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準備誕辰
寇欒宮
宗千晨起心情不錯，今日趕上各宮嬪妃前來奉早茶，正好商辦明日她的生辰。
丫鬟進門為她梳洗，特地拿了件正紅的錦裙。
“去換一件吧，今日不過是奉茶禮，不必穿的這麽正式。”
“娘娘，換那件金黃蜀錦裙吧。”
“不，去拿那件水藍雁翎裙。”
“這是娘娘大喜的日子，何必穿的這麽素淡。”
“叫你去你就去吧。”
這才沒說話去拿衣服。
屋裏的奚桐為宗千修整著妝容與發飾。
無一人說話很是安靜。
於是窗外打掃庭院的丫鬟們的對話聲就傳到了裏屋：
“我這有皇上親筆作的朝政機密圖？”
“你哪來的？假的吧？”
“真的！從金鑾殿傳出來的！”
“我也有！”
“是不是看不懂的那種，上麵全是格子和符號。”
“對對對！”
“也難怪，我們都看懂了，那他怎麽會是皇上呢。”
奚桐受了皇後眼神的指示，出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你們說什麽呢？在皇後宮裏如此不懂規矩，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個丫鬟忙低下頭求饒：
“奚桐姐姐，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以後不要妄議聖上，否則怎樣惹來殺身之禍的都不知道。”
“謹遵奚桐姐姐的教誨。”
“打掃完就下去吧。”
奚桐訓教完兩個丫鬟後，回到宗千身邊。
“娘娘，奴婢已經教訓了她們了。”
“嗯，以後本宮這宮裏，最好是別有這些長舌流言傳出。”
“知道了，娘娘。”
不過一會，那個去找衣飾的丫鬟就回來了。
端著水藍雁翎裙。
“娘娘，讓奴婢為你更衣吧。”
等衣著整理好了，就進來了個丫鬟通報：
“皇後娘娘，嬪妃們都到的差不多了。”
“茶可奉上了？”
“一杯不少。”
“那我們也過去吧。”
宗千來到前堂，從中間的正道走到高椅上。
這一瞬間氣場十足，所有的目光都隨著她而動。
“皇後娘娘今日容光煥發，很是不同啊。”
“是呀，這冷淡的顏色倒襯托得整個人不惹凡塵了。”
四下的嬪妃無不讚歎，輕聲議論。
待宗千坐下後，保持著客套大方的笑容。
嬪妃們端起手中的茶，齊聲對著皇後說：
“臣妾恭請皇後娘娘用茶。”
“不必多禮，請用茶！”
隨後宗千端起茶杯，用茶蓋浮著茶葉，抿了一小口。
底下端著茶杯的人，看到皇後動了才敢喝杯裏的茶。
“都坐下吧。”
入座後，才進入今天的正題。
“明日便是本宮的千秋節了，今日正好眾姐妹都在，不妨一起商議一下，有什麽好的點子都可以提出來。”
第一個開口的是少倪宮的阮書蘭：
“皇後娘娘，臣妾有個建議，你的千秋自該是我們這些嬪妃送上禮物，皇後娘娘什麽金玉珠寶沒見過，想必不稀罕這些，不如每人準備個節目，為娘娘獻上自己的一技之長怎麽樣？”
“嗯。本宮倒是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不知其他嬪妃有何意見？”
邱代真回應道：
“皇後娘娘，可不是每位娘娘都像阮妃娘娘那般多才多藝。若像是我宮裏那位史芳娘娘，你叫她是情何以堪啊？”
說罷，還“咯咯咯”地嘲笑起來。
這史芳是蓬弘宮的副位，也算是低邱代真一級。
自進宮就嫻靜話少，不愛爭名逐利。
可就是這種性格，不得聖寵，也受了不少委屈。
“回稟皇後娘娘，臣妾確實如邱妃姐姐說的那般，並非多才多藝，恐怕難以為娘娘獻上精彩的表演了。”
“那也無妨，有藝者獻藝，無藝者賞藝，隻要看到大家其樂融融，本宮就心滿意足了。”
“皇後娘娘貴為一國之母，果然胸襟開闊，臣妾謝過皇後娘娘。”
邱代真聽到史芳說了這句話，便不甚高興了，陰笑著說：
“史芳妹妹可真會說話啊。”
“妹妹不敢，實在是皇後娘娘深明大義啊。”
“哼！”
眾多人在此看著，邱代真不便再多與史芳爭執，於是也不再說話。
心裏尋思著回去再教訓這個小賤人。
場麵一度冷下來。
皇後隻好接著發問：
“其他嬪妃呢，還有什麽別的意見？”
“臣妾不讚同阮妃娘娘的提議。”
此人是南榮，她坐直了身子回答皇後。
“為何？”
阮書蘭皺著眉問道，很是不滿有人反對自己的想法。
“皇後娘娘的千秋眼看在即，也就是明日，時間如此緊迫，能準備出什麽好的節目供皇後娘娘觀賞？若是準備出來了，隻怕也是草草了事吧。”
阮書蘭冷笑一聲，像是明白如何反擊南榮一般，說道：
“南榮娘娘，這技藝在身，若真是熟爛於心，那即便是要現在表演給皇後娘娘看，也是不成問題的。況且到明天還有一段時間，怎麽就不夠？哦~怕是南榮娘娘近來忙著陪皇上吧！”
此話一出，南榮明顯感覺周圍空氣都凝結了。
所有人都朝她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
包括皇後，臉上都陰沉了幾度。
南榮立即為自己辯解：
“你可不要胡說，本宮資質淺薄，學東西慢，哪能跟阮妃娘娘你比。”
此時皇後用陰沉的語氣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好了，這事就交由阮妃去辦吧，有意願的去匯報給阮妃。”
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為了讓場麵活躍起來，再或是為了讓皇後娘娘像先前一樣高興起來。
不知是哪個無心的妃子，滿臉歡喜地向皇後問道：
“皇後娘娘，想必皇上跟你商討過這宴席的流程了，你不妨說說讓臣妾們先熟悉熟悉？”
誰知皇後的臉拉地更長，沉默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
“本宮.……也不知道。”
下麵都小聲議論開：
“這不知道為何意呀？”
“是呀，這明天就是誕辰了，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該不會是皇上忘了.……”
“不應該啊，每年皇上都格外重視皇後的千秋節……”
其中一個妃子趕忙笑著臉打圓場：
“哦~興許……興許是今年皇上想為皇後娘娘辦個更特別的，瞞著皇後娘娘呢！”
其他人趕忙應承：
“是呀！這是要給皇後娘娘一個驚喜啊！”
宗千聽到這些話，心裏寬慰了些，皺著眉的麵部也逐漸放鬆下來。
心中也有點暗喜，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害羞的模樣。
突然心情大好，讓大家趕緊喝茶，還殷切地讓奚桐去給各位娘娘杯裏涼了的茶換掉。
轉而氣氛又鬆快了下來。
餘黎是鴻束宮的主位，她見大家都放鬆些了，就想聊聊那件事：
“臣妾宮裏最近得了幾張皇上的朝政文案，更是膜拜皇上了，那上麵寫的臣妾都看不懂！”
這幾句話引來了其他人的興趣，便開始七嘴八舌地問：
“什麽文案？後宮可不得幹政，你是從何而來？”
“是呀，不如拿出來先讓我們開開眼界？”
餘黎見勾起了大家的興趣，很是沾沾自喜。
讓貼身丫鬟盛上來給大家傳看。
眾人看了一一驚呼。
都認為高深莫測，像是布的陣，又像是什麽機密暗語。
餘黎還給大家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般，說的頭頭是道。
皇後看了後，想起晨起時丫鬟們說的話，她們好似也得到了。
便問餘黎：
“你這圖從何而來？”
“回稟皇後娘娘，是臣妾宮裏的宮女拿給臣妾的。若是娘娘喜歡，送給娘娘也無妨。”
“哈，那本宮就收下了，謝過餘妃的好意了。”
“皇上娘娘這是說的哪裏話，能博得皇後娘娘青睞，是臣妾的榮幸。”
其餘人看著餘黎妃獻殷勤的樣，很是看不下去。
都沒有接話的欲望。
皇後看大家都無話可談，便譴散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