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一世噩夢
站在狹小的胡同裏,在劉飛的身後,那個被他一刀刺穿第五節脊椎的混混,竟然在半昏迷中流下了眼淚,或許劉飛對他所造成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的植入到了他的夢裏,成為他一生一世的噩夢。
“不要……求求你,我以後不敢了……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那個混混一邊在夢中呻吟著,一邊流著淚,這充滿著恐懼的痛苦呻吟,讓四肢被廢了的大哥徹底絕望了。
而此刻,在胡同外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幾個帶著眼鏡,西裝革履,背著公文包的年輕人,明明看到了這裏麵發生的一切,但卻像是瞎子、聾子、傻子一般,一個個目不斜視,加快腳步,從胡同前穿過,更別說是那些表麵上光鮮亮麗,一心想著上位,掙錢的都市女人了。
在這片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由鋼筋混凝土拚湊起來的城市,人的溫情像是被徹底遺忘一般,就連整個城市上空的空氣,都冰冷得讓人不斷的顫抖。
終於,有幾個閑來無事,在胡同裏串門的大爺大媽,看到了劉飛的行為,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這把年紀,早已被社會磨平了應有的恐懼。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隻敢遠遠的站著,在遠到幾乎聽不見劉飛他們的任何聲音的位置,三三兩兩,小聲的嘀咕著:
“呦,這人這麽狠?一個打三個?”
“可不嘛,你看地上那兩個流著血的,還能活嗎?”
“老孫頭,聽說當年你也是混社會的,怎麽樣,這小年輕,和你當年比,比你狠多了吧?”
“那啥?要不咱們還是先報警吧?這人死在胡同裏,不吉利!”
“別呀,劉媽,你這一報警,咱們還看屁個熱鬧?再說,你看他們這打扮,估計也是不著調的混子,打得好,打得精彩!”
“……”
或許真的是除了廣場舞之外,家長裏短成了這些老頭老太太的唯一樂趣,而這樂趣的背後,卻實實在在的透露著魯迅先生筆下‘劣根性’的惡臭!
當然,遠在胡同裏的劉飛,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老頭老太太的目光,他專注著眼前的‘大哥’,專注到以他的耳力,甚至都無暇去聽這幫老頭老太太的交流!
“說,你們從哪兒得來的BH12?”
聽著劉飛的問話,躺在地上,被廢了四肢,就連肋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的‘大哥’,竟然直接閉上雙目,一言不發!
他在試圖激怒劉飛,或許這無聲的反抗,能夠讓劉飛內心的怒火徹底燃燒,然後一拳,一腳,或者是一刀,將他的生命徹底終結,來結束他的苦難!
可往往最難以捉摸的,就是人心,因為他複雜,而你永遠無法知道,此刻對方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嗬嗬,不說?”
劉飛的嘴角再次一揚,發出陰森的笑聲,這笑聲,讓躺在地上,緊閉雙目的‘大哥’內心陡然一顫。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眼前這個魔鬼的一聲冷笑,他的兄弟第五節脊椎被刺斷,徹底淪為廢人,他清楚的記得,還是這魔鬼的一聲冷笑,他的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手腳徹底變成爛泥!
而如今,又是這魔鬼的一聲冷笑,讓躺在地上,早已絕望,一心求死的‘大哥’渾身汗毛陡然豎起。
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魔鬼還要狠毒,同時又有著如天神一般實力的家夥,究竟還會在他的身上做些什麽。
因為自始至終,除了承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之外,這個‘大哥’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讓自己在失去四肢,同時血流如注的情況下,還能繼續存活,繼續去承受天知道多麽殘忍的懲罰!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後悔剛剛的無聲反抗,後悔自己今天出門,後悔自己今天找柳梓鈺的茬,後悔加入這個行當,甚至後悔從自己的娘胎裏鑽出來……
“啊……”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大哥突然忍不住痛苦的嘶喊起來,那刺耳的嘶吼聲,仿佛是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迸發出來,讓人僅僅憑借聽力,就能感覺到他所承受的苦難是多麽可怕!
就在剛剛,劉飛的食指中指並立成劍,以極快的速度在這個‘大哥’的身上輕巧的點了幾下,大哥甚至都還未來得及改變主意,那種仿佛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在被針紮火燒一般的刺痛,瞬間傳遞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依舊是隻有帝級武者才有實力使用的武技:鬼穀截脈手,在劉飛的施展下,讓這剛剛準備利用無聲的反抗來刺激劉飛殺死自己的‘大哥’,徹底享受了一回堪比被國際特工逼供一般的痛苦!
但是劉飛的鬼穀截脈手,要比這些國際特工常常使用的硫化噴妥撒納劑(神經性炎症型藥物)更加的恐怖。
硫化噴妥撒納劑能夠直接作用於腦垂體和腦神經,讓人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如灼燒一般的刺痛,而劉飛的鬼穀截脈手,專門針對的就是人的經絡紋理和神經係統,雖然隻是輕巧的幾下點擊,卻能夠讓人的每一根神經,都承受如燒融一般的刺痛。
而這種痛苦,並不會像藥劑那樣,隨著人體的新陳代謝而逐漸緩解,相反,這些痛苦,就如永動機一般,在他的體內肆虐,直到他的生命最終因為疼痛而枯竭!
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嘶吼,在整個胡同裏回蕩,竟然讓那些遠遠的站在胡同外,老眼昏花的老頭老太太,都不由得渾身汗毛聳立,膽怯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悄悄的離開了。
可惜,這四肢被廢,肋骨斷裂的‘大哥’,除了嘶吼之外,連最基本的掙紮能力都沒有,就連身體的排泄係統,在這無盡的痛苦折磨下,也徹底奔潰,惡臭再一次占據整個胡同。
這種痛苦,在‘大哥’的身上徹底展開,要遠比那四肢被踩爛更加恐怖,仿佛深深的每一根毛孔,都有一把刀在紮,紮得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每一塊皮肉,甚至每一處器官都如刀絞一般痛苦!
隻是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便徹底支撐不住了:
“啊……疼死我了……我說……啊……我說……求求你……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