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縣令府!】
縣府裏,上百之人匯集,氣氛肅殺。
縣令整裝待發,神色肅穆,手持一根漆黑大棒,腰壯體圓,竟有大將之風。
這個世界,哪怕是這窮鄉僻壤之地,隻要是生活不愁的人,都崇尚武力做過修煉夢,許多人都會煉幾手,縣令一套黑棒法已煉得爐火純青。
縣令的一雙兒女,手上提著劍衝出來,“爹,我們不躲,我們為什麽要躲?爹,那黃家狼子野心勾結悍匪多年,這次來了幾十個,我看一定還有更多的人手,說不定有悍匪參與,我和大哥也算好手,能助爹一臂之力!”
“好,那就不躲,”
“三子立刻去通知張家、林家與許家三家,”
“其餘的,全體聽令,抄家夥隨本令出去!”一群人,浩浩蕩蕩湧向門庭。
門庭外,陳默見人出來,差點眼珠子沒瞪出來。
那戴著烏黑帽子的,應該就是王縣令了,隻見其衝在最前麵,到了時邁開大步,舉著黑大棒指向他們,這副模樣與他想象中的縣令實在太不一樣。
縣令冷眼喝斥,“黃家好大的陣仗,怎麽,要造反,誰帶隊?出來說話?”
雖說陳默在最前方,但穿的衣服太破舊,不像帶隊的。
陳默下馬,嗬嗬笑到,“黃家是要造反。”
其餘人也下馬,靜靜站在陳默身後。
縣令府一眾人怒目而視,縣令上下掃視陳默,皺起眉喝道,“你就是領頭?黃家還真造反,好大的膽子!”
“吃本令一棒!”隻見縣令身體一轉,輪圓了膀子,就要一棒砸來,虎虎生風。
陳默身後想掙表現的人正要衝出來,被他製止,陳默倒挺喜歡這暴脾氣縣令。
身體一轉,大棒砸地上,陳默一腳踩上去,“嗬嗬,王縣令稍安勿躁,我身後這些人,現在已不屬於黃家,我來找縣令,是有要事相商。”
“你們都留在外麵。”他轉頭吩咐。
“是,公子。”
“縣令,請。”陳默絲毫不客氣,直接往裏麵走。
王縣令眼中帶著驚異,心想這小子好大的力氣,他的棒子剛剛被踩著就拔不動。
也摸不著頭腦,黃家的人已不是黃家的人什麽意思?怕是有什麽貓膩。
“你們守著他們,憐兒你們帶十人進來。”
議事廳裏,王縣令與陳默相對而坐。
他一雙兒女帶著人圍著,虎視眈眈。
王縣氣勢淩人道,“小子,有話就說,黃家有何動靜,布置了多少人手,是否有陰謀詭計?說,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裏。”
陳默微微笑到,“今日,滅黃家,特地來知會縣令一聲。”
滅門,是繞不過縣令府的。
且,以後劉東他們的生活,他希望有人照顧。
當然,來找縣令,這其中就涉及到這個小地方的勢力格局了。
黃家與多方悍匪勾結,縣令府與另外三個大戶一直在壓製,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也就是說,縣令府與黃家不對付,這是從黃菁菁那裏得到的信息,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小地方存在的意義,是為大地方提供五穀雜糧等物,畢竟那些修煉家族做的事是打凶獸打妖獸、尋找天材地寶、再加上參加各色各樣的比試與交流,可不會種地,小地方的縣令屬於小地方自己產生,有能力者、能得群眾支持者皆可奪,確定好後上報即可,上麵不會管,隻要能提供足夠的物資就夠了,至於上麵能給下麵提供什麽,也許會有點好處,也許純粹是剝削,每個地方都不一樣,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上麵會也派人坐鎮,陳默現在所在之地是沒有。
陳默所認知的這個世界,是無數的普通民眾,支撐起了高層的繁華,小地方中人除了能與上麵交涉的人之外,絕大多沒走出過自己生活的地方,沒見識,大戶人家隻能叫土財主,也就幾十個護院,黃家偏多,至於悍匪,大多也就是靠著心狠手辣唬唬人,這些悍匪人少的幾個人占地為王,人多的也就是幾十人,窮山僻壤支撐不起特別大的幫派,這就是為什麽區區修煉者的名頭就能嚇著大部分人的原因,任何一個修煉者,都能衝進一個大戶人家或一個悍匪幫裏大殺特殺,除非對方早得到消息設置陷進備弓箭手,否則無人可擋,可設陷阱備弓箭手,就需要很大勇氣了,因為修煉者大多有來頭,如果設計弄死一個,天知道會引來什麽勢力,就是一個最不入流哪怕就三五人達到二階實力的修煉小家,要來滅門,也是輕而易舉。
陳默從黃菁菁那裏得到一些信息後,這地方就沒什麽人再放在眼裏了,唯一在乎的,就是漠城要來的那位‘大人物’。
此處縣,名玉山縣,屬於三百裏外的一個修煉小家族管,這小家族又屬於再過兩百裏的漠城管,黃菁菁巧合認識的那人,是一年前來過此處的人,據她描述,應該有二階中期以上實力。
“什麽,滅黃家?”王縣令臉色一懵。
縣令的女兒王尤憐忍不住笑問出聲,“就憑你?你拿什麽去滅黃家?莫不是閣下覺得我縣令府很好糊弄?老實交代,不然就吃本姑娘一劍!”
陳默看去,縣令這齙牙,竟生出了一個很標誌的女兒,身著勁裝將身材襯托出。
這打量令得王尤憐一怒,“爹,我看不能跟他廢話,黃家說不定在搞陰謀詭計,這定是派來的奸人!直接抓起來,免得誤了大事!”
說著,其一劍向陳默挑去,王縣令看著,沒有要製止的意思。
劍挑來,陳默身體一偏,屈指彈去,一聲清脆劍鳴,王尤憐身影連連後退。
她神色驚,要再攻來,陳默手掌按在桌子上,哢的一聲,桌子往下一凹,在場之人皆神色驚駭,王尤憐驟然止住身形。
隻見陳默手掌邊緣泛紅,宛若被火燒著,手掌四周的空氣,被灼得劇烈顫動。
“修煉中人!”王縣令豁然起身驚呼。
陳默收了手,暗紅之色隱退下去。
縣令刷地流下冷汗,“不知是大人物降臨,還請恕罪,憐兒,還不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