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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過分宣揚

  “魚清,你真的不告訴他麽?”


  “等那傻子自己發現唄!我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誰讓他笨。”


  “我相信你有分寸”


  “老大,何時啟程去幽澤?”


  “現在就去,不過”晉月盯著魚清,眉眼彎彎笑道,“你留下。”


  “我——”


  “你和賀百一起回白府住著,直到我帶他們回來。”晉月不容置疑地安排道。賀百從裏麵房間出來聽到她這樣說,“我和你一起去吧,魚清自己住我家沒事的,我爸和白薇阿姨都會照顧好她的。”


  “我一個人速去速回,你跟著湊什麽熱鬧。”晉月沒等他多說,消失在原地。自從之前在他麵前現了法術,晉月便把白宜嘉的告誡拋諸腦後,在賀百麵前不再避諱。賀百原地轉了圈,哪裏還看得到晉月的影子,懊惱地對著空氣打了拳,“什麽嘛?就這樣——走了?”疑惑地看向魚清,詢求她的確認。


  “那我們也動身吧,現在去你家。”魚清回道,“這貓砂盆我很喜歡,帶著。”吩咐完後,當著賀百的麵化成貓身進了球裏,懶洋洋地打盹了。賀百看著眼前接連發生的事情,驚訝地呆滯在原地,“你——你——你是貓?”


  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賀百收拾好自己備受衝擊的小心髒,出門去備車了。


  晉月悄無聲息地過了沙羅門來到幽澤,直奔著‘悄然居’去打聽消息。


  bambam一見到她,便滔滔不絕地把這裏發生的事情抖了出來,包括皮皮和大帝現在在的地方,過得如何,於謙因為什麽原因抓人,安眉出入於謙暫住的居所多少次,事無巨細,應有盡有。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晉月看著說了太多話口渴喝水的bambam,奇怪地追問道。


  “全幽澤人民都知道啊”


  “啊?”


  “這又不是啥秘密,朱靈前天帶著一隊人馬走街串巷的宣揚著這些事情,我記性好,聽那麽幾遍可不就倒背如流了嘛。”


  “······”晉月不解地挑著眉頭,額頭上扭曲起來,“走街串巷的宣揚?”


  這是什麽操作?

  為何如此?


  掩耳盜鈴?

  混淆視聽?


  聲東擊西?


  “可不是嘛?你說於謙弄著出是為了啥呀?我本來懷疑消息是假的,還特地去了那處地方去看,皮皮和大帝確實在裏麵。隻是有結界,我不得進去,我孤家寡人一柔弱女子,我也沒膽正麵碰呀。”bambam討好地解釋道。


  晉月白了她一眼,心道,“柔是真的,弱?哪條瞎蛇看出來的?”不過思及於謙這一係列操作,晉月確實是猜不透想不通了。不管於謙做了什麽,他這般‘直播’是為了啥呀?在國民麵前表現自己君子作風?為君坦蕩?政績透明?


  “管住自己的嘴,別泄露了我的行蹤。”晉月囑咐bambam蛇之後離開了。bambam收拾著桌上的茶碗,見李修原挑開門簾進來了。“她來這做什麽?”


  “調查敵情唄”bambam蛇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連最後晉月說的那句別泄露行蹤,都沒拉下。


  “做的不錯”李修原滿意地誇獎道。


  bambam立即諂媚討好,“那是,我是你的下屬,自然事實以你為首。你要問什麽,我定然是知無不言的。我的忠心,幽澤之水為證!”


  李修原微微點頭,頷首示意,心情甚佳,挑開門簾出去了。

  bambam收拾了茶碗,又擦起了桌子,表現得十分勤快的樣子,抹布掃過一旁盆栽,視線掠過花盆裏仙人球上麵以假亂真的仙人球花朵,絲毫未停留,仿若未察覺‘悄然居’這些形形色色的機關巧術。


  晉月潛入了於謙居所,未去探查皮皮和大帝所在,一證傳聞真假,而是尾隨著送吃食的仆人到了於謙會客之處。


  不出她所料,所會之客,正是安眉。


  “兩人私交甚好啊”晉月偷窺著,心中斷言道。想起於謙曾帶她去看過的那個地下室,各種畫作,均是同晉月一樣容貌。心道,“這個於謙,是把我當作替身不成,又打起了安眉的主意不成?男女之情,本就難以說得清。於謙那位故友也不知道啥時候過世的,安眉的男友也多年沒音訊。兩人互生情愫,也無可厚非。”


  凝神聽裏麵人說話,安眉正期期艾艾地訴說著自己對男友的思念,言語之間無比眷戀,而於謙表現得也十分誠懇,勸慰開解著她。


  “失意者聯盟?”晉月不是很理解。


  後來,隻聽於謙安慰道,“眉兒,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找你的愛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且寬心,莫要太過悲傷,傷了身子。”


  “多謝,我已經習慣了。不像早些年那般難過憂心,不管他何時回來,我總歸等著他,不妨事的。”


  “晚些時候長老會來為你醫治,若你能恢複記憶,想起多些你那愛人的信息,我幫你找人也更方便些。”


  “嗯嗯,謝謝兄長安排。”安眉十分感動,再三答謝。“也希望兄長能早些和晉月重歸於好,攜手同歸。”


  “托你吉言,哈哈哈哈哈,她應該很快就回到幽澤了,我隻管耐心等著就行。”於謙說得很是自信。有皮皮和大帝在府中做客,他相信晉月一定會來,想到此,又不免落寞。晉月來找他,不是因為他的愛,更不是因為愛他,而隻是因為別的人在他手裏而已。情人,卻需要威脅,才能見麵。於謙苦笑起來。


  “兄長”安眉見他臉色變化,關心地喊了句。於謙對她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他兩人近來關係親密起來,確實少不了兩人都是為情所困升起來惺惺相惜的緣故。


  晉月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兩人是如此純潔的互訴情傷的關係?”連帶著對於謙口中那個‘情人’和安眉的失聯男友多了些好奇。轉身去了皮皮和大帝住處。


  “安小姐,你來啦,快請坐。”大帝客氣地招呼道,“安小姐,你可是還想試試入夢之法?”


  晉月正要表明身份,內間皮皮出來見到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眼中放著光芒衝了過來抱住了晉月,“老大——我好想你,你怎麽來了?”


  “啊老大?”大帝愣了會,反應了過來,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一巴掌,內疚自己連老大和安眉都分不清。


  晉月瞧見了大帝懊惱的樣子,體諒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沒關係,安眉確實長得與我一般無二。”


  “隻是外貌一樣,可氣質全然不同的,老大,我可是一直分的清清楚楚哦”皮皮一臉求誇獎地笑容,晉月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又問大帝道,“你方才說的入夢是怎麽回事?”


  大帝修習夢術,晉月是知道的。不過,他半吊子的水平,晉月更是知根知底的。


  那個安眉發生了何事?竟然要大帝入她的夢?


  “這事得從那日說起——”大帝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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