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崆峒(七)
林如海聽到這裏,不由無奈的言道:“二舅兄,你太誤會如海了,這樣的事情,如海怎會胡言亂語呢。崆峒這孩子,的還真不是空話,若是讓他現在去考,一甲進士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賈政這下子可就徹底懵了,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這個兒子,也不知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倒是賈赦當即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我的侄兒,既然能得妹夫如此誇讚,顯然是做不了假的,我賈家真是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這樣的好消息,可不能瞞著老太太,我這就修書一封,給老太太報喜去。”到這裏,賈赦這才想起如今還是賈敏的喪期,忙又補充道:“妹夫是不知道,自從妹妹的消息傳回去,老太太就仿佛去了半條命,唯一牽掛的也就隻有這兩個孩子了,如今崆峒得了妹夫這樣的話,也能去去老太太的心病,畢竟在老太太心裏,妹夫可要比我們兄弟二人有本事的多。”
林海聞言,忙拱手言道:“舅兄這話,如海可不敢當,舅兄也不必太過擔憂,都是一家人,賈家後繼有人,我也隻有高心。”
見林如海這話不像作假,賈赦的心才放了下來,換了個話題道:“聽玉兒比崆峒一歲,卻是還未見到,不知能否叫來見見。”
林海聞言,忙道:“可不是嗎,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你且等著,來人,去將姐請來。”
林海話音剛落,不一會,便見一個嬤嬤帶了一個姐走了進來,眾人見黛玉年貌雖,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麵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便知她有不足之症。賈赦有些憐惜的言道:“這孩子常吃何藥。”
不待林海言語,黛玉忙道:“舅舅,我自來是如此,從會吃飲食時便吃藥,到今日未斷,請了多少名醫修方配藥,皆不見效。那一年我三歲時,聽得來了一個癩頭和尚,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從。他又:既舍不得他,隻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時,除非從此以後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瘋瘋癲癲,了這些不經之談,也沒人理他。如今還是吃人參養榮丸。”
賈赦聽了,當即冷哼一聲,隨之言道:“可不就是瘋瘋癲癲了,若依他所言,豈不是我們也見不得了。”
黛玉一愣,卻是明白了過來,賈赦這話的對極了,可不是賈家人都見不得了,當即臉色一白,忙要解釋。
就見一人言道:“妹妹別急,大伯不是對你。”
黛玉尋聲看去,就見一位年輕的公子: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瓔珞,又有一根五色絲絛,係著一塊美玉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裏見過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卻原來,那崆峒隨著寶玉下凡,又是雙胎,相貌自然是相像的,絳珠仙子本就是為了他寶玉下凡來的,自然便覺得眼熟。隻平日的教養,不許她做出不雅之事,隻一眼,便將頭給低下了。
倒是崆峒不由好奇的看了幾眼,卻被賈政給瞪了回來,賈政心中氣急,隻道:“混子,如何敢唐突妹妹。”
這話一出,賈赦可聽不下去了,隻緊跟著言道:“我賈政,你胡襖些什麽,崆峒不過是第一次見妹妹,好奇之下,多看了幾眼罷了,你怎麽就能想到唐突上去,一家子骨肉,就是因為如你這般迂腐才都生分了。”
賈政聞言,頓時被噎住了,而此時林海忙道:“兩位舅兄的都有理,可千萬別為了這點事情傷了和氣,崆峒來這。”
崆峒聞言,無奈的走到了林海的身前,就聽林海言道:“這是你玉兒妹妹,到時候去了你家,你可得多照顧著些。”
崆峒聞言,忙笑應道:“姑父隻管放心,家中還有個玉兒弟弟如今又來了個玉兒妹妹,一家子可就更和睦了。”
聽了這話,林海這才想起,的確還有一個呢,不由笑道:“的是,的是,如此,我也能放心了,哦,對了。”到這裏,林海扭身,隻從身後的書架中,找出許多書來,交給了崆峒道:“這都是我原本考試所做的筆錄,還有這些年研究出來的一些東西,便給你吧,隻望你能隨了心願。”
這樣的東西,在外麵可是難得的,隻是崆峒卻是不需要的,不過好歹是林海的一片好心,崆峒便也真心的謝了。
黛玉見狀,倒是不好再留下來,忙了兩句便要退下,林海見狀,便讓崆峒將人給送回去,這可將崆峒弄懵了,這可於理不合啊,不由望向了父親,賈政此時眉頭也皺了起來,正要相問,就聽林海言道:“舅兄,先讓崆峒將玉兒送回去,接下來,我再與你細,你看如何。”
賈政聞言,也隻得應了下來。
崆峒見狀,也隻得先將嫣然送了回去。
直到兩個家夥離開,林海這才言道:“不瞞你,老太太曾與我來信,是想讓玉兒與你做個兒媳婦,雖還未定死,但是敏兒心裏是願意的,如今見了崆峒,方知什麽是鍾靈毓秀,什麽是翩翩公子,所以我便想與舅兄結了這個親家,不知舅兄對我玉兒可還滿意。”
賈政可真被林海這番操作,給搞蒙了,當即便道:“妹夫,是想讓玉兒嫁進賈家,母親也有這個意思?”
林海聞言,不由笑道:“瞧舅兄的,莫非懷疑我騙你不成,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去取來嶽母的書信,你一看便知。”
瞪了賈政一眼,賈赦忙接過了話頭道:“瞧妹夫這話的,我們怎麽會懷疑妹夫呢,隻是你還未見過寶玉呢。”
明白了,賈赦話裏的意思,林還不由笑道:“大舅兄多慮了,我是不知寶玉是個什麽模樣,可如今見了崆峒已是極好的,來也是舅兄們教養得當,就是不知舍不舍得一個兒子,與我做個女婿。”
賈政本就敬佩林海是個讀書人,如今,又聽賈母也同意了,自然不會猶豫,直接應道:“能和妹夫做個親家,我自然是歡喜極了。”
一時之間,雙方都滿意了,並交換了信物,真可謂圓滿到了極點。
有了這層關係,林海待崆峒那更是細心周到,竟是還帶著去了揚州的詩會,一時之間崆峒的名聲便傳揚了出去,賈赦那可謂上心到了極點,竟是日日一封書信,傳與賈母,竟是讓賈母對他有所改觀。
終於到了考試這一日,所有人將崆峒送了進去,都在外麵急切的等著,人參肉桂滋養之物,林海更是毫不心疼的都給崆峒塞了過去,如此與他人相比,崆峒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精力滿滿,隻看得林海等人欣慰極了。
直到最後一日,崆峒被回到府中,早已有大夫迎了上來,罷了脈,道了一聲“沒有大礙”之後,林海便命人都推出去,讓崆峒好好睡一覺。
待崆峒醒來,飯菜也是極可口的,看到這裏,林海越發覺得林海做事,那可謂是都受不了,便連他這麽個人,都照鼓如此妥帖,怪道能被皇上放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
林海見崆峒眼睛轉個不停,心神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由,好笑的言道:“好好吃飯,你這麽個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好想的,快休息下,有什麽事情,出來,若是姑父能做到的,便幫你解決了也不是不可。”
深吸口氣,崆峒忙拜道:“多謝姑父的關心,不過是我的胡思亂想罷了,真沒什麽。”
“哦”了一聲,林海見狀,不由玩味的言道:“難不成,你就不怕自己沒有考上嗎。”
這話一出,崆峒不由笑道:“姑父可莫要笑我狂妄,隻是若連這麽簡單的考試都過不去的話,那我想,我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林海聞言,不由鼓掌言道:“的好,雖確有些狂妄,但也不失少年心性,且等著吧,我相信你是必中的。”
果然如林海所言,崆峒不僅中了,還是解元,這消息傳出,賈赦的腦袋都是懵的,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侄兒,隻將崆峒拽到身邊,拿著崆峒的腦袋轉著看,不一會,崆峒便覺腦袋有些暈,趕忙言道:“大伯,大伯,你別再轉了,再讓你轉下去,我非得栽在地上不可,若是家中便也罷了,總不能讓我丟臉,丟到姑父家,你是嗎。”
賈赦聽聞此言,不由好笑的言道:“沒想到我們崆峒還是個要臉麵的,行行行,難得家裏出了個解元,那自然是解元什麽,我們聽什麽了,就是不知道解元有沒有其他的吩咐,若是有的話,都出來,大伯今都為你做到。”
且不提賈赦與崆峒二人更像父子,隻,賈政那邊,此時還沒緩過神來,見賈赦將兒子給放了下來,忙揪到了身邊道:“你該不會作弊了吧。”
崆峒翻了個白眼,他的確是做了,可卻也敢保證,沒有人能發現的了,自然不會再提起,索性言道:“爹爹,我倒是想,可那麽多人都被扔了出來,我可不認為,我能做到不被發現。”
聽了這話,賈政倒是相信兒子的話,畢竟他也是考過科舉的,查的有多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想到這裏,賈政到底露出了一個笑模樣道:“不可驕傲。”
賈政話落,林海卻是言道:“舅兄不必太嚴厲了,我看崆峒這孩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再次恭喜舅兄後繼有人。”
賈政自來就是個要麵子的人,如今見林海都佩服自己,心中不由欣喜不已,趕忙言道:“如海客氣了,他有今這樣的成績,還是大多靠分,如今更有你這個嶽父幫襯,我這個做爹的可要輕鬆許多了,隻關注珠兒和寶玉就好。”
林海聞言,自然隻有高心份,趕忙言道:“那我倒是白賺了個兒子,二舅兄可不要心疼的好。”
眼見兩人聊越發投契,賈赦隻道:“別光顧著咱們高興啊,依我之言,咱們就每個人寫一封,一起交到老太太的手裏,老太太定然會高心。”
對於賈赦這個決定,賈政與林海二人自然是支持的,當即便表示道:“大哥的不錯,那我們便各自寫一封。”
待這三封信送到賈母手中的時候,賈母的眼淚便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連道三聲“好”字。王夫人見狀,忙急切的追問道:“老太太,可是出了什麽事情,崆峒那邊可還好,他已經去了好些日子,什麽時候才回來呢。的人,也不知道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賈母望了王夫人一眼,便緊跟著言道:“如海是他的親姑父,再者親爹親大伯也在,往日裏伺候的人也送了過去,有什麽不好的,你便將心放在肚子裏,我的崆峒好著呢。”
眼見賈母已經變了話頭,王夫人便知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尤其是賈母麵帶笑意,可見定然是個大喜事,要知道,自從賈敏去世之後,賈母可是有許久都沒有個笑模樣了。
心中有疑,王夫人便問了出來,賈母自然不會瞞著,將事情一,果然,王夫人便喜得不行,雙手合十不停的念著阿彌陀佛。
賈母見狀,隻道:“崆峒考中,你光謝佛有什麽用,正經該謝的是如海才是,我可是聽赦兒了,這些日子,如海可是廢寢忘食的教著崆峒,他能有一日少不了如海的幫忙。”
王夫人身形一頓,卻也知道賈母這話有理,趕忙應道:“我這就收拾幾件嫁妝裏的好東西,給妹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