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趙芊死了
“然然有口福了。今個包餃子。”
沈希然喜歡吃餃子。季媽媽聽季東明說了一次就記住了。
“秦憬今個中午在這邊吃吧。”季媽媽見秦憬淮一臉舍不得沈希然的樣子，笑著說，“不過，要是讓你媽知道，你回家了沒回去吃飯，估計要生氣。”
上次她把沈希然拐來家裏兩天，秦媽媽到現在都記著仇呢。
今個早上，在小區碰見，秦媽媽還不搭理他呢。
秦憬淮知道秦媽媽的脾氣，笑著和季媽媽說，“我媽這不是擔心我把她兒媳婦給折騰沒了嗎？她沒有其他意思，阿姨您千萬別介意。”
“你這孩子，我們都有兒子。我能不知道你媽的心思？”季媽媽笑著說，“要是東明的媳婦被人帶回家，說不定，我還不如你媽呢。到時候，我會直接衝上門，將人給帶回來，放在自己家裏，這才放心。”
說起季東明，季媽媽就忍不住抱怨，“整天就知道忙。這都回來幾天了，就回來過一次。”
滴滴……季東明的車子停在旁邊，隨後季東明從窗戶裏探出頭。
“媽，大老遠我就聽到你念叨我了。”
季媽媽看到季東明，開心了，“你們今個……這都是聞著飯菜味回來的？”
“那可不是嗎？”季東明把車子停好，和秦憬淮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不是在錄綜藝，怎麽在這裏？”
“你不是很忙嗎？怎麽會有時間看直播？”沈希然覺得季東明也學八卦了。
“不是我看的，是我同事看的。”季東明解釋，“說起來，我剛才去的就是你們錄製綜藝的地方。”
沈希然和秦憬淮對視一眼，隨後，眼底的笑意瞬間散去。
“出什麽事情了？”
“今天在直播中說自己男朋友劈腿的那個女明星叫趙什麽……”季東明一時間沒想起來。
沈希然接話，“趙芊。”
“對，就是這個名字。”幾人進家，和季爸爸打了招呼之後，季媽媽就去廚房忙活了。
沈希然驚訝不已，好半天才回過神，“你剛才說，趙芊怎麽了？”
“趙芊死了。”
案子方麵的事情季東明不方便透露，“他殺，現在已經立案了。”
嗡嗡，沈希然的手機響了。沈希然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汪昕悅打電話給她做什麽？難道是為了趙芊的事情？
沈希然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喂……”
“希然，你看新聞了嗎？芊芊死了。”汪昕悅的語氣很傷心。沈希然雖然和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看得出來，汪昕悅和趙芊關係不錯。
好朋友突然遭遇不測，汪昕悅難過也正常。沈希然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想了很久，說了一句，“節哀。”
“警方說了，芊芊是他殺，今天和芊芊結仇的隻有周琦。希然，周琦一定是凶手。上午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周琦那麽恨芊芊，肯定是他心存不滿，所以心生恨意。”
汪昕悅情緒很激動。翻來覆去，說著自己的懷疑。
“昕悅姐，你將這件事情告訴警方了嗎？”趙芊突然被害，現在與趙芊有過節的周琦，確實是第一嫌疑人。汪昕悅懷疑他也算合理。不過，周琦是不是真凶，一切還要警方調查之後才能下定論。
汪昕悅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聽到沈希然的建議，說道，“我已經和警察說了。”
“那接下來我們就等消息。相信警方。隻要是凶手，警察就一定會將他繩之於法的。”
汪昕悅那邊好一會沒人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汪昕悅又說，“希然……是不是我害了她”
“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如果不是我讓她勇敢一點。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她或許不會選擇今天和周琦攤牌，如果不是這個……她就不會死了。”
沈希然看著初冬的陽光，依舊刺眼，但是卻沒了夏日的灼熱。
沈家出事這一年多，她也假設過很多次結果，好的，壞的……可是不管她怎麽想，最後睜開眼睛，都要麵對她最不願意麵對的這個結局。
這麽久的執著裏，她漸漸想明白一件事情，發生的事情，不管你多不願意看到。它都不會重來。
沈家的事情如此，趙芊的事情也如此。
“昕悅姐，這是趙芊的選擇，我相信，就算再來一次，趙芊也依舊會這麽選的。”
一段有了裂痕的感情，再掙紮，也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拖延，結局也隻是來得晚一點而已。
掛了電話。沈希然怕大家擔心，打算先回屋。剛轉身就看到幾步之外的秦憬淮。
秦憬淮今天穿著牛仔褲，白色襯衫，陽光下，幹淨俊美的亦如她的單戀。
秦憬淮今天一直這麽穿著，但是之前沈希然沒怎麽注意。
“怎麽了？”秦憬淮走過去拉住她，“汪昕悅和你說了什麽？”
“她懷疑凶手是周琦。”
秦憬淮已經猜到了，“有證據嗎？”
沈希然搖搖頭，“這隻是她的懷疑。但是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了。”
“今天直播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她不說，警方應該也會找周琦的。”秦憬淮拉著沈希然往屋子裏走，“不過，我覺得凶手不是周琦。”
沈希然笑著看向秦憬淮，“我也這麽覺得。”
“首先，今天的直播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趙芊出事，那麽大家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周琦。第二，周琦看上去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如果他真的有殺害趙芊的意思，那麽今天，他就不會在直播的時候失控。”
沈希然解釋他的看法。
“或許，他是失控殺人。”秦憬淮笑著說。
“你不是說你覺得他不是凶手嗎？”沈希然驚訝的看向秦憬淮。
秦憬淮笑著說，“我隻是在用大多數人的思維提出合理的質疑。”
“那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麽看的？”沈希然把問題丟給秦憬淮。
“很簡單，剛才我們是親眼看著周琦被經紀人帶走的。趙芊也回了自己的經紀公司。算算時間，周琦沒辦法從自己公司，趕到錄製場地殺人。”
“你說的沒錯，誰都沒想到，錄製結束之後趙芊又回到了錄製場地，還被人殺死在了錄製場地。”
這也是現在最大的疑點，為什麽趙芊會重新回到錄製場地。她又是被人殺害的。
“好了，你們就別研究這些了。趕緊過來包餃子了。”
季媽媽調好了菜。季爸爸和季東明去廚房洗手了。沈希然和秦憬淮趕緊去廚房洗手，然後過來幫忙。
“憬淮啊，你也不用為難了。我給你爸媽打電話了，今個中午都在我們家吃。”季媽媽剛才弄菜的時候，給秦媽媽打了電話。一開始秦媽媽還不樂意來，季媽媽用了激將法，果然秦媽媽就上當了。
這不，季媽媽剛說完，秦媽媽就帶著秦爸爸空著手進門了。
“爸媽。”
“叔叔阿姨。”
秦媽媽看到秦憬淮的時候一臉不高興，看到秦憬淮和沈希然站在一塊，還手拉手的時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態度變化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媽媽之前在話劇團幹過呢。
“希然，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回家啊。我和你叔叔，每天在家裏念叨你們。眼看著就過年了，今年過年，你在帝都過年吧。到時候咱們一家子好好熱鬧熱鬧。”
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又一年到了年尾。
沈希然還沒想著的，現在秦媽媽一說，沈希然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季媽媽看不過去，站出來幫沈希然解圍，“我說你怎麽回事啊。希然還沒過門呢，怎麽去你們家過年啊。孩子什麽都不懂，你什麽也不懂嗎？”
秦媽媽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這裏麵的門道，所以才試探沈希然的。
沈希然要是答應留在帝都過年，那她和秦憬淮不就快了。要是沈希然不答應……
現在被季家的一搗亂，她今天的試探算是落了空。
“我說季家的，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吧。你兒子是光棍，也想看我們家憬淮娶不到媳婦是吧。”秦媽媽和季媽媽又鬥起嘴來。
沈希然和秦憬淮對視一笑，轉身過去幫忙包水餃。
飯桌上，秦媽媽又說起了剛才的事情。沈希然見逃不過，笑著說，“我小姨前段時間扭傷了腿，我有點不放心，所以過年我想回小姨那邊。”
“你擔心你小姨可以把她接到帝都……”
“媽。”秦憬淮打斷秦媽媽的話，“你放心吧，我和希然不會分開的。”
秦憬淮知道，上一次她和沈希然分手的時候，讓她媽不安了。她今天要是不表態，她媽估計吃不好這一頓飯。
這不，秦憬淮說完，秦媽媽果然消停了。
季媽媽看不過去，“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幼稚。”
“你不幼稚，你別打我兒媳婦主意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去影視城看希然打的什麽主意。”說起這個秦媽媽就來氣，“憬淮，下次你要是和希然吵架，你就別回家了。希然生病你告訴我，我去照顧。以後我們家就當沒有你這個不孝子。”
秦憬淮突然感受到了無數點傷害。她做錯什麽了？
他好像什麽都沒說，怎麽最後矛頭指向了他？
“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才是你親生的吧。”秦憬淮皺眉。
“那又怎樣。”秦媽媽一臉理直氣壯的說，“和女孩子計較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我們秦家可沒這麽沒出息的人。”
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吃完飯，秦憬淮問起老爺子。
秦媽媽有些不滿的說，“去恣妍那邊了。”
秦恣妍？“他去哪裏了？”
“搬回公寓了，老爺子不放心，就跟著一塊住過去了。”
沈希然沒想到，那天那件事情之後，秦恣妍還敢一個人回別墅去主。
不對。沈希然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勁。下午，沈希然拉著秦憬淮早點出門，去機場之前，去了一趟秦恣妍的別墅。
到了秦恣妍別墅，老爺子沒出來，秦恣妍下來了。
“你們來這裏幹嘛？該不會覺得，我會對爺爺做什麽吧。”短短幾日沒見，秦恣妍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秦恣妍不管內心怎麽黑暗，表麵都十分清純，乖巧的像個鄰家小妹妹。但是今天的秦恣妍，化著濃妝，穿著暴露，像個不良少女。現在，眼神不屑的看著它們兩個。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讓人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你怎麽這身打扮？”
沈希然看不過去，想提醒她兩句。可是秦恣妍不領情。”我什麽打扮，和你有什麽關係？沈希然，別以為你上次幫了我，我就會記你一輩子。你幫了我一次，但是你同樣也毀了我的一輩子。”
“什麽意思？”沈希然聽不懂“我什麽時候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你不知道？”秦恣妍冷笑，“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明明最惡毒，卻一臉無辜的表情。你憑什麽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像我大哥一樣，又蠢又笨的守著你，護著你……”
“秦恣妍，夠了。”秦憬淮打斷他的話，“老爺子呢。”
“在家。”秦恣妍不耐煩的說，“你們要是來看爺爺的，爺爺已經睡了……”
“秦恣妍，從小到大，老爺子把你當命根子一樣護著，你可以對不起我，可以對不起爸媽，但是你不能對不起老爺子。”
“大哥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恣妍皺眉。
“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
“你放心吧，我就是再沒良心，我也不會傷害爺爺。”秦恣妍沒了耐心，“還有事嗎？沒事我就上去了。”
秦恣妍快走到別墅門口時，秦憬淮變了臉色，“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
“秦恣妍在撒謊。”秦憬淮說完，沒時間和沈希然解釋，就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沈希然追上，兩人在秦恣妍上樓之前，追上了他。
“你們怎麽過來了。”秦恣妍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盡快這抹慌亂一閃而過，但是沈希然還是抓住了。
“你在撒謊，爺爺沒有睡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