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頭破血流
商量好後,景月見他頭上流的血越來越多,胸襟麵前都被染紅了,帶他先進屋處理傷口。
楊小龍疼得頭有點暈乎乎的,剛才太緊張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歇下來才真切的感受到。
倆人來到房間,景月見他滿頭都血哧呼啦的,心裏一緊,充滿了自責。
他之所以受這麽重的傷,完全都是因為護著自己,要不然也不會腦袋開瓢變成這樣。
她越長越難受,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楊小龍閉上眼半天,見她沒有動靜,便睜開眼看了看。
他剛睜開眼,就見景月站在他麵前,手裏拿著酒精棉掉眼淚,還在不停地抽搐。
“月月,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景月見他睜開眼,搖了搖頭哽咽道:“龍哥,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楊小龍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拉著她的手安慰道:“月月,這怎麽能怪你呢。”
“要不是因為保護我,你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害!首先我保護你是應該的,還有突然發生這種事兒都是意外,再說了,咱們這不都好好的站在這裏了嗎,別胡思亂想了。”
“這還叫好好的啊?”景月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楊小龍強打起精神,笑著打岔道:“要不我站起來給你走兩步?”
“哎呦,還挺疼。”
他剛一笑,扯到傷口鑽心的疼。
“好了,你別動,傷口又被扯開了。”
景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傷口。
楊小龍胳膊上的傷並不是太嚴重,也就磕破點兒皮,主要就是腦袋上。
她把血跡都清理幹淨,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傷口露了出來,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著。
景月先用棉簽給簡單的消毒一遍,不過傷口太長血還是止不住,隻不過流的速度慢了下來。
楊小龍一雙緊緊地攥著,疼得他呲牙咧嘴。
“龍哥,傷口太長了,血止不住,要不打緊急救援電話吧?”
景月看著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變得有些慌張了。
“你把鏡子拿過來。”楊小龍忍著疼,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嗯,好的。”
景月麻利的把鏡子拿過來,遞給了他。
楊小龍接過鏡子,看了一眼頭上的傷口,咬著牙道:“月月,把箱子裏的阿莫西林粉拿給我。”
“龍哥,你要幹什麽?”
景月沒有拿,而是追問了一句。
“你拿給我,我有辦法止血。”
她盯著他看了一眼,又看看不停往外流著血的傷口,最終還是把藥拿給了他。
景月的印象中,楊小龍是不太會處理傷口的,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處理的。
楊小龍見藥拿了過來,把手裏的鏡子放下來,道:“月月,你幫我拿著鏡子。”
“喔。”
景月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還是照著做了。
楊小龍把藥拿在手上,對著鏡子自己把流出來的血給擦拭幹淨,接著把一旁的酒精給拿上進行消毒。
酒精碰上傷口,疼得他後背冒冷汗,不過血暫時的止住了,他緊接著就把一小瓶阿莫已經粉給撒了上去。
“呼~”
楊小龍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咬著牙忍著。
景月見他下手這麽狠,渾身雞皮疙瘩起一身,要是她的話怎麽也下不去手。
他把阿莫西林撒上去後,又抹了些止血的藥粉,傷口瞬間被白色藥粉蓋住了,轉眼間又印紅了。
楊小龍忍著疼,道:“月月,快!幫我用紗布纏一下。”
“喔。”
景月木納的點了點頭,接著用紗布小心翼翼地幫他纏繞起來,剛才她看的是心驚肉跳。
紗布連續包裹了好幾層,剛才是過還印著血跡,後麵果然要好很多。
紗布纏繞好後,景月看著他被裹成粽子的腦袋,關切道:“龍哥,感覺怎麽樣?”
“疼!”
楊小龍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這玩意兒簡直比生孩子還要疼,當然!他也沒生過孩子,不過確實疼得撕心裂肺。
腦袋上的傷口處理好後,景月又幫他把胳膊上的傷口給簡單的包紮一下。
這次雖然比較凶險,但景月卻是一點兒傷都沒有受,隻不過受了點驚嚇。
傷口處理好,甲板上還有皇帶魚沒有處理呢,那玩意兒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妹妹處理好的。
楊小龍剛準備出去,景月死活不同意。
“龍哥,你都傷成這樣了,出去萬一受涼吹風的話,很容易感染的。”
“沒事兒,哪有那麽嬌貴。”
“不行!你的傷口本來應該縫針才可以的,現在這樣已經不利於傷口恢複了。”
楊小龍見她緊張的模樣,滿不在乎的跳了跳。
“你看,我這真沒事兒,放心吧。”
他說著直接徑直走了出去,留下了景月一個人站在原地。
“龍哥,你給我站住。”
景月回過神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跟在後麵攆著。
楊小龍來到甲板上,看著數十米長的皇帶魚,直接從一旁抄了一把片刀。
皇帶魚的身體雖然長,倒是內髒還是比較好處理的。
它的身體是扁平的,隻需要將刀***,順著它的頭或者尾巴,直接劃拉就行。
帶魚的處理內髒方式,其實就跟用刀裁剪紙張差不多,隻需要劃直線就行了。
楊小龍拿上刀蹲了下來,順著它的尾巴把刀尖給***。
“噗嗤。”
一聲悶聲響起,刀尖入肉三分。
景月這時也跟了過來,見他蹲在那用刀劃拉,一把把刀給搶了過去,眼睛圓瞪。
楊小龍見她麵色不善,陪著笑臉訕訕道:“月月,怎麽了?”
景月瞪著他不說話,臉色也沒有緩和。
“那什麽,我保證把它處理好就去休息,你看它把我傷成這樣,我總得找補回來是不是?”
景月哼了一聲,冷色道:“不行!你現在給我坐到邊上去,這是底線。”
“月月……”
“去不去?不去的話立馬回屋躺著。”
“去去去。”
楊小龍見她雙手掐腰,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了,也就沒再爭執。
他頭早就暈乎乎的了,流那麽多血可不是白流的,回頭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