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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陰靈之災(五)

  張若靈狐疑的看著柳白棉。


  發現她正咬著手指,一臉為難的打量著周圍,好似在回憶著什麽一般。


  “隻是你怎麽打開啊?我知道你忘了,不要勉強。”張若靈憋著笑說。


  柳白棉俏臉一紅,“我的確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說完,默念經文,口中飛出一些符號,融入這片天地。


  可懸圃大門依舊是沒有動靜。


  又試了好幾遍,終於,從張若靈體內鑽出一縷金線,融入了那些符號裏。


  前方,原本空無一物之處,撐開了一條裂縫。


  界膜就此打開!


  柳白棉大喜,“看到了吧,我就說一定可以的。”


  張若靈撇撇嘴。


  兩人都沒有看到張太虛悄無聲息的金線,替他們撐開了界膜。


  “走吧!進去看看。”


  兩人緩緩進入懸圃,身後的界膜也漸漸縫合起來,整個世界宛如一體,被葛玨在界膜之外。


  繚繞的仙雲,林立的仙宮大殿,以及成百上千裏的沃土和樹林。


  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和叫聲。


  這時,仙宮方向,天空中飛來一隻青鸞,扇動著翅膀,懸停在柳白棉身邊。


  兩人眼睛裏都要冒金光了。


  “這是青鸞,它好像很親近你啊。”張若靈詫異道。


  他也是頭一次見這種生物,以前一般都在古籍或者圖騰、畫麵上。


  這隻青鸞,比地球上的那些文娛作品想象中的更漂亮。


  它的羽毛並不華麗,隻是顏色非常正,豔麗無比,一雙眼中靈光閃動,擁有著不低的靈智,讓人心生喜愛。


  除此之外,


  仙宮外圍還有不少飛禽,圍繞著宮殿群徘徊盤桓。


  有的直接在宮殿群中築巢。


  如今仙宮裏無人居住,卻位於整個懸圃靈脈最為濃鬱之地,當然吸引了大量的靈禽前來。


  “你認識我嗎?”柳白棉問道。


  青鸞發出悅耳的鳴叫,身軀一扭,飛向仙宮。


  柳白棉拉著張若靈說:“快快快,跟上!”


  兩人駕雲而去,緊隨在後。


  很快落入宮殿群正中的一塊玉石砌成的空地上。


  這些玉都含有靈氣,水頭飽滿,顏色更正,都是上品。


  拿來當地磚,可真是奢侈啊!


  張若靈嘖舌。


  西王母窮奢極欲的性格,也標示著後來懸圃的沒落,一個事物,由盛而衰,由衰而盛,都有天定。


  張若靈此番也更理解了為何老爺子修為越高,行事越低調。


  氣數就是這樣了。


  要維持平衡,可算非常困難。


  張若靈將自己的想法對柳白棉說了。


  柳白棉嗯了一聲,思忖道:“也許正是這樣的,老爺子在有意保持咱們太虛教的氣數,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


  “高的時候,抽取一些氣數,凝練在身上。”


  “低的時候,便注入一些,維持某種平衡。”


  張若靈若有所思,“你說的很有道理。”


  兩人在宮殿群中閑逛了一圈。


  “這裏真美啊,咱們應該搬家搬到這裏才對嘛!”柳白棉感慨道。


  張若靈搖搖頭,歎了口氣,“此處是昆侖祖脈的盡頭,搬到這裏沒有任何意義,老祖宗的意思是,重新煉造龍脈,築養龍池,也是為了道門和修煉界的未來。”


  柳白棉聳了聳肩,“那也可以拿來當做咱們教的據點嘛!”


  “你知不知道外麵那些洞天福地,各大仙源,一出世,便遭人哄搶,跟搶菜市場似的。”


  張若靈笑道:“那是他們的運,咱們教更加超然,自然不去摻和這等麻煩事。”


  “縱使有,也不過是去打個醬油而已。”


  “之前武師兄也代我教去了躺靈墟。”


  柳白棉恍然道:“對了,靈墟出世後現在怎麽樣了啊?”


  “當然是被協會,帶著道門各大門派給瓜分了唄……不過武師兄當日去靈墟,為我教帶回來了一脈秘法,乃是靈墟白雲子所治之法,雖然是殘缺的,但好歹也是地仙法啊。”


  柳白棉嘿的一笑,“老爺子這是在控製道門有人掌握此法後,晉入地仙,與他爭搶氣運吧。”


  此話一出,隴南道場中正在裝死的張太虛嘴角一抽,臉都黑了。


  正在和龍公主吵架的白瀾見狀,立馬上來噓寒問暖。


  張太虛擺手說無礙,心裏卻是有些搵怒!

  好家夥……有這麽編排祖師爺的嗎?

  這次回來再讓你閉關十年!

  柳白棉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下了死緩的判決,正滔滔不絕的說道:“老爺子熔煉了道門氣數,有人晉入地仙,自然會奪走這份氣數,哪怕隻是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對我教來說都是不好的。”


  張若靈白了她一眼,“你以為地仙說晉就晉呢?”


  “老爺子花了多少年?況且他老人家還是千百年難見的奇才,這才堪堪入了地仙,還是依靠大羅丹的作用才成功的。”


  “別人想走地仙路,去哪兒找大羅丹啊?”


  柳白棉聳聳肩,“反正我就是猜猜看嘛。”


  “噓!”張若靈做了個噤聲手勢,“你還是少說話吧,在懸圃道場編排老祖宗,被他知道了,夠你喝一壺的,到時候關你禁閉,十年八年不讓你出門,你就高興了。”


  柳白棉身子一顫,這才捂住嘴,嘿嘿一笑,“無意之言,老爺子莫怪!”


  正如陽神有天地大挪移的神通一樣。


  地仙,掌握了天聽地視的手段。


  張太虛雖然在數百裏外的隴南,但也不能確認他就聽不到這裏的話。


  柳白棉可不想再被關禁閉了。


  ……


  青鸞當空,仙宮風景極其美豔,大大小小的靈禽,千奇百怪,仙氣飄飄。


  便是畫上都沒見過這種景色。


  讓柳白棉流連忘返,好像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


  張若靈一邊呼吸著這裏的空氣,一邊感慨道:“不愧是懸圃,元氣濃鬱到極致,怕是有一百座爛柯山那麽厲害了。”


  “沒那麽誇張吧?”柳白棉瞥了他一眼,“幹脆我們在這裏修煉到年底再回去好了。”


  張若靈嗬嗬一笑,“反正是你綁架我來的,到時候老祖宗問起,我就推到你身上好了。”


  柳白棉冷笑一聲,“行啊,對了,之前在外麵你不是說要跟我切磋一番嗎?來啊!現在我正好有空!”


  張若靈爭辯,“明明是你說的好吧,我分明沒說!”


  “好了不要囉嗦了,正好,這裏比較寬敞,來!”


  柳白棉說著,已經祭出了烏星繩。


  自她晉入極境金丹後,烏星繩也被凝練到了極致。


  成為了她的本命法寶。


  和普通法器不同,烏星繩晉入本命法寶之後,威力大增。


  就連烏星繩內的器靈,當初在茅山被老爺子收服的一團黑氣,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小女嬰。


  都說,近墨者黑。


  柳白棉雖然不是墨,但器靈終會仿照她的性格和審美,自己凝練出主人喜歡的樣子來。


  烏星繩變得靈動無比。


  一抽一縮之間,蘊含著飽滿的力量。


  張若靈咽了口唾沫。


  真要是實戰,他可不知道是不是柳白棉的對手。


  這家夥畢竟是個道體。


  而他,雖然是術算天才,但無論是法力還是肉身,都不夠打的。


  但術算有術算的路子。


  張若靈能在短瞬間算出對方的攻擊路線和招術。


  相當於一個比較強力的見聞色。


  就能讓他對此提前防範。


  所以張若靈也不是很怕,叫囂道:“行,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兩人站定。


  腳下是玉台。


  空曠的懸圃山腰,被無數宮殿群包圍。


  空氣中飄過一縷若隱若現的金線。


  遠在隴南的張太虛終於有辦法阻止白瀾和龍殿下搞宮鬥大戲。


  而是笑道:“好了好了,給你們看看,這裏有熱鬧的好戲。”


  隨即,大袖一揮。


  在無垠處抹開一片鏡子。


  裏麵正是懸圃的景象。


  “這裏是……”白瀾覺得此地非常熟悉。


  龍殿下則是歡喜道:“他們兩個後輩,為什麽去懸圃了?”


  “那裏的界膜是怎麽打開的?”


  張太虛:“是貧道出手相助了一把,故意放他們進去的。”


  “道兄這是何意啊?”畢竟是自家的弟子,白瀾當即問道:“您怎麽願意讓他們去懸圃那等重要之地?”


  懸圃,不被因果牽連。


  躲進去就能避開大劫。


  但出去以後,大劫仍然是要清算的。


  可以說是一片通天絕地的獨立空間。


  所以當日散人天的修士下界後並未第一時間去昆侖山。


  再說了,

  即便是地球,即便地球上還有跟張太虛同樣厲害的陸地神仙。


  也不可能找到懸圃的所在地。


  這一切,都是張太虛故意引導,讓他們去那裏修煉遊玩。


  “懸圃元氣充沛,五行俱全,又是通天絕地之處,在那裏修煉,白棉可急入胎仙,對日後龍虎大劫,頗有益處。”


  龍殿下眉頭一蹙,“道友,你想讓她去應劫?”


  “要知道,極陰漩渦界的陰靈,那可是一支大軍呢。”


  “以她的心性和修為,萬萬不可。”


  張太虛笑道:“胎仙隻是為了讓她日後能更進一步,抵達胎仙後,也是時候去經曆一些磨難,錘煉道行了。”


  龍殿下和白瀾對視一眼。


  兩人都認為這個安排不錯。


  一般而言,門派對弟子的要求,是在金丹期,就可以下山曆練去的。


  而張太虛對馬劍泉等四位師兄弟也是這麽要求的。


  讓他們在辟穀境、金丹期的時候,經曆一些磨難。


  為以後的大道打基礎。


  可道體不同於別人。


  她的修煉速度是別人的數十倍。


  加上她日後本就要承擔自己應盡的責任,所以這番磨練向後推遲了。


  至於張若靈。


  他也在紅塵曆練了一番。


  被柳白棉帶出去遊玩並不讓人意外。


  鏡子裏。


  張若靈一直在躲避柳白棉的攻勢。


  白瀾看著臉色一沉,無比嚴肅。


  平時教了柳白棉什麽她最明白。


  現在真要實戰了,她卻無法全部將其發揮出來。


  甚至有些意識和應敵手段還是錯的。


  讓白瀾很是氣憤。


  龍殿下淡定呷茶,笑道:“白居士的弟子,真是個個天驕,堂堂道體,被你錘煉成這樣,也是不錯的。”


  很明顯的一句反諷。


  讓白瀾俏臉一紅,偷偷看了張太虛一眼。


  見他一直很和藹,也沒有別的表情。


  如果現在他還有胡子,肯定會摸著胡子裝聽不見。


  白瀾鬆了口氣,反笑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道體並非完美無缺,隻要是人,都有天性上的缺點。”


  “白棉是個大大咧咧跳脫活潑的性子,讓她一直盤坐錘煉法力根本不可能實現,即使強逼著她,十成的力也隻能發揮出不到三成,龍殿下說的太輕鬆了,但凡你有一位弟子,也不會有這樣的單純想法。”


  龍殿下表情一滯。


  她也不是少女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單純。


  她想要的,是和張太虛平起平坐互稱道友,隻有這樣才能站著跟他相處。


  同時龍殿下也瞧不起白瀾和秦入畫這種女人,為了張太虛,竟甘願成為玩物。


  於是也是氣憤不已。


  正要說話,被張太虛阻擋道:“好啦,別吵了,看看他們的鬥法,於你我來說,也是一場鍛煉。”


  兩人這才平靜下來。


  雙雙將目光投入鏡子裏。


  觀看柳白棉和張若靈的鬥法。


  ……


  玉台上。


  張若靈身形靈動,兔起鵠躍,左閃右避。


  柳白棉的烏星繩狠狠砸在玉台上。


  而這些脆玉似乎也非常的穩固。


  一名極境金丹,起碼也是用了五成力,居然無法在這種玉磚上留下一點痕跡。


  可想而知這種材料的堅固。


  其實並非是材料問題,而是懸圃天地法則十分穩固。


  比任何地方都要穩固許多。


  和[斷層]的漆黑大地一樣,屬於特殊的存在。


  所以不光是極境金丹,即便是大極境胎仙站在這裏,全力一擊,也休想在玉磚上留下痕跡。


  柳白棉一開始還怕破壞這裏的玉磚,一直收著力。


  但見到張若靈躲的如此輕鬆,又不對她出手。


  心裏就生氣!

  看他那副樣子,背負雙手,一臉得以自如,漂移瀟灑的樣子。


  而自己一直在放開攻勢,兩者對比一下,就顯得自己很是狼狽。


  雖然她占據著上風。


  可打不著人家,怎麽說都是一種侮辱吧?


  柳白棉當即冷哼一聲,烏星繩再次甩出,左手突然輕拂長繩,在空中如同撥琴弦一般一撥!

  打中了張若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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