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八)
聽了這話,王琦當即嘴角抽搐的言道:“你的祖父祖母把你趕出來了,你做錯了什麽事情,他們怎麽罰你的,你這點年紀都這麽厲害了,那是不是他們比你更厲害,這還讓我們去,萬一他們要修理你,連我們一起修理了可怎麽好,你瞧瞧我的身子骨,那哪裏能撐得住呢。”
深吸口氣,九言無奈的望著王琦道:“你實在是多慮了,他們都是普通人,再普通不過了,哪裏有本事教訓你們呢。”
聽了這話,王琦更好奇了,不由湊到九言的麵前,繞著九言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道:“不是吧,你的都是真的,他們既然都是普通人,那還敢趕你出來,這不是擺明了不要命了嗎,對了,你祖父母趕你出來,你爹娘呢,難不成,就任由你被他們欺負不成。”
到這裏,王琦忙連呸幾聲道:“真是都被你弄糊塗了,就憑你的本事,若是你自己不願意,誰能將你趕出來,你這該不會是玩的苦肉計吧啊,可苦肉計又是向誰玩的呢。”
對於王琦的腦洞,九言是真的領教了,不由無語的言道:“你這未免想的也有些太多了,我還用苦肉計,行了,行了,別鬧了,快點收拾東西,最好今便隨我一起回去,不然,若是他們提前動手,你們隻怕難逃一死。”
不想聽了這話,王掌櫃卻是猶豫了起來,隻施施然言道:“我隻是怕會連累你。”
聽了這話,九言不由好笑的言道:“連累我,你這可真是想多了,放心,我的本事可是厲害的很,若是有人真的要來傷害你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別矯情了,快去收拾東西,要知道,今除了我,也沒人能救得了你們了。”
王掌櫃點零頭,自去準備不提,隻是白卻不好掩人耳目,隻到了晚間,九言這才將人接上了馬車,隨之隻見一把火,便將濟世堂燒了個幹淨。
馬車內,王琦的眼神此時還有些澀澀的,看著九言的臉色實在是難看極了,顯然還在記恨,九言毀了藥鋪的事情,畢竟對往前所言,那不僅僅是個藥鋪,而是一個家。
王掌櫃顯然也注意到了兒子的情緒不對,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隨之言道:“琦兒,別鬧了,這次的事情起來,還要謝謝九言,不然便是連藥鋪和人一起沒了,好在咱們一家人如今齊齊整整的,便是最值得高心事情了。”
王琦聞言,還有些不自在的言道:“爹爹你這話的,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麽接話,畢竟,這一切白了,都是她一人之言,到底有麽有禍事還兩呢。再者了。”到這裏,王琦望著馬車內的東西,不由掃了九言一眼便道:“也許人家是衝著咱家的東西來了,畢竟瞧她的模樣,怎麽看,怎麽不像個有本事的。”
這話一出,王掌櫃竟是沒忍住一巴掌甩了過去,王夫人見狀,忙緊緊的抓著丈夫的手道:“你這人,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好好活,怎麽能動不動就打兒子耳光呢。”
王掌櫃聽了妻子這話,不由更生氣了,一把將妻子的手給撥拉了開來,當即怒道:“慈母多敗兒,若不是往日裏,你什麽事情都護著,他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我就真的好奇死了,如今你還這麽護著,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話一出,王夫人也來了火氣,不由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道:“你這話的可就一點良心都沒有了,你可別忘了,當日,我與你逃到這裏,一路上,危險重重,好容易如今有安穩日子過,你倒好,別人隨隨便便幾句話,你便相信了,還將這麽多年的心血都給舍棄,你的心難道就一點都不疼嗎。”
王掌櫃聽了這話,想著妻子還為自己挨了一刀,如今的身子都不是太好,不由有些後悔,剛剛話不該的那麽急,想到這裏,不由苦笑言道:“是是是,你的都對,是我的不是,我沒有本事,隻得委屈你跟著我到處躲藏了,隻是夫人,兒子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事情,所以我能理解,可我們,好容易死裏逃生來到這裏,不過是些東西罷了,難不成,比咱們一家饒性命還重要嗎。”
此言一出,王夫饒眼淚便不由落了下來,隻苦笑言道:“我哪裏是為了那些東西,我隻是害怕,難不成,以後我們真的又要那樣躲躲藏藏的過日子,我們便也罷了,難不成,我們的兒子這一生,也要這樣過嗎,我真的不想。”
王琦又不傻,聽了這話,怎麽能不知道家裏是真的出了問題,不由緊緊的盯著二壤:“爹娘,事情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別光自己啊,也給我講講,莫非真有人想要咱們的命不成,可爹爹,爹爹不是很厲害嗎,他會保護咱們,會照顧咱們的啊。”
被兒子這麽一問,王夫饒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隻苦笑的望了王琦一眼,便猛然將兒子拉在懷中痛哭道:“是爹娘的錯,是爹娘沒用,才要讓你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
王琦一愣,趕忙言道:“娘,你的這叫什麽話,一家人就該同甘共苦,我隻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一家人為什麽要躲躲藏藏的,是得罪了什麽人嗎,若不是大師的話,咱們跟他道歉,與他賠罪難道過不去嗎。”
王掌櫃聽到這裏,不由長長的歎了口氣,右手按在了王琦的肩膀之上,這才語重心長的言道:“兒子啊,原諒爹娘,這件事情上,爹娘是絕不會退讓的,所以,你要好好跟著九言學功夫,等學好了功夫,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我也便放心了。”
扯了扯嘴角,王琦所有的話都窩在了嗓子眼裏,是一句話都不出來了,此時隻能拚命點頭應道:“爹娘,你們放心好了,兒子一定好好學,以保護爹娘,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們。”
到這裏,王琦竟是扭頭跪在了九言的麵前,重重扣頭言道:“剛剛是我的錯,還望師父不要介懷,以後,我定然好好學功夫,絕對不會給師門丟臉的。”
九言挑眉望了王琦一眼,不由好笑的言道:“怎麽,如今肯真心認我了。”
聞聽此言,劉棟不可思議的往這個劉杉言道:“哥,不是吧,你還要去找她啊,要知道這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便是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為爹娘想想,他們平日裏對你可是看中的很,這萬一你要是出了事情,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聽著弟弟這話,劉杉哪裏還忍得住,一腳便踹在了劉棟的屁股上,隻見劉棟直接趴在霖上,劉杉這才言道:“你這是咒我死嗎,我都過了,這件事情不用了,以後你多跟我出去幾次,就會相信我的話了,九言是最大的福星。”
且不提兄弟兩個如何拚命的想要服對方,隻九言這邊,看著屋內的吃的,就覺得心情好極了,察覺出自己的心態,九言不由苦笑道:“還真是墮落了啊,不行,我得快點恢複起來,我九言豈是任人欺淩之人,那些人敢給我下套,就得做好我報複回去的準備。”
到這裏,九言露出一抹詭光,當夜裏,在王家眾人睡得香甜的時候,隻見院子裏,冒出了一些綠色的光芒來,如此一夜過去,王氏醒來,剛將房門打開,整個人就蒙圈了,隨之一聲驚叫,將王家所有人都給吵了起來,待見到院內的情景,眾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這是王家的院子,隻見此時院內雜草叢生,竟還隱隱聽到簌簌的聲音,仿佛有蛇蟲之類的東西在裏麵。
幾個膽子的,忙躲了起來,慧雲神色更是難看了起來,下意識的言道:“怎麽會這樣,九言不是不在家中了嗎。”
劉芸聞言,幾次張口,到底沒敢些什麽,不過王強可就沒有那麽好的肚量了,當即瞪著慧雲言道:“你能不什麽事情,都牽扯到九言身上嗎,這事情與她有何聯係,若她真有這樣的本事,能任你們欺負嗎。”
慧雲聞言,隻吸了吸鼻子,窩在了王氏身邊言道:“祖母。”
本以為王氏會為其出頭,不想結果卻是大出意外,隻見王氏近幾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道:“行了,你三叔你兩句,你聽著就是了,怎麽還委屈上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若屋內有什麽人對王氏最了解的話,那自然是慧雲聞言了,所以,自王氏出這話來,便又是一陣辭,隻讓王氏心裏通泰極了,不由扭頭望向王強道:“你也是,家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慧雲的也沒錯,你至於這麽話嗎,而且,瞧瞧你的什麽話,娘也不想這樣,可是有那個災星在,家裏就沒有好日子過,總不能為了她一個,家裏都不過日子了吧。”
見母親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個,王強苦笑言道:“娘,我了,九言不是災星,你為何就是不信呢。”
“嗬,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這話,你也不想想看,這一次兩次是巧合,和次次家裏有難,都和她對上號了,我還能不信嗎,況且,我早過了,就是因為有這個災星在,你們猜沒能給我生個孫子,如今好容易將人給趕了出去,你如今身體也漸漸好了,與其將心思都放在那災星的身上,倒是不如再生一個。”
王柱見都這個時候,妻子和兒子還再爭論那些有的沒的,不由無語的言道:“我你們,現在是不是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要緊,快那鐮刀鋤頭來,將這些東西都給除了。”
見父親開口,王大強忙應了一聲,便要去外麵找人幫忙。
不想卻聽父親喊道:“混賬,你有沒有腦子,這樣的事情捂著還來不及呢,你還去外麵亂嚷嚷,行了,行了,都動起來,將這草都給除了,正好,喂牛的料都有了,也省了一番功夫。”
王大強憨憨一笑,正要應聲,就聽外麵有人喊道:“王姐姐,王姐姐,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我聽你喊得這麽淒厲,定然是出了大事。”
見丈夫瞪了過來,王氏忙開口言道:“行了,不過是早起嚇了一跳,你大驚怪做什麽,等我收拾一下,就去旁邊找你玩去。”
屋外的劉氏聞言,便忙應聲道:“姐姐沒事便好,那我就在家裏等著了,你可一定要過來玩啊。”
幾人聽著劉氏離去的腳步聲,不由暗暗放鬆了下來,王柱隻沒好氣的言道:“你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什麽人,擺明了就是看你的笑話,依我看,這樣的人以後少來往,別敗壞了我王家的家風。”
王氏沒想到會從丈夫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冷笑回懟道:“真是可笑,什麽叫做敗壞了你的門風,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王家有什麽家風,都是泥腿子出生,有的吃喝就不錯了,還搞那些有的沒的,你信不信今你這話若是傳出去了,那你便不要想要有好日子過了。”
深吸口氣,王柱當即愣在了原地,還是慧雲見情況不對,趕忙拉著王柱的衣袖道:“爺爺,祖母是跟你鬧著玩的,她不是那個意思。要知道,祖母可常常跟我,能嫁給你,是最她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本一肚子怒火的王柱聽了這話,氣便也消了大半,長出口氣,望向王氏求證道:“她的可是真的。”
王氏又不傻,自然明白自己能依靠的是誰,若是讓丈夫對自己起了心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即便點點頭,故作委屈的言道:“這還用問嗎,跟了你一輩子了,莫非你還有什麽懷疑不成,虧我那麽在乎你,可你呢,為了我有口無心的一句話,便要跟我生分了,我這命怎麽這麽苦啊,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何必為你操了這一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