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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同病可曾相憐?

  其實,單天鷹要說的,雪兒的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的猜測,但是,當單天鷹說出來的時候,雪兒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或者說,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很難接受。


  四天之前,單天鷹將龍之鈞帶回了驛館,本意是逼著龍之鈞表態,對單鈺負責,結果單鈺看到龍之鈞之後,情緒當場就有些失控!

  她將單天鷹推了出去,關了房門,和龍之鈞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發生了劇烈的爭吵,等單天鷹意識到不對,破門而入的時候,龍之鈞已經被單鈺撓了個滿臉花,單鈺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單天鷹恨不得當場一拳將龍之鈞這個雜碎打死,然而又想到畢竟也是自己妹妹腹中孩子的父親,到底也要經過單鈺同意才好,於是忍住心中的火氣,將龍之鈞五花大綁,如同拎小雞仔似的拎了出去,扔到了一個小房間裏,尋思著隻要留他一口氣就好,至於他的死活,等單鈺的情緒平靜下來再做定奪。


  結果單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又哭又笑,先是整整一天呆坐著沒動,如同泥塑木胎一般,不吃也不喝,單天鷹心疼這個妹妹,就又是喂水又是喂飯地伺候了一天。


  然而,喂水,順著嘴角往下流,喂飯,更是連牙關都撬不開。


  最後單鈺竟是一頭栽倒在地,被單天鷹扶到床上,急匆匆地去找郎中去了。


  等單天鷹將郎中找回來,一陣手忙腳亂,單鈺總算是悠悠醒來,隨即就發出一聲幾近瘋狂地尖叫!


  那聲音直接嚇得那郎中一屁股跌坐在地,而單鈺也從床上“彈”了起來,隨後抄起一旁擺設的花瓶就開始砸!


  郎中被單鈺的花瓶直接砸到了手臂上,花瓶碎了,碎片又紮到了手,他被嚇得麵如土色,連診金也顧不上要,轉身就跑。


  單天鷹要攔住單鈺亂砸東西,自然也就沒有來得及阻攔郎中,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去。


  單鈺將房間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反反複複卻隻“尖叫”著一句話:“他就那麽討厭我麽!”


  當時的單天鷹還有些不解,然而現在講起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見過了龍之鈞,也知道了龍之鈞的一切都是軒轅昰主使。也就不難想到,這兩個人單獨對話的時候,龍之鈞應該是向單鈺說了實話。


  單鈺對於軒轅昰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再見鍾情的,自然是難以接受軒轅昰為了雪兒如此報複自己的事實,整個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再加上她到底是個孕婦,身子自然不必正常人健壯,所以最後才暈了過去。


  清醒之後,單鈺自然是更加無法麵對這個事實,自然是如同瘋了一般地開始發泄自己的情緒。


  而她腹中的胎兒,因為從一開始她就不是自願的,所以自然不願讓這樣一個孩子出世。一開始的時候被龍之鈞看得牢,自然是無法墮胎,等龍之鈞聯係不上軒轅昰,無法得到解藥的時候,胎像早已穩固,就算是單鈺逃跑之後,在返回天意山莊的路上折騰了一路,也沒有將其折騰掉。


  之後,單天鷹從西漠返回天意山莊,說起西漠慕容氏很希望單鈺能去一趟西漠,單鈺雖然大著肚子,卻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個胎兒是也感受到了父母對於自己的厭棄,還是單鈺的連番折騰終於有了效果,在發泄似的將驛館房間內的擺設打砸一空之後,單鈺的裙子下麵竟已被鮮血浸透。


  在後麵發生的事情,雪兒也基本上知道了,胎兒在腹中就沒了氣息,穩婆用頭發催吐,最終迫使單鈺將死胎誕出體外。


  之後單鈺麵對雪兒如同仇敵,慕容定又因為刺客的事情,需要帶走龍之鈞,雪兒也隻好提前先去見了龍之鈞一麵,然而被龍之鈞氣的昏迷過去。


  也就在雪兒昏迷期間,那穩婆告訴單鈺,說是死胎的月份太大,雖然最終是排出了體外,但是單鈺的太陰內府仍舊是受到了損傷,怕是再難擁有做母親的權力。


  雖然雪兒提前已經有了猜測,可是如今從單天鷹口中得到證實,仍舊不免唏噓落淚。


  她自己因為散功聖女的毒素,始終無法如同正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可是單鈺的毒素卻是已經被解除了,最後居然會落得一個無法懷孕生子的下場。


  無法懷孕生子的女子,還算是一個女子嗎?


  一想到這裏,雪兒的心就如同針紮一樣的疼,為自己,也為單鈺。


  可同時卻又恨不得衝到軒轅昰的麵前,去質問他,為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對他傾心傾情的女子!


  哪怕是他不愛她,隻要他開口講明不就好了,犯得上用這樣的手段嗎?


  豐滿玲瓏的唇瓣被她咬出血來,她也不覺得的痛,隻是站起身來來,用依舊還帶著霧氣的眼睛看著單天鷹:“我現在就去……”


  然而卻被一旁一直沉默的曆劫給攔下來:“丫頭!”


  雪兒一下推開曆劫的手臂,瞪著對方:“阿鈺變成了這樣,我無法坐視不理。若是我當中能救她,必定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雪兒也是剛剛醒來不久,本來就是急怒攻心,此刻再加上單鈺的事情,更是悲憤交加,剛一站起來,眼前再一次一黑,一頭就朝前栽了下去!


  曆劫一把將雪兒接住,強行將她按坐在床上,兩隻大手始終不肯離開雪兒的雙肩,雪兒怒道:“曆劫,你憑什麽攔我,放開我!”


  一向溫柔的曆劫,這一次卻是異常堅持:“待你身子好些,我必定不攔你!”


  “你!”


  雪兒怒瞪著對方,第一次感受到了曆劫的強勢,然而身子乏力,竟是連兩隻手掌也掙脫不開,最終隻得狠狠白了對方一眼,別扭地轉頭去看牆壁。


  曆劫輕輕地歎了口氣,去始終不敢鬆開按在她肩頭是雙手。


  這個丫頭是執拗,他整整領教了一世,又豈會不知?卻不想就算是她曆經轉世,這性子也不曾改過分毫。


  大約是知道即使開口雪兒也未必會理自己,曆劫也隻防著雪兒站起身來,卻沒有再多說什麽,反而是抬頭朝著單天鷹道:“你說了這麽多,我忽然有個疑問想問。”


  他也不等單天鷹開口,就徑自往下說:“你和那位叫做單鈺的姑娘,跑到西漠來做什麽?龍之鈞跑到西漠來,是為了解他的子午斷腸,你們來西漠又是為了什麽?”


  單天鷹將關於單鈺的一切說完,心頭就好像一塊大石卸下,然而心中的哀痛卻是如同潮水湧來,正在暗自發愣,根本沒想到曆劫竟會有此一問,不由楞了一下:“什麽?”


  曆劫問:“你們到西漠來做什麽?”


  單天鷹歎了口氣,又發了一會兒呆,這才開口道:“這點,之前我就說過了,是受西漠太子慕容川的邀請……”


  “他為何要邀請你們?”曆劫繼續問,“若是邀請,為何當時在西漠東靈交界之處的時候,你未曾跟隨慕容川的隊伍一同前來,反而還要先會東靈?”


  單天鷹心中一凜,終於開始正視曆劫的問題:“因為西漠太子說,務必要舍妹一同前往。”


  雪兒楞了一下,不解地看看曆劫,又看看單天鷹,終於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可是,對於單天鷹的為人,她並不曾懷疑,對於曆劫也是莫名信任,隻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言不發,安靜地聽二人繼續對話。


  “務必?”曆劫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麽,思忖了片刻才繼續問,“那麽,當時慕容川可知道單鈺有孕在身的事情?”


  提到單鈺的身孕,單天鷹的笑容再次變得發苦,搖頭道:“當時我自己都沒有回到天意山莊,更沒有見到阿鈺,又如何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西漠太子又如何會知道?”


  “天意山莊?”曆劫的眼睛一亮,再次看向單天鷹,“那是什麽地方?”


  這一次輪到單天鷹發愣了,對方神秘莫測,武功高強,竟是連天意山莊的名頭也不知?

  然而曆劫卻不等單天鷹回答,轉頭看向雪兒:“丫頭,你應該還記得天照大帝的乳名吧?那可是前世的你,親口所取!”


  雪兒無奈地朝著曆劫翻了個白眼,自己的“前世”,都是這個曆劫告訴自己的,如今竟然還要問自己記得不記得,他當自己是教書先生,告訴自己了,自己便應當和背課文一樣的記住是怎的?


  然而還沒有開口,她突然就想到了在西漠舊都的那一夜,她做的那個夢,那夢中月瑤懷中的孩子,還有當時月瑤的那番話!


  若是說,當時自己夢到的,是自己前世時候與月瑤,與天照大帝之間的種種過往,那麽,自己還當真是為月瑤懷中的嬰孩,也就是天照大帝,取過一個乳名!

  依靠自己的一縷天道氣息化形成人,所以她就隨口給他取名天意。


  天意山莊也是天意,慕容川邀請單天鷹兄妹前來西漠。


  雪兒的心中一顫,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於是再次抬頭看向曆劫,卻見對方正對著自己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似乎要印證雪兒的想法一樣,單天鷹再次苦笑一聲:“此時說來可就話長了,還涉及到先祖的秘辛,若非當初在極北之地的時候,無意中提及舍妹,然後被慕容川父子追問,怕是我到現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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