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坤城風雲
洛城的事傳進了坤城，夜間莫寧澤收到了探子回過來的消息，拿著文書在書房裏查看，燈火通明，房間中火龍燒的滾燙，卻無法讓莫寧澤的心暖和起來。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七公主，她可是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有能耐多了，還以為她還在需要我們為她鋪路的階段，誰知道人家都已經走了一大截了竟然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將徐慧招攬在麾下的。”這時候莫行從外麵走進了書房對莫寧澤說道，仔細一聽語氣裏麵在擔憂的同時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莫寧澤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這下子更加難看了，放下手裏的文書對莫行輕睨了一眼說道：“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本來就是應了李夫人給她去的那個名字，大鵬翱飛，隻是從前你們沒有拿正眼看她罷了。”
??莫行闔首，坐下之後摸了摸自己下巴剛蓄出來的胡子，而後說道：“但是她如今忌憚我們也是事實，原以為她至少要等到站穩了才會對我們下手，沒有想到現在就已經在動手了。”
??見莫寧澤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莫行沒好氣地對他說道：“你小子別想瞞我了，我知道李翱走離開洛城之時將我們在洛城的勢力瓦解歸她所用了，若是連這麽大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我也白活了這麽兩年了。”
??莫寧澤臉上一陣羞愧，站起來向莫行作揖致歉說道：“祖父，孩兒知曉我莫家發展至今不易，你放心，以後我定三思而後行。”
??“這倒是不用，她能夠將莫家給瓦解也是她的本事，既然已經確定是支持她了，那也該全力以赴，隻是我怕你……”
??“怕我？”莫寧澤皺眉。
??“怕你最後人財兩空啊。”莫行感歎說道，見莫寧澤眉頭皺地更深了，莫行又說道，“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不管你再怎麽為她著想，手裏還是需要留有籌碼的，否則到最後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莫寧澤沉吟，良久之後向莫行再作揖說道：“祖父放心，孫兒省得。”
??這下莫行總算露出放心的神態，起身做出要離去的姿態，轉身之前向莫寧澤說道：“此次李翱完成歸來必定會贏得很多人的心，幾位皇子不會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特別是五公主，李翱在眾人麵前打了她的臉，以她瑕疵必報的性子必定會報複回來，若是李翱在洛城就把事情辦砸了就算了，偏偏她又辦得漂亮，五公主必定會想法子讓她摔跟頭，更有可能讓她回不來，畢竟北方民智未開，路遇盜匪是很正常的事情。”
??“多謝祖父提醒孫兒畢竟仔細看著。”莫寧澤向莫行說道，起身將莫行送出房門，“天氣涼，祖父保重身子早些回去歇息。”
??“你也莫要熬夜，到時間便讓掌燈的來帶你回去吧。”莫行在跨門之時對莫寧澤說道。
??“孫兒知道。”
??送走莫行，莫寧澤招來手下，吩咐道：“下去好生注意著五公主府中的動靜，一有情況馬上來報。”
??“是。”
??那人來無影去無蹤，才出現便又消失了。
??如莫行所說的一樣，李慧確實在受到消息之後便在府中大發雷霆房間裏麵能摔的都被她摔完了，狼藉一片，一眾奴仆戰戰兢兢跪在一旁不敢喘氣。
??“公主，您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心疼的還是娘娘，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對付李翱那個賤種來得爽快呢。”
??說話的是李慧的心腹丫鬟柳紅，李慧做出的很多事情也是有她的出謀劃策，因為心智不一般，深得李慧重用。
??聽了柳紅的話李慧果真平靜了下來，滿臉猙獰恨恨說道：“也是，我為何要為一個賤種氣壞了身子，給外公傳信，讓他派人去截殺李翱，我必定要讓她有去無回，看她還如何出盡風頭！”
??柳紅噙笑向李慧行禮：“奴婢必定將話帶到。”
??柳紅離開的同時五公主府也有一不打眼的小廝出了府，將要傳送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府中。
??不久之後莫寧澤便受到了消息，思慮了許久之後依舊不放心，再三斟酌之後前往莫行住處。
??“這個時候你怎麽想起來來我這裏？”莫寧澤到來的時候莫行還在院子書房處理政事，看到莫寧澤的時候還有些詫異，放下書中的折子向莫寧澤問道。
??莫寧澤匆忙走上前去，向莫行作揖：“祖父，李翱有危險，我得去救她！”
??果然，莫行一點也不感到奇怪，能讓莫寧澤失常的也就隻有那麽一個人。
??“你可有想過如今你還在在職之中。”莫行盯著莫寧澤沉重說道。
??莫寧澤將腰再彎十幾度，堅決說道：“祖父請成全！”
??莫行注視莫寧澤許久最後無奈歎了口氣:“罷了，你當我不知道你的性子，就算我不讓你去下來你也是要瞞著我出府的，你安心地去吧，朝中之事我會想法子的。”
??莫寧澤跪下，給莫行鄭重磕下三個響頭:“多謝祖父成全。”
??莫寧澤不像李翱，走的時候匆匆忙忙什麽行李都沒有帶，恰好他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出發前將所需物品寫成單子讓下麵的人去準備，東西不多，一個行囊足矣，但是行囊裏更多的是給李翱準備的東西。
??快馬已經準備好，在準備行囊之時莫寧澤又去了一趟莫行院子，意在告別。
??“孫兒就要離開了，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府裏的人以您馬首是瞻，您勞累了也不知奉勸一句，這段時間還是要祖父您自己多多保重。”
??莫行看著眼前自己這已經長大成人的孫兒，歎息說道：“我有時煩惱你對那人的一往情深有時又是羨慕你能夠隨心而動。”
??“祖父言重了。”莫寧澤垂眉說道。
??莫行苦笑，隨後在莫寧澤肩上輕輕拍了一拍以示安撫：“你的功夫我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但是此去凶險萬分，你千萬要好好保存自己。”
??“孩兒不孝，讓祖父擔心了。”莫寧澤沉重說道。
??莫行張口還想要在外說些什麽的時候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隨後便是管家是聲音響起：“少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於是莫行將之前的話收回，安撫著對莫寧澤說道：“你去吧，他們壓著那麽多物品，若是快一點應該是能夠追上的。”
??莫寧澤眼中動容，後退一步鄭重向莫行深鞠一躬：“祖父深明大義，多謝祖父對孫兒的支持，讓孫兒在道路上可以走得更加平穩。”
??莫行欣慰點頭，揮一揮手：“去吧。”
??莫寧澤又是三拜，最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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