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介於風藍和的行為多少給白城夜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加上秦塵絕各種旁側敲擊,白城夜在入了華清門一個月半後,成功地突破了凝氣境界。


  “師兄,我可沒丟您的臉。雖說比不上齊源泉風藍和他們,但好歹也不算差的吧。”白城夜突破了凝氣,心理上生理上都輕鬆了不少,正在一旁大肆玩弄自己的火苗。


  作為新入門的弟子中第二十二個突破的,的確算是不錯。秦塵絕看著還在玩鬧的白城夜,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不錯,我還當你這三個月都入不了凝氣,還算爭氣。你小心點。”


  眼瞧著一團火光朝著房梁而去,秦塵絕一彈指便阻止了一場即將可能發生的火災:“別在屋內瞎玩了,若是要練便請教外門的師兄們,我近幾日出門不在山上,你可別惹事。”


  “好,師兄您一路順風。”白城夜並不太在意,說實話,掌門親傳弟子每天都能在外門看見他,這麽盡職守業的行為簡直可以堪稱業界楷模了。不就是出差幾天嘛,能有什麽差別,反正他的修煉已經走上正軌了。


  才幾天而已,白城夜還並沒有體會到有沒有人罩著到底有什麽不同。


  學習一事倒不用太擔心,跟純體力方麵無關的他還是跟的上課程的,除了偶爾失誤一下倒是沒什麽,大家也都一樣,。武藝上也還好說,習武也不是完全不用腦子的,況且他們才入門年紀又小,拿的都是木製的刀劍,並不太需要考慮體力上的問題。


  華清門倒並沒有強製大家都練劍,木製的各式武器做的都挺精致。但作為一個還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人,白城夜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因為遊戲電影看多了就隨便瞎選。


  畢竟真刀真劍還是挺重的。


  挑來挑去,也總得學一個,白城夜最終還是選了個輕的。


  九節鞭。


  這種東西以靈活為主,不太需要什麽力氣,其實要不是華清門沒有,他倒是覺得學暗器很不錯,他還是蠻會丟飛鏢的,最重要的是那玩意不重,隨身攜帶特別方便。


  當然,貪圖輕巧也得付出代價。


  “啊!”白城夜殺豬般的嚎叫在屋內響起。


  巨大的動靜甚至連故意住的離他們老遠的風藍和都聽見了,忍不住隨意抓了個人問:“怎麽回事?誰在叫?”


  習武根據種類的不同都是分開的,他學的棍法,和學劍法鞭法的齊源泉白城夜都不在一塊,又特意錯開了走,自然不清楚。


  被他抓住的那位甚至連凝氣都未突破,當然更不清楚,隻能搖搖頭,四下看著,試圖能從周圍人眼裏獲得信息。


  正在此時,又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你放手!”


  這明顯又是個姑娘的叫聲。


  怎麽回事?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是不是該叫師兄過來,還是先去救人的好。


  終究還是有兩個膽子大的靠近了屋子,一瞧,是林竹雨的,當下毫不遲疑,破門而入。


  就看見白城夜和林竹雨兩個人,一人坐了一張椅子,齊源泉和林竹宣正在給他兩受傷的臉上塗藥。

  見有人闖進來,三雙眼睛毫不猶豫的望向了門口,眼裏充滿著問號。


  隻有齊源泉不動聲色的又往白城夜手上抹了一把藥水,下手絕對不輕。


  “啊啊啊啊!”白城夜都快喊出花來了,眼裏深含著淚水:“齊源泉,你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麽寫嗎?”


  “水囚皿,矛木。怎麽了?”齊源泉一臉淡定,好像根本就沒聽見這兩人的慘叫。


  一旁才十歲林竹宣倒是比他懂:“城夜哥是叫你放輕柔些,不過也沒用,該疼還是要疼的。”他也毫不客氣的一把擦在他姐腿上,林竹雨差點就想拿刀宰了這個弟弟。


  白城夜看的一驚,這手,下的不比齊源泉輕啊。孩子,年紀輕輕的何必跟齊源泉學呢,學點好的不行嗎?你看齊源泉這樣明顯以後娶不到老婆的,恐怕連男人都不願意跟他,你可能不學啊。


  原來是受了傷上藥而已,難怪。前來英雄救美的幾人尷尬的笑了笑,想要將門關上,結果發現由於他們的情緒太過激動,林竹雨的屋門都被他們弄壞了。


  幾人嘿嘿笑了起來,尷尬的瞧著屋內四人。


  這要是換了其他三位的倒沒什麽,男孩子又不怕,大不了去別人屋內擠一晚就行了。林竹雨是個姑娘家,晚上沒門可怎麽行。硬生生忍下了淚水,衝著外麵幾人吼道:“別想跑,這門你們得給我修好了。”


  自己犯的錯當然得承擔,即便已經有些晚了,眾人仍然不得已的,在白城夜的慘叫聲之下尋了師兄過來把門給解決了。


  “今晚別洗澡,明早再塗一次。若是明日也受了這麽重的傷,就沒救了。”林竹宣將藥丟給白城夜。


  還好我右手沒事。白城夜手忙腳亂的接了過去,患處還有點疼,他隻能咬著牙問道:“就沒點不那麽疼的藥嗎?”


  “出門隻帶了這個。”林竹宣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走吧,莫要耽誤我姐姐哭鼻子了。”


  “滾!”林竹雨一隻繡花鞋送他們出了門。


  “女孩子是都這麽能忍嗎?這麽疼她就叫了兩聲。”白城夜一邊抽著氣,一邊在齊源泉的攙扶下往自己屋子走,回想他姐姐當初也是,被打成這樣也不哭一聲,要不是自己回去的早,恐怕.……

  他搖搖頭,努力地將痛苦回憶趕走。


  齊源泉表示不清楚,他家沒有同齡的女眷,最小的都起碼大他五六歲。不過.……

  “上回見到貴妃叫她屋內的宮女自己打自己嘴巴,打出血了也沒見叫,想來應該是能忍的。”


  居然還有宮鬥戲,可惜沒能親眼見到。誒,不對,他既不想當太監,也不想變成女的入宮,當然那個快花甲的皇帝也不行,還是算了,隻要身上沒有這些傷,他覺得他還是過得不錯的。


  前提是他屋裏還有飯菜的話。


  白城夜還是留了心眼,秦塵絕人雖然離開了,他還是找人家借了錢的,雖說他自己現在下山還是有點困難,但已經獲得了大量自由時間的齊源泉還是很有空幫他去買點東西的。

  哪怕他大少爺不會買菜,買兩包子總會吧。


  誰知道他總惦記著反正還有點存貨,就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今天一天都在外麵學鞭法,等他塗完藥回家記起來沒吃飯都已經晚上八點多,再叫人家去可就不夠意思了。


  況且就算齊源泉下去起碼也是十一點,開業的怕是隻剩青樓,把未成年的皇親國戚拐到那種地方,他不如從這山上跳下去可能死的利落一點。


  畢竟他體驗過。


  “林竹宣是不是往裏麵裝了辣椒水?”白城夜一邊咬牙坐下,一邊狐疑的自言自語。


  不能怪他疑心太重,這藥水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一陣一陣的辣疼,按理來說塗了這麽久總應該好一點,結果痛感卻是越來越重。本來沒東西吃,白城夜是打算修煉一會兒就睡覺算了,疼成這個鬼樣子還睡什麽睡啊,high一夜倒是挺可行的。


  虧他還特別小心沒有讓鞭子砸到背,以防不能躺著睡覺呢。


  白城夜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嗷了半天倒是有了點困意,半眯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睡夢中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陣冰涼的氣息籠罩了他全身,白城夜不自覺的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想要睜開眼睛醒過來,可全身的痛感都消失了,沉浸在舒適中的他徹底沉睡了過去。


  “媽呀?幾點了?”白城夜再一睜開眼,陽光都已經灑到了他的床頭。


  呼,白城夜按了按太陽穴,昨天疼成那樣,他還以為起來一定會發起床氣,特意把易碎品都收起來了。沒想到啊,林竹宣他們家的藥還真不錯,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他仔細打量了自己身上,甚至連紅腫都沒有,試著按了一下,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林竹宣家這是什麽靈丹妙藥,能不能搞到配方讓他穿越回去賣一賣,保證幾年內他就能坐擁億萬家財,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還能讓子子孫孫獲得無盡的財富。


  白城夜即將幻想到自己該跟哪位大咖當鄰居的時候,林竹雨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叫他:“白城夜,你還好吧?我昨晚疼了一宿,怕不是竹宣那小子把我的藥給換了。”


  白城夜回身一看,林竹雨還是跟昨天一樣那麽慘,甚至更慘,本來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半邊臉都有點腫,看起來有點嚇人。


  “你怎麽還這麽多傷?”


  “你怎麽一點傷都沒了?”


  兩人同時叫了起來。


  有古怪。


  同樣的藥,一夜之間,白城夜怎麽這麽快就恢複了?林竹宣是不是真的偷換了藥?林竹雨想著。


  同樣的藥,一夜之間,我好了,這姑娘怎麽更慘了?難道林竹宣給的藥不一樣?白城夜想著。


  還在屋內修煉試圖早日突破凝氣境界的林竹宣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


  不用說,肯定是他姐姐又在念叨他,他又沒幹壞事,這女人怎麽疑心這麽重。虧他還好心的怕她早上不記得擦藥,大早上趁著她睡著了偷偷地過來幫她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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