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出院
“你隻是不喜歡我，沒什麽對不起的。”
事情過去這麽久了，她早就看開了。
“希然怎麽樣了？”她聽說希然病了，但是一直沒去看她。
“快出院了。你要是有時間，可以過去看看她。”季東明看了她一眼，“當然，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我沒有不願意。”司音搖頭，“我……我就是還沒想好怎麽和她說呢。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她，但是當時，我就是太生氣，太委屈了，所以有點……”
司音苦笑，“是不是很幼稚。”
季東明從小在大院長大，後來去了警校，身邊都是男孩子。這麽多年他也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
“你和希然是朋友，她很在乎你這個朋友。”
“我知道。”
季東明看了一眼時間。司音問他，“你今天不是來找我的吧。”
“我是來找秦憬淮的。”
司音失望的笑笑，“是因為希然的事情嗎？”
“嗯。”季東明也沒隱瞞，“這個點，秦憬淮應該拍攝完了，我有事找她，就先過去了。”季東明不知道還要說什麽，走之前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你在帝都遇到事情都可以來找我。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司音站起來，“季隊，說真的，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一廂情願的感情，就一定要做好了認輸的準備。之前是我固執，總覺得，付出了一定要有回報。”
“可是現在不是讀書的時候，隻要你努力學習就會有好的成績。在感情裏，從來沒有什麽付出一定有回報這個說法。”
“其實，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喜歡希然的。她聰明，漂亮。敢做敢當，是個很鮮活的人。”
“我比你們認識她可久多了。以前我們就是網友，但是她可仗義了。我的書點擊不好，她就幫我捋大綱，重新定製故事線，後來我小有名氣，她也真心實意替我開心……她很真誠，我能認識他，我很開心的。”
如果沒有季東明，他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但是現在……
“對不起。”
季東明說了今天的第二句對不起。
司音哄著眼眶搖頭，“我說了，你沒錯。好了，你趕緊去吧。秦老師今天有一天的戲份，你去晚了，她就又去上戲了。”頓了頓，司音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以前，沈希然在那裏。秦憬淮就在那裏。
可是這幾天，秦憬淮一直呆在劇組，沈希然病了她也沒有去看他。司音好幾次想去問發生了什麽。但是好像又沒什麽立場。
“嗯。”
“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他們的事情，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吧。”
季東明來到劇組時，秦憬淮正在準備下一場戲份。剛才拍戲的時候，秦憬淮看到季東明了。所以這會看到他進來絲毫沒有驚訝。
“這是希然讓我給你的。”
季東明把解約合同放到桌上，“這是違約金。”
秦憬淮看了一眼合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銀行卡，眯著眼睛問，“什麽意思？”
“她說，既然要斷，就斷幹淨吧。這個戲，她不演了。賠償金在卡裏。”
秦憬淮拿著劇本的手微微收緊。微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嘲諷，“她有多少錢，我心裏很清楚。這錢是你的吧。”
錢的事，確實是他自作主張了。本來沈希然寫了借條的。但是季東明把借條撕了。
“是。”
秦憬淮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東明，又說，“所以，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隻想幫他做他想做的事情。更不像你這樣狠心。他是因為你昏迷的。可是你去看過他嗎？她每天都盼著你來。那天，她跑到劇組，甚至已經開始後悔，可是你呢。她摔倒，摔傷，你看也沒看一眼……”
季東明深吸一口氣，“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是你的喜歡，是不是太無情了。”
“說夠了嗎？”秦憬淮冷漠地看著季東明。然後當著他的麵，撕毀合同。“卡你拿回去，合同我收下了。”
“秦老師，可以開始了嗎？”
“馬上。”
秦憬淮起身離開。態度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季東明本來還以為她會猶豫一會，甚至是拿合同和沈希然糾纏一段時間。他都想好說辭了，但是現在他做得這麽決絕，季東明又不知道怎麽回去和沈希然說了。
說真話，她會傷心。說假話，她依舊會傷心……
季東明開車離開的時候，秦憬淮給導演組請了假。開車去了醫院。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從傍晚一直到深夜。太陽微微升起的時候，秦憬淮開車離開了醫院。
沈希然也一夜沒睡。早上醫院上班後，她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
拿著東西離開醫院後，她才發現，天大地大，不管是這裏，還是帝都，還是老家，早就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更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拿著東西，隨便打了個車，等她回過神，人已經在劇組了。
“希然……你怎麽在這裏。”
司音出來辦事，正好看到沈希然提著行李箱站在劇組門口。
本來她還猶豫要不要過去和她說話，但是看到沈希然臉色不是很好後，擔心她的身體，走了過去。
“希然。你沒事吧。”司音扶住她，“我聽季隊說你身體還沒恢複，你這是……”
“我沒事了，已經出院了。我過來看看。你們最近拍攝得怎麽樣？”
“挺順利的。”司音看了看沈希然，猶豫之後問，“你真的退出劇組了？”
“嗯。”
昨天的事情，她今天就知道了。
“那你和秦老師……”
“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司音不敢相信地說，“我以為你們就是吵架了。你們感情那麽好。秦老師那麽喜歡你，怎麽可能分手呢。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沒有誤會。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