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進組
“伶牙俐齒。”
元稹冷笑，“和你姐姐一樣的……不討喜。”
“別說我姐姐。”沈希然像激怒的獅子，渾身的毛發豎起，雙眼怒氣衝衝地盯著元稹，“你不配。”
“你……”
元稹動怒，身邊的人立刻跑上前，打算抓了沈希然讓元稹高興。
不遠處，一道刺眼的車燈突然亮起。緊接著，車子停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大哥怎麽還是這麽喜歡動怒。大哥難道忘記老爺子今個說的話了？”吳封眠穿過刺眼的車燈，一步步走向他們。
吳封眠臉上帶著一正一邪的笑，刺眼的燈光下，猶如地獄走來的使者，讓人忍不住，望而卻步。
元稹驚訝，“你過來做什麽？大白天開這麽刺眼的車燈，是怕別人不知道這裏有人嗎？”
“剛才大哥準備動手的時候，不是也沒有考慮這一點嗎？我啊，這都是跟大哥學的。”吳封眠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元稹，明明挺心平氣和的一句話，但是元稹就是高興不起來。
甚至心裏還有些堵。
“你跟蹤我？”
“大哥難道沒派人跟蹤我？”
吳封眠沒有像以往一樣否認，而是反駁回去。
元稹不喜歡不受控製的感覺，“既然是跟蹤，怎麽又出來了？”元稹看著沈希然，陰陽怪氣地說，“難道是……舍不得她？”
沈希然看向吳封眠。
吳封眠從頭到尾沒有往這邊看過一眼。
“大哥好像記性不是很好。大哥明明就比我大五歲……”
元稹眯眼，“老二，這次我給你這個麵子，但是沒有下一次。”
元稹轉身時，提醒沈希然，“一個月之後，若是你還是找不到那個東西，你就等著給你小姨一家收屍吧。”
偌大的廢棄場一下子恢複安靜，沈希然突然有點不適應。
“我們也走吧。”沈希然拉著秦憬淮往外走。經過吳封眠旁邊時，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救了你，怎麽，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沈希然甩開她的手臂，退後一些，“你幫我？你敢說，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算計？吳封眠，大家心知肚明的時候，又何必說得那麽好心。”
沈希然走了兩步，停下，“還有，別再拿我姐姐當擋箭牌。你不配。我想，我姐姐在天有靈，也不會想希望和你再有一點瓜葛了。”
秋日的冷風呼嘯而過，將沈希然整理好的頭發又吹亂。沈希然不耐其煩把頭發撩到耳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吳封眠站在原地，背對著出口。看著一地雜亂，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苦澀。苦澀從嘴角，一直延伸到四周，到最後，吳封眠覺得心裏都是苦的。就像當初剛知道她出事一樣。
沈希希，你的妹妹還真是和你說的一樣固執，一樣的……善良。
可惜，他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
早就不知道善良是什麽了。
“中午去老宅吃飯吧。我們馬上要進組了。之後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
秦憬淮扭頭問沈希然。
“好。”沈希然心事重重地點點頭。
“在想什麽？”車子拐入主路，秦憬淮拉過她的手，“一個月的時間確實不長，而且我們還要在劇組拍戲。你擔心時間不夠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盡量將我們的戲份往後推。”
拍攝的計劃都是之前訂好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改變大家的計劃。
“不用了，再想其他辦法吧。”
沈希然他們回老宅，秦媽媽特別開心，親自去買菜，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
“恣妍呢？”從回來就沒有看到她。
秦媽媽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我去樓上看看吧，這孩子最近幾天都在房間裏，也不出門，我都怕把她憋壞了。”
“還是我去吧。”
秦憬淮把碗筷放到桌上，轉身上樓。
秦恣妍趴在床上玩手機，聽到敲門聲，不耐煩地喊了一句，“誰啊。”
秦憬淮推開門，“我讓你回來，一是為了你的安全，二是想讓你在家裏陪陪長輩。你就是這麽陪他們的？”
熟悉的聲音傳來，秦恣妍猛地站起身，看清楚門口的人後，趕緊跑上前，“哥，劉明被判刑了嗎？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劉明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後麵有新的證據，吳門的人沒保釋成功，但是這個證據，也隻能關他一段時間，要想定罪，還要找新的證據。
“沒有。”
秦恣妍失望不已，“怎麽還沒有定罪，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過幾天就沒事了嗎？”
“秦恣妍，你和劉明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你為什麽不敢指認他？”
如果秦恣妍說出實話，這個案子也不會這麽被動。
“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秦恣妍裝傻。
“行了，先下去吃飯吧。”
飯桌上，秦恣妍興致不高，半天也吃不了幾口。
老爺子心疼孫女，“妍妍，這個可是你最喜歡吃的菜，來，多吃幾口。”
“還有這個，這個也不錯。你嚐嚐。”
“爺爺，夠了。我吃飽了。”秦恣妍放下筷子，一臉委屈，難過的模樣。
老爺子見狀，啪地放下筷子，“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哥？”老爺子說完，不等秦恣妍開口，抬頭就罵秦憬淮，“你這臭小子，他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麽能欺負自己的妹妹？”
“我沒有。”
秦憬淮給沈希然夾了一筷子菜，低頭吃飯。
老爺子一聽，更生氣了，“別吃了。從小到大，我就是這麽教育你的？”
“敢做不敢認，一點男子漢的骨氣都沒有。”
“爸，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秦媽媽替秦憬淮委屈。想幫著說話。老爺子不高興了“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
秦媽媽……
“爺爺，這件事情和我媽沒關係。”秦憬淮護著秦媽媽。
老爺子更生氣了，“你的意思是說，妍妍不開心，真的是你的錯？”
秦憬淮被老爺子氣笑。“是不是我的錯，爺爺不是都說了嗎？”
“你這是什麽態度……”老爺子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時，秦恣妍終於開口了，“爺爺，不關哥哥的事情。”
“不關他的事情，那就是那個女人的事了？”老爺子把矛頭又指向沈希然，“哼，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欺負小姑子了。這要是過門了，還得了？”
老爺子說完還不解氣，連秦爸爸秦媽媽也說了。
“咱們院子裏，多少和憬淮般配的，多少和咱們家門當戶對的，你們就是不肯讓他見，讓他找這麽一個……”
“爺爺，是我選的她。你有什麽不滿，都可以衝著我來。”秦憬淮護著沈希然。“但是爺爺，您能別這麽說她嗎？”
沈希然不想讓秦憬淮因為她的原因和老爺子吵架。伸手去扯秦憬淮的袖子
秦憬淮反手拉住她，看向了秦恣妍。
“爺爺不是想知道秦恣妍為什麽不高興嗎？爺爺可以親自問她。如果她不想說，我可以仔仔細細地說給爺爺聽。”秦憬淮惱怒秦恣妍剛才明明可以解釋，卻故意讓老爺子誤會。
老爺子怎麽訓斥他，他都沒關係，但是他見不得沈希然受委屈。
所有人看向秦恣妍，秦恣妍慌了。
秦媽媽不高興秦恣妍汙蔑秦憬淮，更不高興她，明明知道秦憬淮什麽錯都沒有，還不站出來澄清。
這孩子，從小就邪乎，長大之後沒改好。反而越來越邪乎了。
“我……我……”秦恣妍沒想到秦憬淮一怒之下把矛頭指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秦恣妍看向沈希然，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哥哥才和他認識多久，現在都可以為了他這麽對他了。以後呢……
“爺爺，我不開心和哥哥，希然姐沒關係……”秦恣妍想蒙混過關。秦憬淮卻不肯。
“這件事情既然說起來了，那就說清楚吧。省得以後再鬧出什麽不痛快。”
“哥……”秦恣妍不明白，她都主動澄清了。秦憬淮為什麽還要不依不饒。
“說清楚？”老爺子看看秦恣妍，再看看秦憬淮，“你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趕緊說”
秦恣妍不肯說。秦憬淮卻不順著她。
“爺爺當年在孤兒院可見過一個叫劉明的小男孩？”
秦恣妍驚訝，不安地看向秦憬淮。拚命使眼色，希望秦憬淮可以適可而止。
秦憬淮像是沒看到一樣，等著老爺子的回答。
“劉明……”老爺子低頭，努力回想。當年收養秦恣妍的手續都是她一個人辦的，孤兒院那邊的事情也是他去處理的。這件事情，他印象挺深。“記得，那個小男孩和恣妍關係挺好的，當時恣妍走的時候，他拉著恣妍，哭了好久呢。怎麽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小男孩早就長大了。
他沒聽說它們還有聯係。
“劉明在恣妍被收養的第二個月就坐牢了。故意殺人。”
“什麽？”
這一次，不僅老爺子驚訝，秦爸爸秦媽媽也一臉驚訝。
“這孩子看著挺乖巧的。怎麽就殺人了？”老爺子忍不住歎息，“好好的孩子，就這麽毀了。”
“前幾天，劉明出獄了。”
老爺子可是槍林彈雨裏走出來的。一點小線索，他都能嗅出不同了。更何況，秦憬淮還說得這麽明白。
老爺子眯著眼，等著秦憬淮下麵的話。
“劉明找到了秦恣妍。兩人合謀綁架希然……”
“我沒有。哥，你怎麽能冤枉我。明明就是劉明威脅我，我也是被逼的。”秦恣妍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他遮掩得很好，沒想到秦憬淮居然什麽都知道。
秦恣妍慌了。她甚至擔心，秦憬淮到底知道多少。
是不是當年的事情，也已經知道了？
“是不是冤枉你，你心裏清楚。”
要不是沒有證據，秦憬淮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和秦恣妍說話。
秦媽媽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恣妍，“你這孩子，希然可是你的嫂子。你怎麽能幫著外人……”
“媽，我沒有。”
秦媽媽不相信。
秦恣妍急得都哭了，“爺爺，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希然。我確實不喜歡她，但是害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我不想坐牢”
老爺子不管什麽時候，第一時間都是護著秦恣妍的。現在也不例外。
“好好好，別哭了，爺爺相信你。”
老爺子說完，瞪了秦憬淮一眼，“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亂說。”
“後來我報了警，警察及時趕到，救了希然。劉明逃走之後不久，又去了秦恣妍的住處，但是秦恣妍沒有報警。直到我和希然有事找他，去了她的公寓，警察才抓住劉明的。”
秦憬淮說得簡單直白，但是裏麵的意思，大家不會不懂。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決，隻要秦恣妍願意出庭作證，證明劉明綁架了她，劉明就可以判刑，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事發到現在，秦恣妍始終不肯配合。秦恣妍卻還埋怨警方辦事不力。”
秦媽媽聽到這些，越來越不喜歡秦恣妍了。要不是老爺子護著，她現在就想讓他搬走。
秦爸爸沒說話，但是眼裏的不滿也十分明顯
秦恣妍來秦家這麽多年，秦家二老雖然不怎麽喜歡他，但是表麵上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像現在這樣……
秦恣妍慌亂不已，扭頭去看老爺子。
“爺爺，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我是明星，我是公眾人物，要是讓大家知道我被人綁架了那麽多天，大家怎麽想。我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秦恣妍求老爺子。希望老爺子別誤會。
“你有苦衷就可以汙蔑你大哥嗎？”秦媽媽替秦憬淮委屈，“你大哥幫了你，你不說一聲謝謝，還反咬一口。”
“恣妍，你雖然不說我生的，但是這些年你待在秦家，我捫心自問，我沒有哪件事情對不起你。你不和我們親，平時搞一些小花樣我們也就忍了。可是你怎麽能這麽對你大哥？”
好好的一頓飯，最後誰都沒了胃口。
下午，秦媽媽拉著沈希然，秦憬淮去小區裏散步。
“你們兩個以後，少和秦恣妍聯係。那孩子，從小就邪乎得很。要不是老爺子堅持，當初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記在我名下的。”
明天要進組，他們還沒收拾好東西。下午兩三點，秦憬淮就開車離開了老宅。
回家之後，兩人一塊收拾行李。沈希然把自己的衣服抱到床上，秦憬淮疊好了放進去。
“你今天，為什麽突然要和爸媽他們說那些？”之前秦憬淮怕家裏人擔心，一直瞞著。她還以為，他會一直瞞著。
秦憬淮並不後悔今天的決定“她雖然不是我親妹妹，但是該幫的，我都已經幫了。她非要得寸進尺，欺負到你頭上來。我肯定不能忍。”
沈希然笑著湊過去，“所以，你今天是因為我才說出真相的？”
秦憬淮怕他有什麽心理壓力，沒說實話。
沈希然笑笑，沒說話。
有些話，其實不一定非要讓對方說出來，有時候，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就比如現在。
“秦憬淮，有你真的挺好的。”
秦憬淮微愣片刻後，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你現在才發現嗎？”
“早就發現了就是之前一直沒說，擔心你驕傲而已。”
兩人說說笑笑，收拾好東西，去樓下看電視。晚上秦憬淮做飯，沈希然洗菜。吃完晚飯，兩人拉著手出去散步。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這天晚上，他們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可是天氣依舊很冷。
司機一早就過來了。
“吃飯了嗎？”
他們正在吃飯。
“吃過了。哥，不著急，你們慢慢吃”
司機先去搬行李，司機這般弄好了，他們也吃好了。
“時間不早了，走吧。”
七點十分到機場，辦了托運，拿了登機牌。時間剛剛好。
沈希然平生第一次進組，雖然這部劇是她寫的，編劇也是她。她算是對這個故事最熟的人，可是她依舊很緊張。參加開機儀式時，沈希然差點連片名都說錯了。
“別緊張。有我呢。”
秦憬淮拉著她的手，小聲安慰。
上午隻是開機儀式，真正的拍攝在晚上。開機儀式後。導演在附近酒店訂了兩桌。名義上是讓所有主創一塊吃個飯，實際上是讓大家熟悉熟悉。畢竟接下來幾個月大家都要待在一塊。
快速熟悉，有利於拍攝。
秦憬淮在這個圈子裏幾年了，合作過不少演員，這次《長冬》裏就有不少老麵孔。其實，當初角色麵試的時候，不少人都是衝著秦憬淮的名氣來的。至於沈希然……大家隻知道，她是秦憬淮的女朋友。
所以吃飯的時候，大家對秦憬淮十分熱情。
《長冬》是秦憬淮公司全權開發，製作的。秦憬淮作為老板，主演，大家想要巴結他很正常。不過，為了巴結秦憬淮，刻意去貶低其他人，就有些不應該了。
《長冬》的男二號孟子鳴，是個時運不濟的實力派演員。出道八年，參演過不少小角色，演技精湛，卻因為脾氣古怪，得罪經紀公司，遭遇雪藏。這一次他能來參演《長冬》是他自己遞的資料。
本來他以為，這次的結果會和之前一樣，大家就算欣賞他的實力，也會因為他的公司，放棄他。
接到導演組電話的時候，他都是蒙的。
其實不僅他蒙。片方官宣演員的時候，大家也都是蒙的。
《長冬》是大製作，又有影帝加持。這部劇剛開始籌備就被業內人士預估會爆，所以來試鏡的人特別多。還有二三線演員爭一個小角色。當初這件事情還上過熱搜。
孟子鳴就算不屬於十八線，和二三線差距還是很大的。他演男二……大家很沒想法。
這不，和孟子鳴搭檔的當紅小花旦許慧兒一坐下就使喚孟子鳴幹這個，幹哪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子鳴是他的助理呢。
沈希然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圈子沒有表麵那麽簡單，可是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孟子鳴，你是故意的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對西紅柿過敏，你還把有西紅柿的東西放到我麵前。”
許慧兒是女團第一出道。人氣很高。第一部戲收視很不錯。之後資源一路飆升，她現在算是準二線。不過，她雖然有作品。但是那部作品圈粉最多的是男主。她頂多就是博了一些好感。
經紀公司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利用這個劇，盡快出圈。
許慧兒也想盡快翻身，可是知道男二是孟子鳴時，就想罷演了。要不是經紀公司不同意，她今個都不會過來。
許慧兒不敢對經紀公司怎麽樣，就把所有的不滿發泄到了孟子鳴身上。
孟子鳴不喜歡說話，脾氣看著挺溫和。許慧兒這麽使喚她，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沈希然看不下去，讓服務員把菜換了一下位置。
孟子鳴抬頭看了沈希然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做隱形人。
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久了，大部分都是人精，像許慧兒這樣直來直往的不多。老戲骨周寒情商高，很會活躍氣氛。在劇裏飾演沈希然的爸爸。看著氣氛不對時，趕緊活躍氣氛。
“今晚就開機了，肯定不能喝酒了，導演，咱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預祝《長冬》大火。”
所有人舉杯，說說笑笑間，氣氛好了不少。
“希然，今晚是咱們父女的第一場戲。下午咱們先一塊對對？”
周寒知道沈希然是編劇，但是沈希然畢竟沒有演過戲，他擔心下午沈希然不適應，萬一一直n機。大家會有意見。
導演一聽，笑了，“老周，人家希然還用你教，你忘了人家男朋友是誰了？”
導演打趣秦憬淮。秦憬淮倒沒什麽，沈希然先紅了臉。
“憬淮，我聽說你交女朋友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我和你認識幾年了我就沒在你身邊看到過異性。”
周寒一聽，也來了興趣，“我也是。我當初還和導演說過。你這麽高冷，眼光高，以後得找個什麽樣的女朋友。我們都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樣的人了。沒想到，你突然就官宣了。”
“今天不是開機宴嗎？怎麽說到我這裏來了。”
秦憬淮舉杯。大家說說笑笑，把這個話題接過去了。
下午，高寒都以為沈希然不來了。誰知道，他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響了。
“誰啊。”
“高老師，是我。”沈希然和秦憬淮一塊進來。高寒微愣之後，笑了，“你們可真是婦唱夫隨。不過，你們過來找我有事？”
“不是高老師說下午和我對戲嗎？”沈希然晃了晃手裏的劇本。
“我以為你讓憬淮交你呢。”高寒放下外套，回屋去拿劇本。“你們要是再不來，我都要去健身房了。”
當明星也不容易啊，不管多少歲，為了上鏡好看，有空就得去健身房。
不過，沈希然倒是很少見秦憬淮去。
“我不需要去。”秦憬淮走到沙發上坐下。
“為什麽？”
她現在隻要一多吃，第二天上稱都會鬱悶一會。秦憬淮比她還大兩歲呢。他怎麽就沒有這方麵的苦惱？
“你說呢？”秦憬淮突然湊過來，沈希然嚇得心差點跳到嗓子眼。
“你幹嘛？好端端的，你嚇我幹嗎？”沈希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秦憬淮推開，轉身做好，伸手不自在的整理整理頭發。
“你的臉怎麽紅了？”秦憬淮伸手去摸他的臉。沈希然趕緊躲開。“沒什麽。”
“你瞎想什麽呢。”秦憬淮想到什麽，笑著靠在沙發上，“不過如果你想的話，今晚……”
沈希然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蹭的站起身，“你別胡說了。我什麽都沒想。”
沈希然一臉不自在的時候，周寒拿著劇本出來了。
“希然，你怎麽會寫這樣一個故事？”
《長冬》講的是八十年代一家五口一地雞毛的故事。故事其實很普通，是去了農村隨處可見的那種，但是沈希然的文筆很好，他用最樸實，最輕鬆的筆調，描繪出了這一家人的不容易。
從這一家人發生的事情，表達一部分人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