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少了吧……”侯永年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幾錠無辜的銀子，嘴裏一邊嫌棄著講道理給的少了，一邊衝著那些銀子伸出了手。


  不要白不要，沒想到這蔣道理倒是挺大方，雖然對於現在的候家來講，這些銀子並算不上太多，但隨手就丟出來這麽多，侯永年他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這麽浪費的事情的。


  但是想要用錢就把他們二人給打發走那還是不可能的，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們不要得寸進尺！我家二少爺慷慨仁義，肯施舍於你們，你們別給臉不要。”蔣道理眼中充斥著不滿，正準備說什麽卻被駝背搶了先。


  侯永年看的一清二楚，這銀子是從那駝背的口袋中掏出來的。


  “拿著錢趕緊滾！”蔣道理這次沒有再向駝背伸手，而是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來了一些碎銀，丟在了侯永年二人身前。


  看著蔣道理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侯永年真的有種想要給他一拳的樣子。


  周圍的人看著這些錢，眼神中滿是羨慕，對於他們來講，這些銀子足夠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生活個一年不愁了，更何況是對這兩個小乞丐來講，這些銀子可以稱得上是巨款吧。


  “拿著錢趕緊走吧。”


  “是了是了，趕緊帶著你的妹妹去治療吧。”


  “……


  候永年心裏估算著時間，就算大哥沒準備好自己也該撤了，不然真要和蔣道理對起陣來，自己二人還是不好搞的。但終歸還是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候永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滿是怨恨地看著蔣道理一行人，然後扶起了候曉芸。候曉芸也很配合，裝作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整個人攤在了侯永年的身上。


  人群自動為他們打開一個出口，二人走進了一個小胡同之中，背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而駝背看到那兩個人消失了，便急忙揚手開始驅趕周圍的人，語氣惡狠狠地說道：“看什麽看，走走走走！”


  周圍的群眾自然不遠觸蔣道理的黴頭，而且也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便紛紛散了開。


  “走吧，”蔣道理見沒人再攔著他們了，便繼續向著候家趕去，“這一次他候家，不但新媳婦我要了，未來連他家我都要了！”


  以他們蔣家的在蓮城的勢力，想要覆滅一個不是很大的商賈家族還是十分輕鬆的。


  起初的蔣道理就是奔著美人來的，雖然有想過人家不配合進行反抗，但是卻沒想到還來這麽惡心自己一手。


  現在的蔣家正處於一個上升的階段，聽說父親正在和一個大人物做交易，而不久父親就會將蔣家做到蓮城在蔣家，而不是蔣家在蓮城。


  依照父親的意思待蔣家昌盛那一天，便會將族長之位交給自己，到那個時候就是候家覆滅的時候！

  ……


  “你這一天天的是幹啥啊，放過我吧，啊！”看著正在對著自己拳打腳踢的莫亞，趙墨抱著腦袋仰麵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也不知道是因為個什麽，這兩天莫亞就像是有病一樣，沒事就進意識海裏麵來自己玩。


  來大姨媽了？獸族也有這東西？

  總不能是更年期吧！人類是在四五十歲的時候進入更年期，獸族的壽命比人類漫長，也就是說更年期會很晚，莫亞應該是幾百年的老東……怪物了，現在進入更年……更世紀期應該也差不多吧。


  “喂，臭小子，你最近就沒有感覺你自己有什麽變化嗎？”莫亞扭了一下脖子，感覺渾身的不爽都發散了出去，然後便倚站在原地，盯著趙墨一直在看，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

  趙墨整個人仰麵癱躺在地上，眼神瞟向莫亞的身後，想知道這女人是倚在什麽上，“我除了感覺自己在被你揍完之後的恢複速度越來越快外，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對，”莫亞捏著下巴，搖了搖頭，“我感覺你現在的身形比以前要小了一圈。”而且你恢複的越來越快根本就不是這個原因。


  “啊？”趙墨完全不知道莫亞在說什麽，他將手抬起，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卻也沒看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不是說在意識海中的形態是可以隨意變換的嗎？而且我啥也沒看出來啊。”


  “不是那種隨意變化，”莫亞撇了撇嘴，眼中滿是不屑，“意識海中的變化是隨著我這個主人的意誌而變換，不過我除了給你變件衣服外就沒有有對你做過什麽，而且你要是有什麽變化我會有感知的，但你的變化我卻也是才看出來，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你自己的身體天天看當然不會發現有什麽改變，我的實力擺在這呢，任何的變化可都逃不過我的雙眼哦。”


  聽著莫亞在那自吹自擂，趙墨雖然持以懷疑的態度，但是莫亞所言著實有理，站在自己的角度，一個人真的天天看著自己總也不會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麽改變，隻有自己對比往年的照片才會有所發現。但在這個地方又沒有照片什麽的，況且自己在這裏也隻有半年多，正常人半年內不經曆什麽大事的都不會有什麽大變化，在這個地方自己也不需要洗澡，也不會長胡子，理論上自然沒什麽變化。


  “又不是變成女人，再說了你不是說神念的形態如果不刻意去改變的話，是隨著靈魂的形態而變化嗎？”趙墨想起來莫亞之前給自己講的，“不過我在你的意識海之中不說我沒有靈魂嗎，怎麽就會有變化？”


  你當然有靈魂了，莫亞隻是想了想卻並沒有說出來，仔細地端詳了趙墨一會兒，輕聲道：“過段時間再看吧，希望你的情況和我猜的差不多，再說了，女人有什麽不好的，不過就你變成女人，別說在人類世界了，就在我們獸族中那些沒有見過人類瞎化形的估計都比你好看。”


  見莫亞不僅賣關子而且還損自己，趙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翻過身趴在地上也不言語。


  自己雖然不是什麽帥哥，但是在自己眼裏應該還算不錯的，雖然他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l。


  難不成自己穿越到這裏還變異……變樣了？


  “你有鏡子嗎？”


  “鏡子？”莫亞在人類世界生活過，自然知道鏡子是什麽，但是她在獸族卻沒有用過，主要是對於獸族來講，很少有誰會在意自己的容貌是什麽樣子的，“老娘天生麗質，不論是獸形態還是人形態，絕對都是舉世無雙的，而且在獸族之中誰也不在乎誰長什麽樣，況且我長什麽樣子又不是用來給別人看的，不喜歡的都殺了，有喜歡的就看唄，還用著鏡子來襯托的我的美嗎？”


  “我知道我長的不好看，但我又不是長給別人看的，不喜歡我也不求他們喜歡，因為我知道有人喜歡就好了啊……”聽著莫亞的話，趙墨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又是那個聲音，她到底是誰？

  為什麽自己想不起來？記著她的聲音，卻又想不起她的名字、她的樣貌、她和自己的關係、她與自己之間究竟經曆過什麽？

  “你怎麽了？”莫亞看著趙墨的表情略有些痛苦，蹲下身，一股精純的能量進入了趙墨的神念之中，“你又想起那個人了？”


  趙墨點了點頭——他記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是不是腦海裏出現莫名其妙的熟悉的話的都是失憶帶來的，不過神念還有單獨的大腦嗎？


  趙墨清楚自己絕對是失去了很多記憶，但起初他卻並沒有選擇和莫亞講，而時間久了這麽也對莫亞放下來警戒心，告訴了莫亞那個經常出現在自己耳邊的聲音，但是卻依舊沒有同莫亞講出自己的身世。


  莫亞活了千年，這種事盡管罕見，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多數的原因就是他的靈魂由於某些原因受損。


  想趙墨這樣的，靈魂都沒有，損的隻剩個神念了，還是寄存在她的意識海之中的，記憶如果沒有缺失才不可能，甚至說這家夥能活著都不容易。


  不過趙墨既然能想起那個人對他說過的話，就代表他的記憶在慢慢地恢複，但是具體要到什麽時候才會徹底的恢複就不一定了。


  趙墨有說過，在他的記憶中的那個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個女性，雖然莫亞不知道那個聲音都有講什麽，但是心中卻產生了一絲妒忌——這個人類幼崽的記憶之中，這個女人與其不論是有仇還是有恩，絕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


  莫亞有時候也會在想自己要不要做點小動作讓這家夥的記憶不要恢複，也不知道記憶恢複的時候靈魂會不會也會隨即恢複，到時候自己……不就沒有人可以讓自己出氣了嘛！

  也不知道以後這家夥萬一真的離開這裏了會不會也會想起自己對他說過的話。


  不過還沒有任何一個家夥能夠逃離自己的手掌心，更何況還是一個啥也不懂的人類幼崽。


  莫亞能夠看到，趙墨的未來是有機會比肩自己的，人類的壽命在獸族麵前雖然不值一提，但是修煉速度卻要比獸族快，就像人類社會中的那個帝境強者，連當她的孫子都不夠格，實力上雖同為帝境，但卻遠遠比不上她。


  而反觀趙墨，有自己這個帝境強者在背後罩著，多少歲到達帝境她不敢保證，但是她絕對可以讓他在二十歲之前升到雲水境。


  畢竟打娘胎裏開始修煉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你呀，”莫亞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站起身雙手環抱在胸前，十分認真地看著趙墨，“你來這裏多久了？”


  “應該有九個月了吧……這種事好像應該問你自己吧，我這整天不見日月的，哪能記那麽清楚？”趙墨低頭算了算，莫亞來來回回在他麵前出現了多多少少三百次，實際上他也記不太清究竟有多少，但是每次隻剩他自己都時候他都會想想算算，反正也沒啥別的事做。


  莫亞現在不像之前整天被獸族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務纏身，天沒黑就奔著趙墨而來了，出去的時候也不知是剛入夜還是又一天夜了，她哪會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但她當然不會和趙墨說這些，反正趙墨是肯定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是多少。


  “我來這裏試講的長短有影響什麽嗎？”趙墨不是很明白莫亞為什麽要問這些，畢竟這麽長時間莫亞好像並沒有在意過時間的流逝，也沒有介意過自己呆了多久。。


  “和你沒關！”莫亞向側邊扭過頭，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神念便消失在意識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