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麵見太皇太後
趙子夫應下了江邊,決定會出手幫忙,但這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幫杜班石洗脫‘弑君’的罪名,若凶手下一個目標真的是太皇太後,而他們要是真能救下太皇太後,便是立下一功!
到時候也能讓杜班石重入大理寺。
江邊心裏總算鬆口氣,他悄悄離開青龍寺後,便出了城……
另一邊,鬼市。
梁三冬等人因為追那隻白貓而和杜班石走散,他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杜班石。
鬼市的白天靜謐得仿佛是一座死城,昏暗陰沉,街道兩邊的店鋪全部都關了門,燈籠也是熙熙攘攘的掛著幾盞,有些直接被風吹得墜到地上,燭光隱隱晃晃,幾近要滅了。
明明四周沒有風口,但有一陣陣冷風不知道從哪個方位而來,瘋狂的竄在街內。
冷得快把人凍死了!
難怪鬼市的人最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供暖石。
幾個金吾衛士忙著找人,可年一包卻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逛著,一會瞧瞧這,一會瞧瞧那,閑庭漫步,悠悠散散,仿佛在逛花燈一樣。他四下看了看,然後將一間店鋪外頭掛著的破燈籠取了下來提在手裏,掂量了幾下道:“這鬼東西真輕。”
沒辦法,原來自己的油燈給杜班石了,他總不能摸著黑走路。
梁三冬回頭喊著:“年神醫,你快點。”
他已經催促好幾回了!
年一包不滿的橫了他一眼。
那條狗也衝著梁三冬狂叫了幾聲。
“急什麽急,那姓杜的命硬得很,出不了事。”
“上次就出了事。”
“那不是也沒死嗎?”
“……”梁三冬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金吾衛士們又急又擔心,可是又不能撇下年一包,畢竟是年一包帶他們進來的,而且這鬼地方還會不會發生點什麽駭人的事誰也不知道,要是年一包出了事,他們就不好很杜班石交代了。
大家就這樣走走停停,最終繞到了一個山洞前,發現了那扇好大的鐵門,而原本山洞兩側掛著的油燈都已經被吹滅了,光線變得很暗。
梁三冬眼尖,在山洞外發現了杜班石留下的一顆珠子。
“這是杜大人腰間上的珠子。”
“你沒看錯?”
“不會有錯。”
正說著,那扇鐵門開了,一道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根據身高和身形來看,跟杜班石很像。
“杜大人?”梁三冬試探性的喊了聲。
那道身影靠了過來,果然是杜班石。
他安然無恙,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隻是眼神卻深得可怕,神情也變得十分凝重。
“杜大人,你怎麽會在這?”
他抬眸冷聲道:“立刻回長安。”
“啊?現在?”
“是。”
“那秦先生……?”
“不用找了。”
梁三冬被他的話弄得模棱兩可,為什麽不找了?
杜班石快步走到年一包麵前,嚴肅的問道:“除了那座橋可以出去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出路?”
年一包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鐵門,答非所問道:“那裏麵有什麽?”
“到底怎麽出去?”杜班石加重語氣。
“……你們進來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來的那條路隻能進,不能出!你現在要想出去,隻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我等不了這麽久。”
“最快也要等到晚上外麵的人進來時才能出去,否則,你現在出去不就等於告訴他們你是偷進來的嗎?”
杜班石蹙眉,斟酌他的話。
年一包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問:“你追那隻貓怎麽追到這來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了!裏麵有什麽?”
杜班石沒說話。
“你不說,我自己去看!”
“不能進去!”
“為什麽?”
“別問這麽多了。”杜班石麵色嚴峻,說,“我要趕在年祭之前回長安,如果隻有那一條路,我也別無選擇。”
年一包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拉住他:“你瘋了?”
“那就瘋一回吧!”杜班石甩開他的手,疾步朝那座橋的方向去。
現在這個時間段到晚上之前,鬼市裏都不會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他要是過去,就是送死。
年一包快步攔下他:“我有別的辦法!”
杜班石腳步一定。
“大爺我可不是為了幫你,你要是想死沒人攔著,但你這一去就等於暴露了我,我也得跟著你送命。”
“還有什麽辦法?”
“跟我來吧。”年一包歎了聲氣,不耐煩的轉身而去。
杜班石等人趕緊跟上。
然而,沒有人知道他失蹤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遇到了什麽?怎麽突然要回長安?
……
夜,大雪小了很多。
這幾天各個殿裏都已經掛上了年節要用的彩燈,整個宮牆之內燈火通紅。
一輛黑色的馬車在宮內的甬道上行著,車軲轆碾壓在青石板上蹄蹄踏踏的作響。易軒坐在車內,他撩開簾子往外頭看去,那斑駁的紅色宮牆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細微裂痕,像人掌心內的紋路一樣四處蔓延。
即便宮裏張燈結彩,仍掩不去那抹孤寂。
馬車在拱德門外停下,易軒下了馬車,帶著身邊的一名隨從朝養心殿去。
殿外的兩名太監見到他,俯身喊道:“易將軍。”
易軒麵無表情,說:“我要見皇上和太皇太後。”
“奴才這就進去通報。”太監折身進去,過了小會才出來,道,“易將軍,皇上正要休息,太皇太後讓你明早再來。”
易軒大概早就猜到了,不緊不慢的從身上掏出一塊紅色玉佩交給太監,說:“將這玉呈給太皇太後,就說我有要事。”
太監接過那塊玉佩,雖不知是何意思?但還是再次進去通報一聲,這次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才出來,隻是那塊玉佩已經不在太監手中。
“太皇太後傳您進去。”
易軒步入殿中,他身後那名隨從也跟上,卻被太監攔住:“這位是?”
隨從目光低下,被攔下時,身子有意往後退了退,將自己隱在燈光照不到的暗處。
易軒立刻回頭道:“他是我的人,與我一同進去。”
“是。”
太監這才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