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滿身驚喜的於闐
“於闐。”
清亮地聲音喊道。
聽安眉所述,於闐有個斷眉。此人也有。晉月賭了一把。
“安眉?哈哈哈哈哈,是你,你怎麽在這?”
聽對方喊出安眉的名字,晉月才確定對方真的是於闐,此番見到真人,還有點小驚喜。
“我來找你啊,你這麽快另有新歡,都不願見我的嗎?”
“哪能啊,不要誤會。”說話間,已經把懷裏的青娘子推開,略整了整衣衫,上前來迎她,守衛的武丁沒搞清怎麽回事,但還是很有眼色的退開兩旁,不敢擋著於闐的路。
“我們進去聊吧。”晉月主動道。
“好好好”於闐連聲答應。
晉月看了眼青娘子,還未多說什麽,於闐伸手把人推了出去,一副負心人的樣子,把門關了上去,絲毫不見之前的憐香惜玉。青娘子不可置信地盯著關上的門扉許久,憤恨轉身,眼裏滿是怨恨不趕,卻又不敢說什麽。
“青娘子。”沙棘上前輕輕喊了句。
“滾開!”青娘子喝開她,眼睛掃了圈看熱鬧的人,臉色漲紅,腰背挺直地背過身去,站在門廊下,不發一言。沙棘張羅著散開看熱鬧的人,想讓賀百也離開,可見賀百的臉色,心裏腦補著綠帽子的事情,看賀百不鬧騰安靜地呆著,便也有著他去了,隻是讓幾個武丁小心著些他的動靜,以免出了岔子。
房內,於闐一改風流好色的樣子,對著晉月笑得竟然有幾分靦腆。衣服已經穿好,得體地坐在旁邊,“聽人來報說是你來了,我當他們框我回宮,便沒當真。你竟然真的來了。”
“我來的目的,你應該也猜得出。我是為那兩個救我的恩人來的。”
“恩人?”
“上次沙門外,你帶走的一男一女,你忘了?”
“哦,那兩個外界人啊。”
“我來,是希望你能把他們放了。”
“這——”於闐倒了杯酒水遞給了晉月,道,“喝些酒水吧,這可是我們訶澤最美的酒。我們邊喝邊談。”
酒香怡人,晉月抿了口,酒入唇舌,眼前一亮,有些驚喜,貪杯得又喝了口。喝酒也沒忘正事,看向於闐道,“你可願為了我,把他們放了。”晉月借著安眉的名號,打算用下美人計。
這個於闐,就長相來說,倒是不錯。相貌堂堂,遠眉深目,眉角斷眉更增添英武之氣,一身肌肉,可見平常勤快健身,不似有些貴人家子弟一身肥膘。這麽一個人,若非真的做了那麽些荒唐事情,倒也難讓宮裏那些單身女人家嫌棄編排。
“放人也無不可,隻是,你得先告訴我,你的真名。”於闐看她的眼神輕浮了許多,晉月立即警覺。
“這裏的酒,你也敢亂喝,可都是帶了催青的藥的。不如在我們上榻前跟我說說你叫什麽名字?”於闐探手去摸她的臉,被晉月偏頭躲過。
酒中卻有添加物。
晉月站了起來,腳下不穩,扶住了桌邊。
“你什麽意思?我叫安眉呀。”
“安眉可沒這份膽量。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她。”於闐揭露道,“方才第一眼見你,我卻是把你認成了她。且不說,她不會來訶澤找我。即便她真的內心愧疚放不下那兩人,來了訶澤,既然進了宮裏,朱靈自會安排她在我殿裏等著,又怎麽任由你再出宮還找到這裏來了。”
“你倒是聰明。”從見麵到現在,於闐倒是不停地給她帶來驚喜。
“你真實的臉長什麽樣子?我不喜歡和個戴麵具的人親熱。”
“我也不喜歡。”
“哦?”
“你真的是於闐?跟傳聞中很不一樣。”
“真真假假,你怎知外麵傳的就是真的?又怎麽知道現在你見到的不是真的?”
“沒空跟你囉嗦,既然你不願聽話放人,那留著你也沒什麽用。”
“這囂張的語氣,我喜歡。”於闐伸手輕佻地要觸碰晉月的下巴,又被躲開,再看晉月的樣子,哪裏有受了藥性的樣子?眼中清明神采,方才分明是騙他。
“淘氣!”於闐笑道。
“既然已經說開,於闐,我問你個事。”
“說”
“怎樣,你才能放了我的朋友呢?”
“這,你冤枉我了。你的朋友不是我關起來的,是我父親於謙做的。依著我的脾氣,直接沉入羅布泊,任由其自生自滅。”
沉入羅布泊,自生自滅?恐怕是自滅更多些。湖泊裏滿是吃人魚,吸血水母,還有其他許多具有攻擊性的水生物。
這事怎麽還扯到訶澤首領於謙那兒去了。晉月微微皺眉,又說,“我若抓了你,以你的性命要挾你父親,你說你父親可會放人?”
“口氣倒不小。”觀其神情,哀傷多過憤怒。好像他並不是因為晉月的威脅而憤怒,而是別的什麽原因,感動難過。
“你想試試?”
不等對方反應,晉月捏住了他的脖子,傾身上前閉上了眼睛靠近他的唇畔,源源不斷的吸食著他的生氣。
得知他是於闐時候,晉月便驚異。
如此留戀女色聲名狼藉的訶澤少主人,怎麽會一身純淨的生氣?引人貪食。應該是渾濁之氣才對啊。
既然他的確是於闐,一身純淨生氣也是真的,又落到她手裏,還如此不自量力地給她下藥。那麽她就教育教育吧,順便飽餐一頓。方才酒中的藥雖然不至於讓她迷亂,但消化藥性也消耗了些靈力的。
“因你而失,因你而得。於闐,你也不用覺得委屈。”晉月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溫柔地如親密地情人。於闐受了蠱惑,任由她吸食自己的生氣,生氣耗盡生命將逝的時候,潛意識的求生欲望讓他醒了過來,開始掙紮,可微弱的力量在晉月麵前毫無作用。周身被術法所困,隻有眼中透著驚恐不甘憤恨。
“你,輕敵了。”晉月笑吟吟地伸手合上了他的雙眼。
靈氣充溢,晉月伸了伸懶腰,心情頗好地開了門出去轉身又把門帶上了。對著外麵的人吩咐道,“好生守著,任何人不許進去,也不許大聲喧嘩,擾了於闐休息。”
“是”
晉月瞥見門廊柱子旁站著的青娘子,心道她不會一直在外麵這麽守著吧?雖對方看她的眼神不善,晉月心裏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對她道,“你也不許進去。”
“你?”
“閉嘴,吵了他休息,有你受的。哼!”晉月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讓青娘子更加記恨。“走吧,死鬼。”晉月對著一旁等著的賀百勾了個眼神,調侃道。
“啊?哦。”賀百忙跟上,時不時回頭去看那緊閉的房門,他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想著不會如沙棘所說的那樣不可描述,可又忍不住擔心晉月吃了虧,可當下不方便問,看晉月的意思,也沒打算跟他解釋。他隻得自己心裏嘀咕著,惴惴不安。
走到無人的漆黑街道,賀百小心地問道,“晉月,你還好麽?”
“拿著。”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