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力不從心
“沒事，先準備著，考國外的研究生製約因素有很多，如果有讀研的打算，還是做兩手準備，國內研究生也可以同時報考。”
“夢晚，你有讀研的打算，考慮過什麽時候結婚嗎？”
夢晚不知道葉之章突然怎麽把話題扯到這來，以為也是像家長們一樣，等著夢晚大學畢業有個穩定的工作成家立業就好了。
“怎麽突然問這個，我沒想過，也想象不到，我覺得那還離我很遙遠。”
“那你跟那個齊許堂怎麽樣了，上次下火車時，你跟我和尤其說，下次回家帶著男朋友一起。”葉之章知道夢晚現在的狀況，他隻是想把這個話題延展，看夢晚在這個問題上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沒怎麽樣，我跟齊許堂說我喜歡別人了，後來我們就沒聯係了，偶爾學校裏碰到也就是相視一笑，這對我們兩個是最好的結果。我暫時不想再考慮感情的事了，我總搞不清自己的狀況，害人害己，高中就錯失了學習的時機，大學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嗯，看來是長大了！”葉之章一臉慈父般的笑容跟夢晚說著。
“那我跟你一起努力，大四的時候一起申請學校！”
“好！”夢晚已經習慣了，葉之章說一起上學這種話，初中時葉之章就說過一起上高中，高中又說一起上大學，現在又說一起讀研。
這樣看來，除了父母以外，葉之章是陪著夢晚走得最久的人了。可是夢晚從來沒意識到，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也發生了太多次關於“友誼”的誤會，分分合合，倒更像是情侶的關係一般。
於是大二上學期，黎柯青去了美國參加社會實踐活動休學了半年，夢晚則都是一個人在校園裏上課、吃飯、運動，在大學這樣的環境裏，一個班裏隻有二十多個學生，想要找到誌同道合的夥伴也沒那麽容易。
於是夢晚有事沒事就會窩在宿舍裏查詢想要申請的各個學校的官網，看每個學校不同的報考條件哪些是夢晚能符合的，哪些是可以申請獎學金的。
葉之章則有事沒事的給夢晚打電話問候一下，她最近學習怎麽樣，準備得怎麽樣。葉之章告訴夢晚，現在就可以準備托福和gre的考試了，有些人考很多次都考不過，畢竟沒有語言環境，隻靠著上的範文學，多少有些蹩腳。
夢晚高中時候英語就不太好，作為藝術生對文化課的要求也會稍低一些，如今突然要參加難道這麽高的英語考試，不下點苦功夫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複習，夢晚肯定像沒頭蒼蠅一樣，她如果懂得怎麽學好英語，高考就不會是那點分數了。
可夢晚查詢了網上關於留學英語報班的機構，收費高昂，就算夢晚省吃儉用每個月能省一點，也是杯水車薪，母親這麽多年已經夠累了，總不能再無限製的開口讓母親來滿足自己的各種要求了。
於是，原本決定從大二開始要把大部分課餘時間都用來準備國外研究生考試的夢晚，突然又開始了兼職生活，她想攢錢報班，如果能有結餘，攢一些錢夠國外讀研的生活費就更好。
這些葉之章不知道，夢晚也沒告訴別人，黎柯青去美國休學半年，葉之章也沒辦法從黎柯青那裏得到關於夢晚近況的消息。
有一天下午，葉之章給夢晚打電話，夢晚正在商業街做冬裝展示模特，接通電話後，
“夢晚，你那邊在幹嘛，怎麽那麽吵？”
“哦，我在，在逛街，這邊有活動，所以有點吵，你有什麽事說吧！”
“沒有，我就是收集了一些學習資料發到你郵箱了，跟你說一聲，順便問一下你最近學得怎麽樣。”
“這兩個考試對我來說有點吃力，我估計等下學期期末才能去參加考試，如果你複習的快，就先去考一下吧。”
“夢晚，你要加快學習的節奏了，平時的閑暇時間多在圖書館裏安安靜靜的待會，我給你打電話好幾次你都說在逛街。”
“我知道了，我盡力！先掛了！”
不等葉之章說話，夢晚就掛斷了繼續上台，這樣的工作夢晚一天能拿到300-400元，算是學生兼職裏的高收入工作了，可這也不見得每天都有，夢晚斷斷續續的工作了兩個多月，才湊夠了報一期班的費用。
這些葉之章都不知道，夢晚不想告訴別人，如果跟葉之章說了，葉之章大概會說他來幫夢晚，然後再跟他家裏要錢，夢晚不想再把事情搞複雜了，畢竟如果以後真打算出國讀研，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來解決的，沒有誰能幫別人一輩子。
果然，直到大三下學期，夢晚才去參加第一場托福考試，葉之章其實早都能參加考試了，他原本還打算每個寒暑假都去夢晚家給她補習英語的。
沒想到夢晚每個寒暑假都要出去打工賺錢，但她跟葉之章說的不是學校組織的，就是說去外地親戚家過假期，隻有快過年的那幾天才會回家待幾天。
可是一個人畢竟精力有限，這大概就是家庭財富懸殊下，下一代教育的差距和懸殊吧，一邊打工攢錢，一邊應付學校的課業和考試，還要準備上課和備考國外研究生，這對夢晚來說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第一次考托福，夢晚的成績就不理想，而且是很不理想，因為她的基礎太薄弱了，跟好學校要求的最低分數線還差將近40分。
分數出來那天，夢晚知道的一瞬間有想過要放棄，因為這隻是申請研究生最基礎的第一關，夢晚都過不去，更別說考gre和準備英文作品集了。
分數下來的那天，葉之章打電話給夢晚，問她考得怎麽樣，夢晚說有點想放棄，覺得自己跟學校要求的分數差距懸殊。
葉之章卻說，
“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尊重你夢晚，很多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也許大四畢業之前拿到國外研究生通知書的概率不高，我們實事求是的說，確實是這樣。但不能灰心，如果那麽容易就考得到，我們又何必向往。”
“好好學就好了，至於能不能考得過想也沒用，到時候如果真考不過，再計劃後麵的路也不晚，但不管你考不考得過，這個過程你一定是進步了的。唯獨學習這件事，你不能隻看結果。”
夢晚要放棄的那種泄氣和失落，被葉之章的話一下子撐起了不少，夢晚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