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魔星之終
這四個要殺鮑里斯的A級調查員里，唯有林洋在心無旁騖地牽制鮑里斯
——即便她本人得不到鮑里斯的首級，交給陸澄可以增加弟弟在協會的功績，如果落入其他調查員之手，好歹也完成了討伐。
林洋是勞倫斯最樂意見到的坦克，有了她，勞倫斯可以在戰鬥的同時，從容思考後續的行動
——勞倫斯也不在乎誰取下鮑里斯的首級，但他已經在籌劃對陸澄、白曄和林洋三個人的調查。
他的腦海里反覆閃回十年前死亡的魔星「智多星」的資料。那個案子必須重新撿起來。如果可能，要把陸澄、林洋，白曄三人扣留下來，尤其不能讓陸澄回到他的幻海老巢！
於是，勞倫斯開始放縱雷藏的行動。
——雷藏也立刻感受到勞倫斯和林洋吸引了鮑里斯絕大部分的攻勢，讓給了自己摘取鮑里斯的機會！
現在，鮑里斯的首級是探囊之物，雷藏最大的障礙已經不是他，而是陸澄！
——陸澄擋在了雷藏割取鮑里斯首級的道上！
「嚯！」
陸澄繞到鮑里斯念力盾的側翼，飛劍即將碰上的鮑里斯脖子，竟然是雷藏的魔劍攔住了陸澄的劍！
兩口B級靈光劍一磕，魔劍蕩漾血紅之光，飛將軍蕩漾青幽之光，兩個A級調查員都震了出去。
陸澄暗嘆，幸好自己在和玉麒麟交手之後徹底明白自己斤兩，始終用飛將軍開自動索敵代打，否則根本接不下雷藏這邪性大發的一劍。
「武道是心、體、技之結合。陸澄，你只有怪物之體，毫無武道之心，技則是被劍役使，你這樣的弱者，根本不配和我交手！」
雷藏心中不屑，他已經洞若觀火：
這裡任何一個調查員的武技都只配給自己的提鞋——
勞倫斯的匕首也只是看得過去，如果不是靠那些詭異伎倆和米旗人的投胎，怎麼能爬到高桌之位？
那林洋的武道算是高手，可走上了專克狩獵巨獸的偏途，沒有了再進一步的希望。
這個陸澄最是可笑，噁心之至。在雷藏年輕的時候，這種商人連給他試刀都不配，他一身的能力全部都是靠歪門邪道巧取豪奪來的！
「雷藏，戰鬥的目的就是打倒敵人，你也可以使用斬殺勞倫斯的赤發鬼形態抗衡我的白虎之身嘛！」
陸澄嘲諷。
——他當然清楚，雷藏不使用「決鬥A」激發最強形態，正是以小人之心揣度他人，唯恐過於專註，又被陸澄的隊友們偷襲。
陸澄這句話其實也是提醒勞倫斯管束好他的這條瘋狗，別忘了雷藏才把他砍成肉泥。
勞倫斯卻置若罔聞，這個雷藏可是他制約陸澄的工具。
他只管在外圍加速步法移動，耗損鮑里斯的念力波——等鮑里斯的精神力大耗，無法維持防禦的周圓，才是勞倫斯遞上伊爾匕首的時刻。
「嚯！」這個雷藏又向陸澄沖了過來。
這一次陸澄的飛將軍錯過了雷藏的劍鋒，靠著飛虎使者的雙爪才架住他的攻勢。
「瞧見沒有——劍靈的套路是有限的，我已經看穿了你飛劍的模式了。」
雷藏的魔劍在飛虎使者合擊之前又抽了回去。
陸澄的另一個手裡還握著巫王之墟的剩餘靈力，他壓抑著一拳把雷藏打成地面人形印痕的衝動。這最後一拳是存著，用來徹底打消鮑里斯一切反撲的。
此時，林洋的雷光之聲漸漸弱了下來。
絕非她有意減弱鮑里斯的防禦壓力——而是林洋已經經歷了從狼神恩維到現在的高強度戰鬥，作為龍眷，她也開始疲憊。
鮑里斯玩味地看著——調查員協會這個龐然巨物，絕不是什麼上下一心、群策群力的組織。
這只是一個列強約束和控制各大神秘傳承的工具。也正因為洞察了協會辦事人員的官僚主義和各大派系的勾心鬥角，像他這樣的魔星才能在戰後以來順利暗自發展。
現在，一如既往，鮑里斯又看到了一線遁逃的希望。
——而勞倫斯必須把這種可能性掐滅在萌芽狀態。
勞倫斯改變了消耗戰術，從鮑里斯的念力拳縫隙里穿梭進去！
——哪怕是念力拳的餘波把他的西裝轟出一道道拳印，勞倫斯也絕不退縮。
他的契約「傘惡魔」也張開，彷彿鋼盔，護持勞倫斯的臉頰不被念力拳砸碎。
「嗤！」
伊爾匕首插入了鮑里斯牛怪般寬闊，鋼筋般堅實的後背，匕首完全入體，但離鮑里斯的要害內臟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匕首的刃尖已經流出了黑泥，「此世所有之惡」滲透入鮑里斯的身體
——他這個軀體既然不是沒有靈魂的空殼，就與靈魂一道被黑泥污染腐蝕吧！
「嗷嗷嗷！」
鮑里斯嚎叫，然後一個草原式投擲，把背上的勞倫斯摔飛出去！
那伊爾匕首插在了鮑里斯裂開的背上，留下了胎記般的黑印，但是黑泥並沒有擴張！
鮑里斯的狀態依然良好！
「這是鮑里斯七大侯爵神能之一的『聖愚』，疊加在鮑里斯本人的精神抗性之上！」
觀看鮑里斯終局的怙主道破，
「源於『黃帝愚者』之能，他藐視一切道德，超越了善與惡——這個人根本沒有罪惡感，此世所有之惡這樣最高級的詛咒，也對他無用！」
陸澄暗思，這個神能看起來是白曄那個C級人偶小瘋和尚「百無禁忌」的升級版——鮑里斯這樣不存在絲毫善念的人，黑泥也無可污染了。
「咚！咚！」
勞倫斯摔了出去，但是對鮑里斯的合圍漏洞轉瞬便補了上來——不給鮑里斯任何恢復精神力的喘息，石人狀態的丁霞君衝上來補位！
即便是丁霞君的基岩甲，也被鮑里斯連綿的念力拳轟出無數拳印。
但丁霞君依然迎著鮑里斯狂飆般的念力拳一步步走近鮑里斯背後，丁霞君的石手也燃起熔岩之拳——雖然是一個B級的非暴力系，但是他也敢直面最強的長生天行走！
雷藏勃然大怒——這樣的弱者也配爭搶鮑里斯的頭顱？！而且這個弱者的智力十分低下，只要他的基岩甲一破，如此脆弱的肉體非給鮑里斯砸成肉餅不可！
——雷藏已經看到念力拳反覆擊打丁霞君鎧甲最薄弱處出現的指甲蓋大小缺口
——那麼，雷藏這就用魔劍刺入這個蠢貨的鎧甲缺口，教會他弱者不配出現在這個舞台上。
「嗖！」
雷藏的劍才轉了一個戳向丁霞君的角度，從一張弓上激射過來一把弩箭，改變了雷藏的劍軌！
「歹毒女人，幸好我沒用『決鬥A』。你果然要背刺討伐魔星的調查員！」
雷藏撥掉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箭，而是鮑里斯的詛咒箭，也是白曄從死去的海山那裡繳獲的剩餘三隻詛咒箭之一。
——對於這種渣滓害蟲，白曄只恨自己還沒有毒到殺蟲劑的程度。
她的箭壺裡還有兩隻A級詛咒箭，射鮑里斯本人無用，專射其他敢擋陸澄之人。
「謝謝，丁博士。」
勞倫斯又取了另一把波紋鋼雨傘，像盾牌那樣撐開，躍回戰場和丁霞君並肩推進，一面向雷藏呵斥道，
「不要耽誤時間了！」
——丁霞君是公使團最器重的「唐國泰西同學會」的成員，是米旗國選中的未來控制唐國的代理人之一，這條瘋狗竟敢亂咬！
雷藏則側身橫站，目光惡狠狠瞥向勞倫斯——待他回到玄都，必定要聯合J機關的精銳，把這個勞倫斯悄無聲息地處理了。
口上雷藏卻道，
「我聽討伐隊長的。」
「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陸澄也應承道，然後向白曄使了一個眼神。
「嗖！」白曄冷笑著向雷藏射出了第二枚鮑里斯的A級詛咒箭！
白曄的笑聲只是聲東擊西。
同時，陸澄的一手鬆開，飛將軍離手，逾越了世界上最快的鳥，向雷藏飛去！
前有飛劍，後有詛咒箭。
可雷藏的反應也超越了凡人的極限。他一手虛抓，一把擒下了白曄的第二箭，另一手的魔劍讓開陸澄的飛將軍劍尖，敲在飛劍的劍刃之上，把劍停住。
然後雷藏抓住詛咒箭的手，又按在了飛劍的劍柄上，像馴服野馬那樣按住陸澄的飛將軍，不讓劍返回陸澄之手。
「陸澄，我真不理解，鮑里斯怎麼會折在你這樣的蠢貨手裡？
——你連對高手基本的認識也沒有！
在我這樣的劍道高手眼皮下，可不要讓飛劍離手飛行——否則，我會笑納你的劍，把她調教成我的玩物！」
雷藏這句話並沒有講完。
陸澄的第二個握拳的手已經凌空揮了過來！
白曄的冷箭和陸澄的飛劍都是誘餌，這口飛劍吸引走了雷藏的注意力。
或者，也可以說，雷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唐人竟然有殺死J機關A級調查員的膽子！
陸澄那枚包裹巫王之墟殘餘靈力的無形之拳已經轟上了雷藏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覆蓋住了雷藏的整個人！
然後，陸澄的五指張開，那無形之拳，也跟著化拳為掌，把雷藏整個人擠壓進了地面。
這是可以粉碎縱橫一公里區域的能量，現在集中在一個人形的面積上。
虛擰了兩下，陸澄才把手掌抬起。新一波靈力到來前，這最後一點巫王之墟的靈力存貨用完了。
地面上只有陸澄故意漏在外面的雷藏兩隻手臂還存在，那兩條手臂分別拿著魔劍和飛將軍。
雷藏身體的其他部分只剩下根本看不出形狀的血沫，和陸澄刻入地面3米深的巨大五指掌印混合在一起。
可惜了，陸澄沒看到雷藏那枚藏靈魂的復活節彩蛋——此人必定先藏好了命匣，再趕來取鮑里斯之頭。
陸澄一招手，飛將軍仍然返回陸澄之手。
「沒有攪局者阻擾我們了。」
陸澄向勞倫斯淡淡道。
谷謣除了勞倫斯，這裡已經都是陸澄的人。
勞倫斯的任何抗議無濟於事，他的眼裡，陸澄和那個「智多星」的形象幾乎重合在一起。
「陸澄先生，你做得很好。
——鮑里斯，你的一切脫逃希望破滅了。」
勞倫斯道。
但的確，他們的圍獵可以順利進行了——在陸澄和林洋牽制下，勞倫斯又逼近到鮑里斯三米圓內。
這個長生天行走的念力拳也如預計那樣衰弱下來。陸澄那個靈脈級別的攻擊實屬溢出，靠勞倫斯本人的輸出就夠了。
「垃圾桶惡魔，傾瀉死亡之力吧！」
那個和怙主對峙時候的惡魔垃圾桶重新浮現在他頭頂。
垃圾桶蓋打開，黑色的死亡之風向鮑里斯席捲而來——遲緩的鮑里斯已經閃躲不開這個敏捷的遊俠，死亡之風徹底吞噬了他！
——本來這是怙主消滅勞倫斯的天年武器，垃圾桶惡魔在實境存垃圾的期限是7天，之後垃圾會轉移到這位惡魔所在的虛境販賣。
現在勞倫斯把這還沒有轉移走的天年武器奉還給鮑里斯！
——既然他有「聖愚」免疫此世所有之惡，那麼就讓天年武器耗去鮑里斯的所有生命吧。
然後，勞倫斯跳開，以免自己被這天年武器濺射到。
林洋和丁霞君分別從遠程向鮑里斯轟擊雷與火。
「啊啊啊啊！」
這天年的小颶風裡，鮑里斯開始慘叫，他的聲音越來越蒼老——哪怕進入虛境，鮑里斯也有虛境生命體的期限
——這天年颶風不斷帶走鮑里斯的壽命，風勢也越來越小。
陸澄看到風裡漸漸浮現鮑里斯的形狀——他的人變得極度的枯槁，大部分的軀體呈露出白骨。
鮑里斯的整張臉則乾脆變成一個晃動鬼火的角獸頭骨！
已經聽不到死亡風聲了。但鮑里斯還活著。他匍匐在地，但骨架還在動。
他的骨手還一手拿著九旄大纛，一手拿著天師印。
陸澄提著劍，走到了鮑里斯的跟前，現在他是離鮑里斯最近之人，這個獵物是他的。
——陸澄已經確認，鮑里斯給他的無數手下安裝了自爆裝置，但鮑里斯本人可沒有安裝任何自爆的裝置。
「我還有生命，我的頭腦里還有無窮的神秘知識。
勞倫斯，你偷怙主的天年武器已經耗盡了吧。
陸澄，馬上，我要重新獲得買賣城的靈力！
——我們，一道毀滅。」
陸澄伏在鮑里斯的身邊，他把一張塔羅牌塞在鮑里斯的骨手裡，牌面上畫著一對骷髏，不是怙主夫婦，而是一對骷髏貓。
牌面是「死神十三」。
——顧易安製作的塔羅牌，牌連接著陸澄的最後一把天年幻劍之力，現在陸澄把這點死亡之力全灌入鮑里斯。
死神本該1小時之內到，但陸澄這個死神決定提前了。
「先是智多星，再是我，然後是你了。陸澄，你把我帶入死亡，你的死亡也不遠了。」
鮑里斯道，它的聲音微弱，依然傳到了陸澄的耳朵里，也傳到了勞倫斯的耳朵里。
然後鮑里斯眼中的鬼火熄滅。
它停止了活動。
一劍，陸澄的飛將軍削下了鮑里斯的一隻骨手，嚯地一拋骨手上的A級天師印。身後，他的女人接住了這天師一脈的印可。
——顧易安已經醒了過來，接住了印。她男人完成了對高桌級別魔星的討伐。
又一劍，陸澄的飛將軍削下鮑里斯的另一隻骨手，嚯地把九旄大纛拋給了巫王之墟門口的怙主。
「善哉。通天巫的世系斷絕，我會將這寶物奉還虛境的長生天佛母。」
怙主無悲無喜道。
「但願，長生天拿回她的寶物，也能回報怙主，驅散你身上的黑泥詛咒。」
陸澄道。
勞倫斯抿嘴。
第三劍，陸澄的飛將軍把鮑里斯的那個角獸頭骨斬離了脊椎，捧在了手心——果然，他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無窮的通天巫的智慧，還有神力的知識。
現在，這個無比珍貴的頭骨屬於陸澄了。
最後，陸澄把插著伊爾匕首的殘餘鮑里斯骨骼踢給了遠處的勞倫斯，這是陸澄留給這個高桌之人的殘羹冷飯。
陸澄道，
「勞倫斯先生，巫王之墟的門有開啟時限。
討伐已經完成，我不方便搭東瀛第7師團的車回家。
恕我無法奉陪，和隊友先一步回唐國了。
你請自便。」
但勞倫斯尷尬一笑，向陸澄身邊的人道，
「陸先生是A級觀察員，他的行動一切自由。
但林洋調查員，你是組織的正式成員，責任重大。你應該和我一道留在草原，協助我處理這裡的善後事宜。
丁霞君博士，我也亟需你這樣傑出的唐人調查員協助。」
林洋心中戚戚，她思忖著勞倫斯或許已經懷疑智多星和陸澄的關係。她要留下來，打消勞倫斯的猜忌。
「丁博士是幻海站必不可少的人員，古拜誕站長的左膀右臂。
勞倫斯先生，你調遣他，恐怕古拜誕不會樂意。
陸澄，你們先走吧。」
林洋把丁博士推回去道，但她向勞倫斯這邊邁出了一步。
陸澄心中揪起——
他的姐姐像是一頭溫順的牧羊犬——盡忠職守地為主人看守羊群，可她不知道她的主人才是豺狼。
「勞倫斯先生，草原是唐國的，不是米旗國的。
草原的善後事宜自然由唐國政府來處理。不需要你這位泰西人的指示，更不需要林洋的協助。」
陸澄一面說著，一面注視林洋，以這一生罕有的平和與溫情道，
「林洋，也就是我的姐姐，會和我一道返回幻海，享受團聚的親情。」
他又轉向勞倫斯道，
「如果勞倫斯先生還需要她的述職報告，等我的姐姐在幻海寫作完畢之後，會郵寄給你——地址是玄都的『泰西公使團』吧。」
林洋的心中翻滾起驚濤駭浪，就像她在捕鯨船上做水手時那樣。
——她沒有想到，這一生還會有這樣一天。
這不是夢。
陸澄牽起她的手。
他想勞倫斯已經把他們兩人和智多星聯繫起來，萌生了殺心。
林洋如果留在勞倫斯這一邊，她只可能被監禁、被審查，成為調查員協會要挾自己的工具，也會危及她的林家。
但回到了幻海，就像虎歸山林，龍歸大海，反而安全了——調查員協會能立下討伐他們的決心嗎？
「勞倫斯，這本來是我的私人事務，未曾告知。
——陸澄的確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弟弟，林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家庭對於我們唐人是最重要的。我不得不把工作放在靠後的位置。
——你這樣善解人意的紳士一定能體諒。」
林洋撤回了邁向勞倫斯的腳步。
勞倫斯從這堆鮑里斯的骨頭裡抽回自己的匕首，環視周圍——
陸澄的隊友全部簇集在他身邊——包括白曄。這裡，只有勞倫斯孤身一人。
那個能協助自己的雷藏剛被陸澄毀去軀殼，這必然也是這個小魔星早就算計好的事。
——勞倫斯還沒有做好應戰他們全部的方案，還沒有集中抹除他們全部的資源——白帝行走和青帝行走果然串通起來了，還有那個戰力未卜的怙主。
「那麼，陸澄先生，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家庭聚會了。
林洋小姐，我就在玄都的泰西公使團等你的述職報告——
希望你在報告里能夠突出——調查員協會具備剷除鮑里斯的壓倒性力量，也同樣具備剷除任何挑戰世界和平的威脅的壓倒性力量。」
勞倫斯緊攥著伊爾匕首，臉色鐵青道。
「萬歲，世界的愛與和平。」
陸澄的手中握拳，臉上微笑道。
勞倫斯的身形微微一晃，後退數步——現在陸澄的手裡可握著新生的一波巫王之墟的靈力。
陸澄沒有揮出拳頭，他的隊友隨他全部進入了巫王之墟。
巫王之墟的門在勞倫斯的眼裡徹底關閉，消失在買賣城，消失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