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北冥辰在聖女那
琴棋書畫，鳳明月樣樣都會。其中，隻有“琴”這一項稍微弱點。
??是以，等她四項都考核完後，青姑那張冷漠的臉上隱約露出了一絲驚豔來。
??“很不錯。”
??於是，便到了寒香。
??寒香“琴、棋、畫”都不行，唯有“書”要好一些。
??她的考核結束後，青姑便道：“孟月本身條件便不錯，所以從今天起，由我來親自教導。至於小九，待會兒我叫人帶你去跟其他備選人匯合，你們都要從基礎學起。”
??寒香愕然，暗暗壓下眼底的懊惱。
??她得和夫人分開了。
??鳳明月被青姑親自教導的消息，很快就在一群聖女備選人中傳開了。
??住在同一個院子裏的人，自是心情各異。不過，鳳明月並未被她們影響。
??在被青姑教導了兩日後，鳳明月小露了一手，引得青姑對她態度又和善了不少。
??“孟月，你有希望成為下一位聖女。”
??鳳明月眸光一閃。
??終於等到這個問話的機會了。
??“青姑，成為聖女後，是不是不用服侍男人了？”
??青姑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可就想太多了。不過……”
??青姑話鋒一轉，“聖女可是有機會成為宰相側夫人。等你被帶到宰相麵前，被宰相相看中了的話，你便能離開陀靈門入住宰相府了。要知道，宰相在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孟月，這是你能夠抓住的福分。”
??她這一番話讓鳳明月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些日子以來，打聽到的種種消息倏地串聯到一起。
??伺候大人物、宰相側夫人、冥夜……
??鳳明月眸光隱約閃動了一下。
??她知道冥夜想拿陀靈門做什麽了。
??陀靈門培養出來的煉藥師是為他為國庫服務，培養出來的武功高手也是為他服務。
??而陀靈門的聖女，乃至聖女備選人，都是他用來籠絡朝廷的手段。
??這個朝代，有幾個高門後院裏頭沒有三妻四妾？
??而美色恰恰是上位者用來籠絡朝臣的一種極為有效手段。
??可冥夜如此行徑，依舊讓她惡心。
??鳳明月將心底的厭惡感壓了下去，疑惑道：“可我聽說，一個多月前，宰相便去世了，我們冥國現在又沒有立新宰相。”
??青姑道：“宰相不會不立，你把心放肚子裏，踏踏實實跟著我學貴族小姐夫人的姿態。我也不瞞你，我在宮裏都當過教習嬤嬤，你跟著我好好學，不會比從小受禮儀熏陶的高門千金差。”
??鳳明月聞言，便越發肯定了之前對冥夜目的的猜測。
??她斂下眼中深色，問道：“可……我們不是還有聖女麽？就算立新宰相，也輪不到我去吧？”
??聽到這句話，青姑眸光隱約變了下。
??旋即，神色如常道：“聖女已經跟過原來的宰相了，不適合再跟新宰相。所以，她的身份威脅不到你們這些新人。隻要陛下沒讓她從那個位置上下來，她便一直要待在門派。淩駕於你們之上，卻也和你們利益不衝突。”
??“陛下？”
??鳳明月佯裝驚愕。
??青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很看好你，才跟你透露了這麽多。你不用去探究陛下和我們門派是什麽關係，你隻要知道，好好表現後，你能爬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上。”
??鳳明月聞言，便隻好打住了話頭，應聲道：“是。”
??就在這時，華長老突然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鳳明月後，多瞥了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了，卻也沒避開她。
??“發生什麽了？”青姑問道。
??華長老神色凝重道：“方才都城的門人傳信過來，聖女跟陛下鬧僵了。”
??鳳明月心神微動。
??這麽說來，陀靈門的聖女現在在冥國都城？
??青姑臉色沉了下來，問道：“可是為了那人？”
??華長老點頭。
??“是，確實是為了那人。青姑你也知道，她看到那人後，就跟入魔了一樣，非得把那人留在自己身邊。陛下一開始還有耐心等她清醒，現在怕是耐心要逐漸告罄了。”
??鳳明月聽到這，心髒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
??她麵上差點露出異樣來，忙捏緊手心試圖控製自己心中激蕩起來的情緒。
??這兩人口中的“那人”，會不會就是北冥辰？
??青姑和華長老兩人此刻麵色都很凝重，沒有功夫注意她。
??青姑問道：“那陛下那邊可有說什麽？”
??“陛下說聖女快要認不清自己身份了，讓你挑一個看好的備選人即刻啟程去都城。正巧，也馬上要立新宰相了。”
??青姑臉上微微劃過一抹錯愕，旋即沉聲問道：“陛下這是要把聖女當成廢棋了？”
??華長老道：“對。你也知道，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那位交給聖女，聖女不僅想要那人，還想要那人好好待在她身邊做她丈夫，陛下怎麽會允許？陛下是想要那位生不如死。”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鳳明月臉色微微變了一瞬。
??青姑在沉默片刻後，語氣淡了幾分。
??“聖女腦子不清醒，我們唏噓也沒什麽用了。”
??話落，視線便看向了一旁的鳳明月。
??“你回去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我去接你。”
??鳳明月在方才他們談論到“帶一個備選人去都城”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這個機會會落到自己頭上，果不其然。
??看來，老天都在幫她。
??她原本是打算一步步獲取青姑的信任，然後找個機會問問禁地的事。
??現在看來，不用廢那麽多事了。北冥辰就算曾經來過陀靈門，現在也不在了，人必定是在冥國都城裏。
??隻是，她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才讓北冥辰被別人如此掣肘。
??鳳明月心裏擔憂翻浪一樣湧了上來，她佯裝驚喜地應了一聲，得到青姑的應允後，便離開屋子了。
??回到住處，寒香不在。
??按照規矩，得晚上才能回來，可她時間沒有那麽多。
??鳳明月便給寒香寫了一封信，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又吩咐寒香聯絡其他四名暗衛找機會離開陀靈門，然後和雷烈匯合，去都城找她。
??信寫好後，放在了屋子裏一個隱蔽的位置，又做了北冥穀的絕密暗號，確保隻有寒香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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