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爺爺(推薦加更ing)
說著從懷裏摸了半天,才摸出個小白瓷瓶,道:“給,拿去玩兒吧。幾顆不值錢的丹藥。”
徐彩霞樂嗬嗬的接過,打開瓶塞聞了聞,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一看也不是什麽普通貨色。
旁邊的李玉澤也嗅了嗅鼻子,道:“苗老的禮物,著實貴重,這培元丹可是萬金難求的佳品。不但可以益壽延年,更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住性命……”
徐彩霞一聽,迅速的將丹藥寶貝的收到懷裏,警惕的瞥了一眼李玉澤說道:“這可是爺爺給我的,你可別說什麽,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啊!”絲毫不理會李玉澤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那老漢樂的更加厲害,吸了口茶水,撫掌說道:“還是這妮子通透,甚合老夫心意!”
徐彩霞伸開雙臂,在頭上比出一個愛心的形狀,說道:“謝謝爺爺,愛你。”
老漢被徐彩霞這兩聲脆生生的“爺爺”,叫的心裏直癢癢,臉上的溝壑更加深的幾分,點點徐彩霞的腦門,道:“說吧,來找爺爺什麽事?”
又收起笑容,看看旁邊一直立身站著的李玉澤,補充道:“隻要不是給這小子求情,別的事爺爺都可以考慮。”
畢竟還有正經事沒辦,徐彩霞也收起玩鬧的心思,伸手接過李玉澤遞過來的信封,鄭重的雙手遞給苗老,細致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道:“所以,爺爺,這個藥方所傳遞的東西,對我非常重要,請爺爺務必心疼我。”
這是徐彩霞第一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清楚,李玉澤也聽得皺起了眉頭,暗自盤算,這個事情確實不太簡單呀!
苗老抽出藥方,仔細的看了半晌。
雖說藥方多少裏一般開多少味藥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定,但大多數的藥材都在十到二十味之間。
而這個藥方足足有四十幾味藥材,而且其中不少還是珍貴異常的藥物,可以說真的是千金難換。還有一些藥材放在一起,還會產生劇毒的毒藥。而另外的一些卻又可以巧妙的將它化解掉。
苗老點起煙袋鍋子,坐在一張破舊的藤椅上,良久才到:“這個方子始於百年前,由一位醫道宗師所著,此書收錄了他畢生的心血,可謂是一部曠世奇書。但幾經輾轉,其中的內容早已殘破不全,實在可惜。”
朦朧的煙霧中,苗老的聲音好像也變得縹緲起來,“老夫學徒的時候,曾有幸見過那殘本。之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老夫仍舊記得這藥方,是因為老夫的師父便是死於這個藥方。”
徐彩霞大吃一驚,正打算開口細問,李玉澤卻率先拉住了她。
隻見苗老臉上顯出了無邊的恐懼,仿佛又回到了學徒的時候,再次親眼看到師父死去一般。可想而知,當時的慘狀,給苗老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不過好在苗老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隻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煙,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便接著說道:“他死前足足哀嚎了一天一夜,幾次跪著求我殺了他。我卻因為害怕,逃跑了。”語氣中滿是自責。
徐彩霞跪坐在地上,身子趴到苗老的膝頭,低聲道:“爺爺,這不是你的錯。”眼睛中滿是擔憂。
苗老勉強笑笑,抬手拍了拍徐彩霞的肩,示意自己沒事,又接著說:“後來我又偷跑回來,看到他已經沒了生氣,我大著膽子檢查了屍體,發現師父內髒受損嚴重,腹腔中滿是血液,銀針也無法探出中毒的跡象,皮膚上還不同程度的有潰爛的痕跡。”
所有的跡象和趙護法如出一轍,徐彩霞心癢難耐,追問道:“爺爺,然後怎麽樣了?”
苗老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仿佛要將這纏繞他多年的噩夢,從身體中徹底趕走。不難想象,一個小童麵對自己至親之人的慘死,心中是何等恐怖。
好在他熬了過來,不過再次提起,仍舊覺得不寒而栗。徐彩霞也不催促,隻靜靜的趴在他的膝頭,等待著。
不過苗老接下來的話語,卻輕鬆了很多,想來壓在心頭多年,說了出來,反而是放下了:“我翻檢師父遺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那個殘本。上麵記載著這個藥方其實是分為陰陽兩副,主要用於修煉剛勁類內功走火入魔時的補救修複。”
苗老喝了口茶想了想說道:“我們手中的這一半是所謂的陽方,用於幫助走火入魔之人匯聚元氣重新的衝破阻礙。而那陰方,則是幫助人將元氣收歸丹田。”
說到這裏,苗老站起身,踱了幾步,道:“隻可惜,當時的殘本上也沒有了陰方,而陽方也破敗不全,這上麵有幾味藥確實之前所沒有,想必時候來,有人又進行了調整。”
李鈺澤沉思片刻,問道:“請問苗老,那部殘本可否借小子一觀?”
本以為事情以及到這個地步,借來殘本一觀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想到,苗老卻搖搖頭道:“並非老夫小氣,而是那殘本在十多年前遺失了。老夫也曾四下尋訪,卻始終不得。沒想到今日卻又見到了這藥方。”說著,仍舊心下唏噓。
李鈺澤與徐彩霞對望一眼,二人皆看出,苗老還有未盡之語,但想來也在問不出什麽了。便又略略的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苗老想必也確實是累了,畢竟已經年歲饒人,再加上情緒大幅度起伏,很是耗費精神。便隻略點點頭,對徐彩霞道:“女娃子,下次沒事幹來和老漢下棋吧!”
徐彩霞頑皮的笑著道:“那是必然啊,爺爺,就怕你到時候嫌我煩,攆我走呢!”
苗老嗬嗬一笑,複又板起臉來,指著李鈺澤道:“下次就別帶他了!”說著又塞給徐彩霞一個精致的玉質哨子,道:“找不到或者有什麽急事自可吹這個哨子找爺爺,自有人帶你來。”
徐彩霞抿著嘴用胳膊肘輕輕的扛了一下李鈺澤,幸災樂禍的打趣道:“沒想到,在街上引無數美女盡折腰的大才子,也有吃癟的時候。”笑容幹淨的像一個兩歲的孩子。
李鈺澤也自嘲的一笑,道:“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說著又轉向苗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苗老也不必避我如蛇蠍,小子日後定不再提前事!”
苗老隻揮揮手,道:“看在你給我送來這麽有趣的一個孫女的份上,老夫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