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刀決小成
“記住,項宇那廢物必須死!殺他不會有太大反響,父親說過,如今朝中暗流湧動,項家自顧不暇,一個項宇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何況也要他們查到證據才行。還有,不論王躍能否殺掉項宇,把他也幹掉,免的節外生枝。”
“隻要項宇死了,到比武那天自然無人應戰,就說項宇心生懼意,臨陣而逃,我張家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所有礦區,還可以提他人頭去主家一位大人物那領賞。雖然本可在比武台上親手殺死他,但總歸會有一定麻煩。而且一個數年都突破不了練體三重的垃圾,殺他隻會髒了我的手,我要你將他碎屍萬段,提頭來見!”
張秀回想起在離開之前,張立飛那滿臉猙獰的話語,若不能按計劃殺了項宇,自己八成小命不保。
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張秀不再廢話,大喝一聲:“上!”
四麵楚歌,項宇臨危不亂,手中玄器長刀乍現,正是之前狼牙傭兵團少團長手中的玄兵,因為玄級以上的兵器需要煉化,祭煉過後項宇才知道此刀名為“銀月”,而他正是要用張秀等人試刀!
項宇手中銀月縱橫,如臂使指,真氣迸發,四周刀氣亂舞。
六合刀決——刀卷雲!
殘缺刀決共四式:拔刀斬、刀閃、刀卷雲、刀亂雷,哪怕隻是玄級中品,其威力在玄級武技中也是頂尖,隻是項宇一直不得要領,而如今被人圍攻,卻突然有所頓悟,實屬天佑。
“鏘!”四周斷兵相接,一聲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項宇頓時抽身而退,脫離包圍。
六合者,上下四方也,亦指十二地支間的關係,如子醜合、寅亥合、卯戌合、辰酉合、巳申合、午未合,個個招式間緊密相連卻又變幻莫測。
點點感悟湧上心頭,六合刀決毫無意外的突破到了小成,項宇再次出刀。
刀閃!
銀光迸發,瞬息而止,隻見場中鮮血濺出,唯有殘存的刀氣彌漫。
“好刀!”
圍攻項宇的四人中一中年男子沉重的說道,整個人應聲而倒,心髒處血紅一片。
“怎麽可能!”張秀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他無法想象,項宇居然在練體境就能使出如此精彩絕倫的一刀,而且那柄刀還是玄器,心情猛然間沉了下去。
“你們纏住他。”張秀與剩下兩人交換眼神,再次一擁而上。
項宇且打且退,不斷防守,尋找他們的破綻,雖然凶險異常,但好在有玄器銀月,張秀等人根本不敢用兵器硬碰。
然而就在這時,另外兩人突然全力出招,不顧手中兵器被毀,以黃級上品武器硬撼項宇的玄刀,項宇不得以橫刀而擋,僵持不下。
“墜雲掌!”早在一旁等待機會的張秀大喝一聲,招式一改猛然出手,凶狠的神色眨眼間便到了項宇身前,整個右臂覆蓋著一層白蒙蒙的真氣,這是他張家收藏的一本掌法,威力極大。
張秀瞬間攻至項宇的麵前,掌中赫赫生風,如同一座小山般壓了下來。
“刀亂雷!”早就看出張秀招式虛掩的項宇輕喝一聲,收刀、揮刀、出刀一氣嗬成,轟開了纏住自己的兩人,向後倒飛出去,這也延緩了自身被張秀擊中的一瞬間!
項宇算無遺漏,趁著自己倒飛的空隙,四極拳刹那轟出,迎上了追擊而來的張秀。
項宇真氣爆發,連連打出了三拳。
“嘭!”
“嘭!”
“嘭!”
雙方交手,人影錯亂,項宇出拳簡直快到了自身極致,反觀張秀,卻是隻會以境界壓人,一副以力破萬法的氣勢,隻是雙手猛拍。
“轟隆!”四極拳最後一式裂陽式被項宇打出,威力暴漲,拳風直接打破了張秀的掌勁,一拳狠狠轟在了張秀的心口。
“噗!”張秀被一拳轟中,頓時吐血倒飛出去,被身後一人接住,另外一人也急忙出手,阻止項宇繼續追擊。
然而項宇豈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拿出一個瓶子猛嗑兩粒複氣丹,拔刀而斬,一連劈出九次!
九道刀影聲勢滔天,直接鎖定了張秀幾人,無路可逃!
此時張秀幾乎失去戰力,倉促的掏出丹藥想要療傷,接住他的人見項宇出刀有如此威勢,連忙上前幫助抵擋。
轟!!!
當刀式擊中他們,一股可怕的氣浪猛然在這十數米的範圍內肆虐蔓延,淩厲的刀氣刮的人臉生疼,剛剛盤坐下來的張秀更是被掀翻在地。
數息,當一切平複下來,趴在地上看到眼前場景的張秀嚇得魂飛魄散,隻見抵擋項宇刀式的兩人直接身死,其中擋在最前方的一人更是被劈成了兩半!
“妖怪!你是妖怪!”張秀驚懼的大叫,不斷後退,傷勢加重的他止不住的又吐了一口血。
“說吧,為何來此伏殺我。”項宇將刀架在張秀的脖子上,俯視道。
“你發誓不殺我,我就將一切…”然而沒等張秀說完,項宇一刀便結果了他。
真是笑話,到現在還想讓自己放過他,跟著張立飛多年,其早已惡貫滿盈,殺他就是為民除害,沒有什麽廢話可言。
其實項宇自己已經猜到了大概,這張立飛真是沒有多大的氣量。
狂妄自大不用多說,而眥睚必報根本就是張立飛所奉行的宗旨,什麽十日之約,在他看來必然是個笑話,哪怕項宇身份不凡,但修為不行就是垃圾,要他和一個垃圾在比武場上廝殺,簡直是一種恥辱。
稍稍恢複了一番真氣,項宇便提著不省人事的王躍向廬陽城趕去。
一兩盞茶的功夫,項宇出現在了廬陽城城門旁,直接就將王躍扔在了地上。
因為剛剛日出,此時進出城門的人非常少,守城的官兵頓時便注意到了項宇那的情況,立即上前查探。
“大膽!為何將人丟到此處。”守城士兵中一人喝問項宇,提著鋼槍的模樣凶悍異常。
“看清楚點,這是你們城衛軍中的一位百夫長,名叫王躍。”項宇笑著解釋,一點身為武侯長孫的架子都沒有。
“嗯?胡說,王夫長不是一直在與我們守城,你故意找茬是吧,來人,先將他抓起來!”那名城衛聽後頓時大聲道。
“慢著,我是武侯長孫,你們無權抓我,而且請你們仔細看看那位正在守城的‘王夫長’,看他到底有修為麽?”項宇無奈,隻得報出自己的身份,並取出一塊‘項’字令牌,提醒道。
上前緝拿的城衛聽到項宇的話立刻停了下來,尤其是看到項宇心中的令牌,臉色一變,有些進退兩難。
“別聽他胡說,他是假的!我見過那項宇,與他長得根本不一樣,趕快將他抓起來處死!”此時那名正在守城的‘王躍’再也掩藏不了,顫抖的身體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猶如潑婦罵街一樣的大喝。
“不對,你還真不是王躍,他聲音不是這樣的。”而假王躍身邊一名城衛忽然驚愕道,立即抓住其手臂試探了一下,果然,根本一點修為也沒有。
那名城衛臉色漸寒,一把拉過假王躍質問道:“說,你是誰!為何假扮王夫長前來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