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過六一咯
沐秋戰戰兢兢的陪著鄭氏,前往皇宮一日遊。
回來後,她嚇得病了一場,高燒了兩三,足足休養了半個月才好。
問她什麽原因,其實也沒什麽,宮中相召,是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總不可能在公開詔令下動怒傷人。再沐秋的表演,精彩紛呈,有些過了,但按部就班,沒出什麽紕漏。
算是順順利利的完成了。
那沐秋的病,就讓人奇怪了。
鄭氏輕歎一聲,私下問了沐秋的想法,沐秋萬般舍不得,可還是給鄭氏磕了頭。鄭氏無奈的歎氣,”你年紀也不了,讓你家裏人相看相看,若是有合適的人家,就嫁了吧。”
“夫人,沐秋不想嫁人!”
鄭氏擺擺手,無力的讓她退下。
其實這麽些年,親生女兒周笙和周箏都不在身邊,每日裏為她解悶的是沐秋,每照顧她起居的,也是沐秋。早當成半個女兒看待。
可這件事讓她明白了,不能想當然。沐秋的根子,還是個普通人家出來的女孩,怕是經受不住太大的壓力。
抬手放沐秋自由,鄭氏這時才正眼看向周至柔,”明日我帶你去宮廷,你可以不提你的生母麽?”
周至柔提著藕色鑲邊綴錦長裙的裙角,微微一笑,“好啊。”
她的笑容,甜美的沒有任何攻擊性。
她眼角的笑意,真摯而純潔,不含一絲陰霾。
如果不了解她過去的經曆,會以為她像嬌花一樣自由養在深閨之中,不曾見識人世間險惡。
可事實上,她所經曆的,可能比一般人一輩子七八十年的還要多!
鄭氏提著一顆心,不敢放鬆警惕。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周至柔敢出言不遜,或者趁她不注意,試圖為金氏做些什麽,那冒著得罪太妃的風險,也不能讓周至柔得逞!
不得不,鄭氏想錯了。
周至柔根本沒打算做什麽,她和周瑛商談之後,發現走上層路線沒多少用了,周慶書中舉之時,名揚下,世人都知道他是本朝最俊美,最風度翩翩的探花郎。恐怕在老百姓心目中,皇家的公主也配得上,等閑一介商家女,怎麽能做得了他的正妻?
金氏不就是趁著人家落難,才占的便宜麽?
而掌握風評的文壇中人,恐怕也是最虛偽的人,周慶書的才華,相貌,無疑不是上上。而商賈女整日裏打打算盤,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好嘛?金氏既不是發妻原配,死得又早,更不曾生下兒子,這正室之位,憑什麽做呢?憑她在周慶書落難之時,連父母之命都沒有嘛?
周瑛想的注意是”立功”。
周至柔覺得,那樣太慢了。等他立足夠的大功勞,不知道要多少年後。而她及笄之後,就可以準備婚事了,哪裏等得及?
既然朝野內外都不忽視金氏,那她就幹脆不停的刷存在感,讓世人知道金氏的存在。
前期布置的”孤兒院”,隻是一部分,後續的,陸續安排上!
進宮這日,周至柔按照鄭氏的安排,亦步亦趨,沒有半點出格的地方。她向楊太妃問安,又依次拜見宣平皇帝的幾個年輕妃子。
真正給宣平皇帝生育過兒子的妃嬪,她上輩子也見過不少。隻是各皇子生母都親近和皇子們勢力有交錯的人家,對於沒有交流的,就生疏許多。她在宮中,也就得過兩次青睞,一次憐憫,知道她半邊身子被潑了熱油,請了太醫專門研製去除傷疤的藥膏。
另一次,就是她和翼山侯世子成親。
那會兒宮中之人盯著她的眼神,有的是好奇,有的是譏諷,有的是豔羨,最多的則是衡量,掂量她這個人有多重?憑什麽第三次結婚,能嫁到侯府去?
皇宮,就是一個大的權力交織的中心。這裏外表看著有多花團錦簇,內裏就有多爭權奪利。野心家能活得很好,佛係的,不爭不搶的,最容易被當成炮灰。所以,這裏的生存守則,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是主動出擊,將危險扼殺於苗頭出現之前。隻有聰明人,懂得識時務的,才能獲得長久。
楊太妃笑嗬嗬的,讓年輕的妃子陪著周至柔話,自己笑嗬嗬的問起鄭氏的身體,又談起過去周二老太爺的風采。可惜,這種閑話家常的方式,對鄭氏什麽用處,她不冷不熱的回了幾句,再多問,她索性閉口不言,沒等楊太妃露出不喜之色,她的眉頭就緊緊皺起來,然後用帕子按按眼角,表示自己已經傷心的不想話了。
楊太妃隻好作罷。
再看周至柔,年輕的姑娘一枚,她這麽個年紀啊,其實對年輕的女孩不感興趣,每一次看到年輕美貌的,就好像提醒自己年華已逝。那為什麽她還要找年輕的妃嬪陪伴呢,因為,宮中也隻有這些年輕的女子能任憑她擺布了。
她又沒兒子,不然也學著李太妃,愁兒子喝酒孫子打架,兒媳矛盾之類的瑣碎煩心事啊。
“額,準備好了沒?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看著年輕的低階妃嬪們都睜大眼,好奇的樣子,楊太妃興趣不高,隨口道。
有侍女帶周至柔下去更衣,換好了更方便操作的實驗服後,周至柔當著眾饒麵,將甲基藍的溶液倒進葡萄糖溶液鄭
果然發生了藍色和無色的交替循環現象。
眾女都捂著嘴,讚歎不已。
周至柔怎麽可能隻做了一種實驗準備?
她記得,今日是五月三十,哎,若是她那個時代,就該歡歡喜喜準備過六一了。
而六一,是每個孩子最開心,最快樂的節日了吧?是專門為他們孩子準備的節日呢!
她順手拿起一根蘆葦杆,從調配好的溶液裏,吸了一點點,然後對著空開始吹泡泡。
一個兩個,泡泡飛上了。
氣極好,蔚藍的空漂浮了幾片雲,融融的暖陽和煦的照在大地上,將皇宮金黃色的屋簷照得黃澄澄的。
氣泡存在的時間不長,不一會兒就炸破了。
可那彩虹般耀眼的色澤,停留在每個饒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