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五年後
五年時間彈指而過，轉眼少年已經長大，李易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了邊城守衛邊疆，一年回來兩次，每一次回來都都有翻天地覆的變化，讓人不得不感慨他已經長成了真正的男子漢，也不得不承認邊疆是磨練人最好的地方，不過對李翱的控製欲依舊很強，一回到坤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坤城各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把李翱給揪出來。
??這讓李翱的怨念很深，不過一想到李易隻是回來幾天之後她就自由了心裏就好受很多，對李易的折磨也更能承受一些。
??隻是讓李翱覺得實在難受的是莫寧澤竟然在朝中為官了，禦使大夫，還做的風聲水起。
??莫寧澤做不做官李翱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但是莫寧澤總是來纏著她不管做什麽他都要來插上一腳這就讓李翱很不痛快了。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李翱從一個傳說中的混蛋變成一個真實的混蛋，如今李翱儼然是城中一霸，坤城中的好多混混都是認了李翱做老大，由李翱把他們罩著，反正李翱有權有勢，誰敢得罪啊，無事之時李翱還會和一幫兄弟們一起去收保護費，然後十賭九輸。
??李純還是依舊愛和李翱廝混，隻是前麵有個李翱擋著如今他的混賬紈絝名號已經遠不如從前了，充其量就還保留著一個紈絝名號，還是因為時常逛花樓和偶然與李翱一同為禍人間才能保住這名號。
??這日李翱正在茶樓裏央求著要李純帶她去見他的老相好柳霜，不過也如同往日一般被李純給拒絕得一個徹底。
??要說這個柳霜，李翱也有很多話要說，從前她也是不知道這個人的，李純雖是愛與她廝混在一起，但是花樓這種地方李純從來都是背著她去的，知道柳霜這個人也是在三年前“秦王衝冠一怒為紅顏”。
??柳霜是個美人，要不是在出閣之日就遇上了李純，到就是一張朱唇萬人嚐，一條玉臂萬人枕了，整個花樓誰不知道柳霜是秦王的人，誰敢去招惹秦王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來柳霜雖是身在花樓，但是真正的男人還真隻有李純一個，隻是總是有人不長眼界愛給自己找麻煩。
??那天夜裏禮部侍郎家的小公子王誌也在花樓中看到了柳霜，驚為天人，一下子就著了迷，二話不說就上前去癡纏柳霜，柳霜這麽多年來也是被養的心高氣傲慣了的，怎麽可能會去搭理王誌也，幾番討好不得趣，王誌也的大少爺脾氣也上來了，直接用強就要擄人了，花樓的人連忙上前去勸阻，可是他們這些黎明百姓怎麽敢和官家子弟硬碰硬，在一番糾纏之後眾人還是沒有強過王誌也，未免事後李純問罪，花樓的掌事讓人去秦王府通知李純
??奴仆一到李純麵前就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給了他聽，當然其中不免邀功說自己是多麽的英勇護主來來邀功，李純當然知道此人的意思，眼下救人要緊便沒有與之糾纏讓管家隨意賞了些東西便急忙出府救人。
??秦王府奴仆不多，所以李純並不準備帶下人諸位，他一個人就足夠了，因為他手上有崇敬帝賞賜的尚方寶劍，有劍在手，天下我有。
??據當日王府的奴仆是這樣形容的：那秦王如同煞神一般，還不等門撲將門打開就一腳踹開了大門，手中拿著一金色寶劍，不怒自威，沒有人敢上去阻止，等王大人知道此事的時候他家的公子都已經沒有了一隻胳膊。
??此事本就是自家無理在先，雖然那妓子柳霜還沒有進門，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秦王的人，和皇家搶女人……還好李純趕到及時，否則到時候他王氏一族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對於自己小兒子手臂被砍一事隻能認虧，不止如此，李純有尚方寶劍在手如同聖上親臨，他還得帶著全家老小跪在李純麵前求他恕罪。
??當然事後李妙元還是將李純叫道了麵前教導了一番，畢竟不能寒了臣子的心。
??李妙元本來也隻是做做樣子，在她看來莫不是柳霜沒有名分，否則即使隻是一個妾，王誌也其罪當誅。
??隻是經此一事，李純顯然還是沒有要給柳霜正名的意思，即使李妙元已經明確說過不會介意柳霜的出身。
??原以為此事就此作罷，隻是沒有想到李純從將軍府受教之後深以為自己罪大惡極，既然當下趕到王府登門謝罪，將王府之人嚇得夠嗆連連下跪磕頭聲稱自己不敢當李純才滿意得離開，這件事也被李妙元知道了，不過她也沒有追究，李純心裏有氣，想來喜歡給人吃啞巴虧就由著他吧，反正無傷大雅。
??後來崇敬帝也知道了此事，將李純叫道了宮裏，要說砍王誌也膀子的事，崇敬帝也是站在李純那邊的，隻是後來李純還專門去人家府裏膈應人家，著實做得有些不厚道，隻是李純站在自己麵前了，崇敬帝確實什麽都說不出來，這也是小時候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糯糯地叫自己皇兄的人啊，一轉眼就這麽大了。
??歎了口氣，明明是找李純說王誌也一事的，可是後來變成了勸李純趕緊的成家立業，不過都被李純打著哈哈得搪塞過去了。
??此事也是李純洗白的最大的原因，如今女子地位不比從前，即使是花樓姑娘，不想伺候你你也得作罷，李純的做法俘獲了坤城幾千女性的人，所以他做其他混賬的事也總是會有人幫忙說好話，畢竟想著他還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也因此坤城老百姓們無事還給李純和柳霜兩人的感情編造出了無數個版本，對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李純與柳霜相識於微時，兩人心意互許，無奈後來柳霜家道中落，再相見時物是人非，李純不嫌棄柳霜流落風塵勢要娶妻為妻，但是柳霜覺得自己現在是怎麽也配不上李純了，隻願意做其紅顏知己，那秦王妃的位子，應讓王公大臣之女坐，然而李純一往情深，卿若不嫁，我便不娶。
??坤城百姓都被自己臆想中兩人的感情感動了，然而對於種種傳言，兩個當事人都從未現身表示過，眾人也當時兩人默認，期盼著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被李純又一次拒絕了，李翱心中極不舒坦，憤憤說道：“從前我年紀小你不帶我去那煙花嚐試我心想情有可原，可我半年前就已經及笄成人，你怎麽也不能再有借口了吧。”
??“你還知道你半年前就及笄了啊，你不嫁人還整日的纏著我讓我帶你去花樓，你是哪來的臉呢？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李翱的臉，感歎說了句，“確實比一般人的臉皮要厚一些。”
??李翱連都被李純給捏變形了，吐著讓人聽不清楚的話說道：“好痛，你給我晃手！”
??李純嬉笑一聲將手給放開了，李翱揉揉自己還在發痛的臉，心裏暗罵這李純用勁實在是太大了一直瞪著李純。
??“快別這樣子看著我，被你看了這麽多年我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李純打開扇子遮住半邊臉說道。
??“哼，都四十歲的人了，還如此不知羞，做出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也不想想你一大把年紀還能迷住誰。”見李純那副樣子李翱哼哼說道，一點也不給李純留麵子，氣得李純怒目直視，她還渾然不在意，湊近李純說道，“聽說柳霜那個美人最近在應親了，你都沒表示表示嗎？”
??李純臉上一陣恍惚，而後澀澀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麽辦法。”
??“哎呦，這不樂意的樣子喲，嘴巴都要耷拉成驢耳朵了。”李翱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不是當侄女的不站在你這一邊，但是人家都等了你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棄了你找別人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真要等她人來珠黃年華不再嗎？不如趁著還有那麽一點點資本的時候給自己謀一個好的前程，你也別怪人家忘恩負義了，啊。”
??“你倒是歪理多。”李純哼哼說道，轉眼又覺得好生不對勁，盯著李翱審視說道：“不對，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盡，難道是，你偷偷瞞著我去過花樓？”
??李翱趕緊噤聲，眼神飄忽不定，李純看李翱這樣子就知道是自己說對了，一拍大腿高聲指責道：“好你個李翱，我就說依著你那不饒的性子為何為此那麽容易就被我打發了，原來是自己偷偷摸摸去花樓啊，看這件事莫寧澤知道了要怎麽收拾你。”
??李翱趕緊上去把李純的嘴給捂上，心有餘悸地看看四周，發現那人沒有出現，放開李純後怕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口無禁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神靈不見首尾的，萬一被他給聽去了，咱兩又要遭殃！”
??“遭殃的是你可不是我。”李純趕緊把關係給撇清楚，從前莫寧澤就是個難纏的主，自從他入朝為官之後更是變本加厲讓人絕望，偏偏為此李翱出什麽事了，莫寧澤還全算在李純身上，弄得李純和李翱相處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麽岔子。
??“反正我遭殃你也一定跑不掉。”李翱得意說道，下巴揚得老高，她可不是傻子，莫寧澤收拾她也隻是使使壞招給她個小教訓，可是對付李純可就是用真格的，每次不把李純逼得登門道歉是絕不收手的。
??對此李純隻得死咬著銀牙瞪著李翱，誰讓李翱說的是事實呢，莫了還得苦口婆心勸道：“所以啊，未免我們兩個都遭殃，你還是別去那種地方了，你一個女娃娃去那種地方也著實傳出去不好聽。”
??李翱盯著李純，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你莫不是怕柳霜姐姐和我些什麽嗎？”
??一說到柳霜李純臉色便不好了，將頭轉向一邊：“好好的你又說到她那裏幹什麽？”
??看李純這樣子，李翱癡癡直笑，而後攀上他的肩膀說道：“看你這樣子也並非對人家無情，即使無情人家伺候你這麽久了是個石頭都捂熱了你怎麽就這麽無動於衷呢，你信不信，隻要你一開口，柳霜一定會馬上棄婚跟著你的，全坤城的百姓可都是在等著你搶婚啊。”
??李純眸光微閃，在李翱頭上敲了一下：“沒有那個姑娘有你這麽多事兒的，關心我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呢，我算看出來了，這坤城裏除了莫家那小子就沒人敢娶你了，你還是早入如他所願吧。”
??“好端端的你提他幹什麽！”一說起莫寧澤李翱就不樂意了，嚷嚷地吼道，像隻炸毛的小貓。
??“既然你也知道這感受，以後就莫要再在我麵前說那柳霜了。”李純正色說道，眉目間是難得的冷淩。
??看樣子是沒有辦法勸動此人了，李翱有些失落，之後再說話便興致缺缺了。
??就在李翱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茶蓋的時候將軍府的人找了上來，急切說道：“主子，易少爺回來了，見你不在府中正拿著鞭子要出來找人呢！”
??李翱一聽這話就急了，連忙四處亂竄，左躲右避一番知道是躲不掉的，李翱認栽決定自投羅網，隻是在臨走之前拉著那奴仆的衣領憤恨說道：“他不是來信說要半月之後回來嗎，怎麽這回提前了這麽多！”
??“小的也不知道啊，易少爺隻說邊疆無事，便提早回來了。”奴仆顫顫回到。
??“臭丫頭，要是你再不回去易小子的鞭子可是就要打到你身上了。”見李翱還在和奴仆糾結，一旁李純幽幽提醒道，不過怎麽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李翱哀嚎一聲，放開奴仆的衣領往將軍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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