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序堂給你的

  原本在球場上籃球飛出界是很平常的事,隻是剛才那一擋毫無防備,全靠手掌做介質增加前進的阻力,改變運動方向。


  徐步隻覺得手腕有些僵疼,不敢多動,偷偷的放在身後想轉一轉,發現根本不能動,一動就疼。


  可偏偏場上的人打累了,要休息換替補,徐步一時沒法拒絕,硬著頭皮上了場。


  那場球賽,原本比分是不相上下的,最終以落後三分輸了。從場上下來,序堂邊走邊問徐步。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剛狀態不對啊,這不是你平時的水平。”


  “是有點,換人上場吧,我胃有點不舒服。”徐步說著。


  “那你回去休息吧別待著了,反正他們也快打完了。”夢晚說道。


  “行!那你們玩吧,我休息會晚上一起去校外吃飯。”


  徐步走後沒多久,場上的人聊了會天就散開了,各個學校的人一起過來拆了遮陽傘,收了地上的雜物就走了。


  序堂過來拖著夢晚,叫著她的舍友張文曉說。


  “走!去校外擺慶功宴!”


  “你都輸球了還擺慶功宴。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家夢晚榮升我的小粉絲來駐場。”


  “你的大粉絲在這。”說著拉過張文曉走在她和序堂中間,序堂別扭得把手上的球故意丟向左邊,一個跨步又走到夢晚的左手邊接住了球。


  “一會你們在樓下等等我,我叫徐步下來。”


  回到宿舍,門開著,序堂看到徐步背對著他慢悠悠的在幹嘛。


  “嘿!”序堂一個跳步就到了徐步身邊,嚇得他趕緊轉身藏起了手。


  “藏什麽呢拿出來看看。”


  徐步見瞞不住了,就把手拿出來上麵還有沒塗完的藥膏,序堂這才注意到屋裏的味道。


  “你塗的什麽?怎麽了?”


  “沒事,我剛剛回來在轉角欄杆把手腕折了一下,去樓下醫務室買了藥膏剛塗了一點你就回來了。”


  “哎!我還以為你受什麽大傷了嚇我一跳。沒事欄杆扭一下幾天就好了,收拾東西出去吃飯吧。夢晚和她同學在樓下等著。”


  “好。”徐步把藥膏匆匆的擦了兩下就跟序堂下樓了。


  出了校門,幾個人在一家麻辣燙店坐了下來,等菜的過程中無聊,序堂說先喝個可樂。


  起身拿了四個冰可樂過來,徐步看到瓶身都是有水氣的知道都是冷的,說了句。


  “換瓶常溫的給夢晚。剛剛在球場我看她不愛喝冷的。”


  夢晚聽了這話驚到了,臉上掩飾不住的尷尬,這種話題拿在桌麵上說不太好吧,沒想到自己剛剛偷偷換了瓶常溫的飲料被徐步看到。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夢晚尷尬得拿過一瓶喝了起來。


  序堂看了也說。


  “對啊,我們夢晚最愛喝冷飲,瞎說的好像你了解一樣。哈哈。”


  坐在一旁的張文曉此時才理解,為什麽夢晚叫序堂傻大個,至少在女生方麵他是真的夠傻,話題已經這麽明顯他還不懂。


  每次吃麻辣燙夢晚都是要喝很多飲料去壓辣味的,那天那瓶可樂她就打開的時候喝了一口再沒動過。


  就算隻喝了那一口冰飲,第二天夢晚還是肚子疼了一天,捂著肚子提醒自己以後再不敢這樣。

  送夢晚和張文曉回宿舍後,序堂和徐步也轉身回了宿舍,快走到男生宿舍樓前時,徐步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序堂,你是不是喜歡夢晚,專程叫她來給你助威。”


  序堂沒心沒肺的笑著說,


  “喜歡啊,但是夢晚不喜歡我沒辦法嘍。”序堂是用玩笑的口吻掩飾自己的失落和無奈,他對夢晚的感情想來任何一個人都不難看出來。


  “那你不打算爭取一下嗎?”


  序堂笑徐步一臉認真老成的討論自己的“終身大事”,摟著他的肩說。


  “別替我操心了,操心你的手吧。夢晚我還是暫時先把她當顆星星欣賞吧,能在身邊看見就好了。”


  “我覺得你不喜歡夢晚。”


  “我還不算喜歡夢晚,那誰算,你啊。哈哈。”


  序堂一句玩笑的話說中了徐步的心思。


  那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徐步想了很多,還記得第一天他見到夢晚是跟序堂在學校食堂一起碰到葉之章那次。


  夢晚和那個叫葉之章的人一定有很深的情感,說不好是友情還是別的什麽情感,但那一次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問題沒那麽好解決,否則不會拖到現在。


  而序堂對夢晚一定是喜歡的,而不是友情,這個確鑿無疑,但為什麽序堂這麽斬釘截鐵的說夢晚不喜歡他一定也是發生過什麽有根據的。


  也許事情比他們任何一個人想得都要複雜,也可能根本就很簡單。無論怎樣要去試了才知道。


  猜測是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辦法。它會吞噬你的激情,誤導你的思想,甚至以一己之念重塑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事實和人物。


  徐步和序堂和葉之章都不一樣的是,他更願意相信已經發生的事實,不願相信推斷出來的結果。


  第二天早晨八點鍾,學校超市剛開門,徐步就買了東西到夢晚宿舍樓前等著。


  他想的是昨天吃飯時候夢晚說她們宿舍隻有她們兩個,而且晚上吃完飯回來已經很晚了宿舍馬上關門了。


  如果夢晚不舒服,那麽今天早上不管是夢晚還是她的舍友一定會有一個人出來打熱水。


  而且周日都喜歡睡懶覺,所以隻要這個時間在門口站著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等到她們中的一個人出來。


  果然,沒過幾分鍾,張文曉和夢晚提著水壺一起從樓門出來了,這個倒是徐步沒想過的。


  “徐步,你怎麽在這?”


  夢晚一出門看到徐步,邊走向他邊詢問著。


  徐步毫無心理準備的說了一句。


  “這是序堂給你的。他有事讓我先給你送過來。”說完把東西遞給夢晚就走了。


  夢晚提著袋子打量了一下,這個序堂又搞什麽名堂,這都是些什麽啊?


  打完熱水回宿舍夢晚拆開袋子一看,裏麵有紅糖、蜜棗、暖水袋。夢晚一看就知道什麽意思。


  臉一陣通紅,她倒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憤怒,一個男生沒羞沒臊的送這些東西給別人幹嘛。


  昨天吃飯難道那個徐步說給我換常溫的他就知道了?隻是裝作不知道沒說嗎?


  夢晚這麽想著倒是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序堂一貫知道怎麽維護她的尊嚴,這種事當然不要拿在餐桌上說了。


  孺子可教也,夢晚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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