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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再次PK②

  “啪!”狠狠的一巴掌,清脆、響亮,她的臉上一道紅腫的血印,火辣辣的疼痛。


  房間內,一下子變得死一般沉寂,連傭人都遠遠避開,不敢跨進客廳半步。


  粗糙寬大的手掌在空中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眶也跟著濕潤了。


  “爸,為什麽眼睛紅了,是手疼嗎?”扯開一絲笑,她極力收斂眼底的淚水,尖銳地諷刺道。


  “小沫,對不起,爸不是故意的……”手顫抖著,想要去觸碰她臉上的血印,卻最終在她冷傲的目光下,縮了回來。


  “爸,我不想做你的棋子,請問我是否可以離開?”閉上眼,傾盡眼眶裏最後的淚水,再次睜開,清冽、驕傲,她冷笑著問道。


  “不,你必須和尚辰舉行訂婚儀式。”他狠下心,很堅定地回答道。


  “很好,您可以選擇把我再次關入到那個不見一絲光明的水室中,也可以直接讓尚辰來直接把我帶走。”她賭氣似的,冷冷說道,每一句都如利刃插入尚成君的心頭。


  “小沫,你一定要這樣嗎?你隻想著尹天澈,為什麽不能也理解一下爸爸呢?如果沒有尹家,你的媽媽也不會在十九年前,死的那麽慘,如果不是尹家,我們會父女分別十九年嗎?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心狠手辣,現在我們也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又怎麽會阻止你和他在一起呢?”老淚縱橫,或者隻有在自己的女兒麵前,這個威嚴如山的男人才能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爸,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過,媽媽的死一直是你心有解不開的結,可是尹天澈的父親也已經死了,這些仇恨就不能隨著死去的人逝去嗎?”扶住身體顫抖的尚成君,蘇小沫又一次陷入掙紮中,父親說的沒有錯,可是尹建源犯下的錯如果全部歸咎於澈的頭上,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不可以,你媽媽死的那一天,我就發過毒誓,我一定要讓尹家血債血償,我要讓尹家斷子絕孫,就算尹建源在九泉之下,我也不讓他瞑目。”男子猩紅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仇恨,他的整個心,已經被仇恨侵占,十九年,支撐他活到現在的便隻是報仇。


  “爸……”這樣的尚成君讓蘇小沫害怕,他說要讓尹家斷子絕孫,也包括自己肚子的孩子,對嗎?


  不,那是她和澈的孩子,她不要澈死,也不許孩子有事。


  “小沫,我知道你想讓爸爸放下仇恨,可是,你知道嗎?就是仇恨支撐我多活了十九年,如果不是因為要報仇,我早就去陪你和你媽媽了,也不會見到現在的你。”他扶著她的手,坐了下來,這些都是他的心裏話,一個父親隻能講給女兒聽的心裏話。


  “爸,我知道你因為媽媽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可是如果媽媽還在,她一定不希望看見你活在複仇中,看見我活在痛苦中啊,你為什麽,不能為了媽媽放棄呢?”她努力地勸說著父親,不是因為她不愛自己的母親,隻是以為她懂得一個做妻子,一個做母親的心,如果她死了,她一定不希望澈和他們的孩子活在痛苦之中。


  “小沫,無論你怎麽說,爸爸都不會放棄的,隻要我活著,我與他尹家的人就會拚個你死我活,終有一方倒下,一方活下來,如果是爸爸倒下了,就再也不會去牽絆你……”


  “爸,不要說了,我不要你有事,我也不要澈有事,你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方離開我……”蘇小沫已經泣不成聲,眼淚再次迷離了她整張臉頰,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個中有一個人永遠的倒下,她的世界將變成何等殘破。


  剛剛相認的親生父親,深深摯愛的老公,為什麽,偏偏要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拚個你死我活?

  老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嗎?還是根本就是在刷她玩?

  “小沫,如果你願意離開他,我可以考慮收手,帶你離開,重新我的生活。”抹去女兒眼角的淚,尚成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後,很認真地說道。


  “你真的願意收手,放下仇恨?”蘇小沫的眼睛中閃動著一絲希冀,隻要有一線希望,可以使這兩個男人停止對決,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願意。


  “恩,所以我要你與尚辰訂婚,這樣尹天澈就會徹底死心,隻要他死心,不再糾纏,我就可以放棄仇恨,帶著你回法國,重新生活。”他知道自己開出的價碼十分有誘惑力,小沫那麽單純的孩子,應該不會拒絕。


  對不起,孩子,有些仇恨永遠無法放下,為了小情,我隻能把你欺騙。


  “爸,你是說,我和尚辰訂婚隻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澈對我徹底死心,對嗎?”她努力克製不讓自己哭出來,而是笑著和問道,她的心裏十分清楚,其實更貼切的說法,不是讓澈徹底死心,而是讓他徹底傷心、絕望。


  “就是這樣,連同你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你願意留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十九年了,老天能把你還到我的身邊,已經是對我的賞賜,所以隻要你離開尹家的人,爸爸可以不與尹家繼續鬥個你死我活,但是我要看著尹天澈傷心,看著他絕望。”隻要提起尹家的人,他的眸子裏依舊是一股無法撲滅的火。


  他不想把女兒當做遊戲的棋子,可是他不得不把女兒一同卷入進來。


  “爸,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不傷害澈,不和澈繼續鬥下去,我願意離開他,但是隻限於與尚辰舉辦形式上的訂婚儀式,讓澈傷心,以後您都不可以再以任何形式傷害他,您做得到嗎?”讓她離開澈,讓她看著澈傷心,那是對她最殘忍的懲罰,可是為了不讓父親和澈繼續殘殺,她隻能如此。


  “爸爸說話算話,隻要你離開他,我都答應你。”多好的承諾,可惜隻是謊言。


  “好,記住您的承諾,爸爸。”離開澈,即使是淚水也詮釋不了她的痛苦,轉身,上樓,身體不過沒有靈魂的軀殼。


  可惜,與魔鬼的交易,從來都不會有公平……


  天空布滿厚厚的雲,黑壓壓的,籠罩著整個城市,似乎要把這個城市摧毀一般。


  辦公室內,柔和的燈光打在男子的臉上,俊美的五官,看不到光亮,有的隻是陰沉,風雨欲來、毀滅世界的陰沉。


  圖片上,是尚辰的手環著她的肩,而她竟然在笑。


  訂婚,嗬,蘇小沫,你為什麽要騙我……


  “澈,你還好吧?”葉風擔心地站在一旁,足足憋了三分鍾,才用試探性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問道。


  “混蛋!”他的雙眸迸發出殺人的戾氣,手中的報紙瞬間化作碎片,被拍在辦公桌上。


  拿出電話,撥打她的號碼。


  關機?


  他的心被撕裂的疼痛,不是說相信嗎?為何她又要如此對待自己?


  電話被狠狠地摔倒地上。


  他很憤怒,憤怒到已經沒了風度,更沒有了理智。


  “澈,或許這隻是尚成君的另一次陰謀……”每次隻要是觸及到蘇小沫的事情,澈就會像變了一個人,完全無法冷靜,葉風試著去勸說,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內便隻剩下重重的摔門聲。


  看著他憤然離去,葉風隻能歎息地跟上,他知道澈一定是去了尚家老宅。


  馬路上,黑色的蘭博基尼一路狂奔,半小時後,停泊在尚家老宅的門外。


  “叫蘇小沫出來見我。”站在鐵質的大門外,裏麵剛好有傭人在修花枝,尹天澈極力隱忍地心中的怒氣,低沉著聲音,要求道。


  “對不起,小姐正在試衣服,不見客。”傭人隻是抬頭看了門外的男人一眼,便有繼續修剪著花枝,按照尚成君事先交代好的話,回答尹天澈。


  “Shit,讓尚成君出來。”他的手狠狠錘在大門上,近乎怒吼道。


  “對不起,老爺今天也不見客。”傭人這次連頭都沒有抬起,隻是冷冷地說道。


  “滾蛋,馬上去告訴尚成君,讓他出來,否則我讓你的腦袋開花。”尹天澈被氣得快要發瘋,打開車門,拿出手槍對著那個傭人的頭,低聲吼道。


  “別,別開槍,我馬上就去……”傭人一看見尹天澈拿出了槍,立刻逃也似的,扔在手中的工具,直衝進別墅。


  “老爺,尹天澈來了,他說,想見您。”看見尚老爺正坐在沙發上,傭人膽戰心驚地上前稟告道。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要怎麽做嗎?”抿了口茶,男子陰沉著聲音質問道。


  “是,是的,老爺,可是他拿著槍……”傭人嚇得渾身哆嗦,他隻是個在普通不過的下人,見到槍自然害怕。


  “去告訴他,大門上有監控器,如果他不怕找麻煩,可以隨意亂來。”嘴角的笑若隱若現,此刻的尚成君,十足是一隻陰謀得逞了的老狐狸。


  “是,我這就去。”傭人嚇得立刻出去,將尚成君的話轉告給了尹天澈。


  “尚成君……”手指的骨節握得泛白,最終還是用僅有的理智將槍收了起來。


  他不是怕惹麻煩,隻是不想讓小沫難過,不管她做了什麽,她始終都是自己的最愛的女人。


  心被一寸一寸地吞噬,疼痛快要霸占了他的呼吸。


  無助、憤怒,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呼喚她的名字。


  他想聽見她親口告訴他,這一切隻是尚成君的陰謀。


  隻要她願意,他便可以不計一切,帶她離開。


  外麵雷聲滾滾,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味道,一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蘇小沫蜷縮在床上,心,突然慌亂起來,樓下不知幾時,竟然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小沫,你出來,蘇小沫,你出來見我……”


  心口一痛,隱約中,她似乎聽見了他的呼喚,是澈嗎?他來了?


  床上,她慌亂地扔下手中的抱枕,跑到窗子邊,打開,側耳傾聽,仔細追尋他的聲音。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悶雷陣陣,大雨傾瀉而下,嘩啦嘩啦,將他的聲音掩埋在了雨聲中。


  “澈……”隔著雨聲,她依舊可以捕捉到屬於他的聲音,蒼白無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臉色難看的可怕,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任由那雨水被刮進屋子裏,飄揚在她的臉上。


  “哢嚓”又是一道閃電,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不,澈還在外麵,他怕雷雨的天氣,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雨中,不可以……


  雷聲讓她清醒過來,抹去眼角的淚痕,不再多想,拉開門,她便向樓下衝了出去。


  “你要去哪?”聽著旋梯上傳來的腳步聲,他依舊沉穩地坐在沙發上,冷著聲音問道。


  “爸,讓我去見他一麵吧。”蘇小沫的步子一滯,懇求地說道。


  “見了他,你還能舍得回來?”放下手中的杯子,暗沉的眸子裏,帶著一抹失望。


  “爸,外麵在下雨,澈很怕雷雨天,讓我出去,告訴他離開,好嗎?”蘇小沫的情緒有些失控,聽著外麵嘩嘩不斷的雨聲,和他的叫聲交織在了一起,心痛不能自已。


  她怎麽可以把澈一個人留在外麵,他會害怕,他會無阻。


  “不可以,小沫,我不能讓你去見他。”尚成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擋住想要衝出去的蘇小沫,堅決地阻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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