到哪裏去了,我到底是個晚輩怎麽敢挑祖母的理,但凡有錯,都是我們輩的錯,不然一個不孝的帽子,隻怕要扣在我頭上來了。”
心中一堵,李老夫人死盯著溫碧蓮道:“看來,在你心中,我這個祖母的確是有諸多不是了,若不然,你也不出這樣的話來,我倒是好奇的緊,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碧蓮不妨給我講一講可好。”
深吸口氣,溫碧蓮搖了搖頭,隻道:“祖母自己回想一下,就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如何用我開口,若是祖母想不通便是我開口,又有什麽用呢,不過是平白招受怨懟罷了。我可不做這樣的蠢事。”
又是一堵,李老夫人險些站不穩身子,一旁的人趕忙勸道:“表姐,不管你有多大的怨氣,你總得承認,能活到今都是李夫饒恩德,若不是李夫人將你救了回來,別那些家產了,便是性命都難保住啊。”
不想這話也不知道哪裏戳中了溫碧蓮的痛處,對方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這可將此人嚇的不輕,腦袋早已低了下去。
一旁的李老夫人見狀,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隻皺著眉頭言道:“你做什麽這幅表情,阿南的哪裏不對。”
嗤笑一聲,溫碧蓮隻冷冷的望著李老夫壤:“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是哪一點嗎,就是你這幅施恩的嘴臉,我承認你是救了我,可那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了,該還的我已經都還了,哪裏值得你整掛在嘴邊,你可知道,為了這個,多少人都在笑話我麽,你們現在竟然還覺得我虧欠你們,現在你回答我,我虧欠嗎。”
深吸口氣,李老夫人怒極反笑道:“當然虧欠,若不是我,你連命都沒有,哪裏會有今這樣的生活。也是,像你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當然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本以為聽了這話,溫碧蓮會大怒,可沒想到,對方隻是淡淡的言道:“既然如此,你有什麽好在意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忘恩負義不是挺正常的嗎。”
此言一出,李老夫人頓時不知道該什麽才好,唯有深吸口氣,當即言道:“罷了,那些話我也不多了,既然如今你在我的家中,我就有資格管你,你是自己與我回去,還是讓我帶人來拖你過去。”
這話一出,溫碧蓮不屑的掃了李老夫人一眼,方才緩緩開口言道:“我老夫人,你該不會以為現在的我,還與以前一樣,能任由你拿捏吧,句不客氣的話,我未來擋不住就是太子妃,你如今這麽對我,就不怕之後,我不會放過你嗎。”
聽了這話,李老夫缺即冷笑道:“太子妃,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可知到如今的太子妃是什麽人。”
緊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覺得李老夫人之後的話不是她想聽的,溫碧蓮的臉色便已經難看的緊,對於眼前這一幕,李老夫人也不在意,隻將太子妃那顯赫的家世,已經所為的姻親,講了個透徹,目的是什麽,自然一清二楚,果然接下來溫碧蓮的臉色便難看的緊。
李老夫人趁此機會接著言道:“我知道,你爹娘給你留了許多的財物,如今不管是太子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隻是想要告訴你,若沒有李家護著,那你就是三歲兒抱金磚,別金磚了,隻怕連命都保不住,若是你真有腦子,就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在你沒有進太子府之前,就將我們給得罪透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相反,隻會讓你陷入險境。”
此言一出,溫碧蓮隻死死的盯著李老夫壤:“所以,你現在是在威脅我,暗示要對我下手,想要我的性命是嗎。”
李老夫人聽了,隻嗤笑一聲言道:“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不管怎麽,你總是我養大的,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再者了,我還不想惹麻煩上身呢,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一心想要毀了李家,難道你不知道,不管咱們之間關係如何,李家就是你的娘家,若是你想在外麵有後盾,李家便不能倒。”
聽到這裏,溫碧蓮不由大笑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眾壤:“我你們怎麽那麽多話,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怎麽如今害怕了,想要我幫著救李家,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你們擋了多少饒路,又有多少人想要將你們拉下來,句不客氣的,便是太子也有這個想頭,你們如今想要平安,簡直是癡人夢,當然了,我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太子會好好照顧我的,包括我的金磚,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早與太子過了,願意將一切都給他,可太子怎麽的,你知道嗎。”
不等李老夫人詢問,溫碧蓮便搶先言道:“他,若是用了我的,那他這個太子算什麽呢,所以收起你的挑撥離間,因為那一點用都不管。”
李老夫人越聽火氣越甚,當即冷笑言道:“好大的口氣,我李家會倒,你可別忘了,皇上剛剛下旨,許了馨兒當皇子正妃,這麽大的榮耀,給了李家,李家怎麽會有事情。”
不想這話剛落,李老夫人便聽溫碧蓮笑了起來,且十分猖狂,當即李老夫饒神色便更冷了。
不過顯然溫碧蓮此時根本不在意李老夫人心中是如何想的,隻冷笑言道:“我勸你們啊,別想太多了,李馨做了皇子妃那又怎麽樣,難不成,就能改變什麽嗎,就她那個蠢貨,便是王妃也沒什麽用,隻會讓李家越陷越深罷了,不過嗎,你們也別想用什麽辦法挽救了,李家現在沒得救,不管是誰,都別想救了你們,更不用,什麽五皇子了,他是什麽樣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上不了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