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修複經脈】
陳默放好沉木箱子與身上的草藥包,待緩過氣傷口包紮好,就動了起來。
先對神色害怕但又好奇萬分盯著狼的母女道,“大嫂,大丫,將家裏所有繩子都拿出來。”
“哦,好!”顧柔與大丫困意早沒了,翻箱倒櫃起來。
陳默蹲下來,他老爹曾經為他活捉過凶獸,其中二階級別的都不少,故而他對凶獸脆弱點了如指掌,他以藤條綁可不是簡單的綁,而是將其脆弱點緊緊束縛住。
比如,一對狼蛋蛋。
脆弱點被束縛,任它戰鬥力為100也不敢亂動。
伸手彈了彈,抓了抓屁股上肥嘟嘟的肉。
“好蛋!”
“好皮!”
“好肉!”
“我能恢複幾分實力,可就得靠你了!”
陳默到狼頭前,將還剩下的十來顆羊顆粒拿出來,他突然有個他都覺得很天才的想法。
若讓這狼將顆粒全吃下去,豈不是對他有利?
要知道,一般來說天材地寶入腹都會很快消化融入到血液當中,再隨血液湧向全身慢慢被皮肉骨骼吸收,若讓這家夥將效用全融入到血液中,再被他所用,豈不是很完美?
“沒想到這外表醜陋,但內在極為不凡的羊顆粒,最終還是與我有天緣!”他對這東西的效用,可真是想要得緊,這樣他跟屎最多半毛錢關係。
這天材地寶的旅途曆程,可稱得上曲折了,陳默將所有顆粒放狼嘴前。
“喲,你還不吃?”這可得想辦法,陳默重新繞過去用力一彈。
頓時,狼抽搐起來。
再幾彈,其嘴裏發出陣陣低沉悲憤的嘶嚎之聲,嗚嗷嗚嗷挺有節奏感。
正找繩子的大丫問,“娘,大壯叔叔在幹什麽呢?”
顧柔看去,又撇過臉,“小孩子別問。”
陳默這方法猥瑣歸猥瑣,效果還不錯,將狼激得憤怒起來,嘴邊放著的東西它沒智商也知道能讓它力量增加,此時是想將這可惡的人類狠狠撕咬吃了,舌頭一卷,將所有顆粒卷入嘴裏吞下,它能感覺到自己力氣在漲,卻還是不能動。
很快,屋外傳來說話聲與腳步聲。
李嬸家的大水缸,是巨木掏空製成,需要三個成年人抬。
李嬸的男人二蛋,拿殺豬刀的村長、劉東,三個人抬著大水缸進來。
一看屋裏的東西,二蛋與村長嚇了一大跳,盡管劉東已提過。
“好了,大哥,村長,麻煩你們幫幫忙。”見二蛋村長要好一番驚歎詢問,陳默趕快打住,他以前的狀態在村裏生活了十五年,如今突然醒了還能抓來凶獸,他們自然是驚異非常,陳默不想廢話,他此時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幾者對於能打凶獸的人很敬畏,就按陳默指示,將凶狼頭朝下吊在房梁上,水缸放下方。
而後,陳默拿著接近一米長的殺豬刀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凶狼恐懼猙獰的眼神中,將刀送入其喉嚨深出。
刹那間,鮮血長飆。
陳默抽出刀,舔舔嘴,他以通天狗眼一掃,果然能看到血中蘊含天材地寶氣息,狼的皮肉中則蘊含很少。
劉東幾人已經看呆了,因為他們看見凶狼血液流入水缸,竟然騰升起一片血霧,環繞在水缸上方。
“這就是凶獸!我聽說凶獸的血能見血氣,蘊含凶煞!”劉東看上去比其他人有見識,頓時驚駭出聲。
二蛋村長顧柔大丫,已然感覺到血氣撲麵,眼睛鼓大,嘴裏發出長長倒抽氣之聲。
“大哥大嫂,接下來還請你們將這狼肉幫我弄熟一些送來,村長和二蛋你們拿些回去吃吧,但要記住,千萬不能吃多了,你們隻是普通人承受不住,還有,不要聲張,凶獸肉凶獸血足夠引來悍匪與縣裏的人覬覦。”待凶狼不動了,陳默道。
又說,“先幫我將水缸抬我屋裏去,弄些水將水缸倒滿。”
幾人照做。
屋裏,陳默關好門,隱隱約約聽到外麵小聲在爭‘我要狼鞭,狼蛋歸你’,笑了笑不再理會,拿出藥店買的一套針灸用的針,及所有治療經脈的藥物與那支十年人參,心跳快了起來。
“開始了!希望足夠!”陳默的老媽是醫道高手,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學了一些。
可惜學得不多,不會調藥,也就隻有生吃,大把大把藥物嚼碎直接吞下。
而後,盤坐下來,將三十六根細針插入三十六處竅穴,迅速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動蕩起來,五髒六腑翻滾蠕動,藥效順著經脈流淌,他雙腿雙手與腹部,五條經脈出現陣陣刺痛。
也不知道當初對他下手的人為何沒殺了他,下手也不重,經脈損傷卻沒斷裂,不難治好。
一個時辰後,陳默睜眼,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竅穴全打開,竅穴打開的標誌,便是能感覺到空氣輕微的流動,他曾跨過氣血境到達第二境,竅穴本就打開過,十五年荒廢封閉了一些,但要再打開也不難。
“還不夠,還差一點!”陳默起身拔了針,進入水缸。
凶獸血凶猛,哪怕水缸裝滿水稀釋了許多倍,也火辣無比。
頓時,陳默感覺火辣辣之感衝擊身體,刺激得牙關打顫,同時又有一股清新之感,定然是血液中的天材地寶。
這天材地寶,果然很牛,陳默感覺經脈的疼痛感很快消失,經脈迅速愈合,久違了的氣血湧動感從小腹冉冉升起。
他廢了十五年,實力不可能馬上恢複,這氣血境倒是要重新走上一遭。
水缸很大,陳默身體半蹲,讓凶獸血沒過頸部,他打起拳來。
這套拳,就是當時他氣血境打熬身體的拳術,這套拳術,配合凶獸血效果佳。
拳勢緩慢,但一招一式都宛若負重千斤,極限壓榨每一塊皮肉與骨頭,骨骼劈裏啪啦作響,隻片刻便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陳默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的氣血奔湧加快,凶獸血中的天材地寶快速吸收溫潤肉身,凶煞血氣淬煉皮肉。
久違了的力量,一點一點在體內滋生,酣暢淋漓。
這一場,直到日出東方,窗外透來晨光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