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羅家……羅喉!
是夜!皓月當空!
??深夜的秋天溫度急降,秋風夾雜著寒意近空吹過整個亦國,街道上的榕樹颯颯作響,枯葉被凜冽的秋風吹下,嗚嗚聲不絕於耳。
??“好冷的天喲。”當鋪的老板唏噓的看著街上被冷風吹動的枯葉,秋天的亦國晚上通常都不會開放夜市的,所以在夜幕之下的亦國是寂靜的,宛若沉睡的雄獅。
??數道黑影略過街道,地上的枯葉被踩碎,一股死寂的氣息彌漫整個街道。
??“該死!慢點!”有微弱的罵聲響起,僅是幾秒就飄忽不見融入了吹來的秋風中。
??當鋪老板麵色一變,一個漂亮的虎撲撲過去關上了當鋪大門,在木門關掉後上了年紀的他還硬生生把實木櫃台推到了大門前抵住,一套動作幹淨利落不像是一個遲暮老人能做出的。
??莫亦被夾在兩個影衛中間,因為高速移動而飛速倒退的景物讓他想吐,他隻能不斷的嗬斥影衛慢點,殊不知這一隊在他斥責下孫子似的影衛隊把某個當鋪老板的老寒腿都嚇發作了。
??影衛隊飛速向一個地點移動,所到之處萬籟俱寂。
??京城,羅家。
??羅家從來都是與世無爭,就算身處臥虎藏龍的京城也向來如此。
??羅家家主羅煜在京城生活了上百年,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百歲老人了,但身為老人的他同時也是個武道混元大家了。羅煜知道怎麽做人,怎麽處事,羅家在他的手上穩健發展,經過時間的沉澱羅家也逐漸成為了京城排得上號的大家族了。
??夜晚的羅家是寂靜的,仆人們為主上燒熱水,保衛安全的巡邏隊兢兢業業的巡查,賬目室裏帶著小眼鏡的老先生一次又一次的核對賬目。羅家在寂靜中又熱鬧非凡。
??大院深處,長子府。
??羅喉坐在書桌前,在他的麵前攤著一張雪白的宣紙,他手拿毛筆時而疾走時而持筆沉思,在宣紙上一個個形態優美的毛筆字呈現,其中有兩個巨大的毛筆字鋪在宣紙最中間——莫家。
??莫家兩字寫的極大,筆風中充斥著霸道和淩厲,足以顯示出羅喉對莫家的忌憚。
??羅喉眉宇間充斥著煩躁,莫家好似一尊高山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在京城你可以不知道羅家,你也可以不知道成家、李家、趙家,但你絕對不會不知道莫家。
??莫家在亦國的名聲太大了,功高蓋主這玩意兒在莫家身上完全起不了作用,數代皇帝對莫家都是又愛又恨,如果拋棄了莫家,亦國就如自斷一臂,沒有皇帝願意這麽幹。幸虧莫家數百年來都安守本分讓皇帝十分安心,在時間的推移下,莫家的能量已經龐大到了一個不敢想象的地步了,如果羅喉想扳倒他就必須獲得淩駕一切的力量。
??羅喉鄭重的在紙上寫下兩個字——修仙!
??他放下毛筆拿起宣紙丟入了一旁的火盆,在看著宣紙焚燒成灰燼後他才放心的轉移了視線。
??羅喉走到了床鋪前,他拿起枕頭在床鋪的第三層棉絮之下掏出了一塊東西。
??這是一塊近乎透明的玉佩,整塊玉佩呈鯉魚形,玉裏沒有一絲雜誌幹淨,透明的像塊不值錢的玻璃。羅喉當然知道這不是玻璃,因為這塊玉佩‘告訴’他了,這是他自己的仙緣!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羅喉目光炯炯的看著玉佩,在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清醒的那天這塊玉佩就詭異的出現在他的手中,出現的不隻玉佩,還有關於“仙緣”以及“仙門”的一係列事情。
??羅喉在前世是一個現代的武道宗師!他修煉的天賦超高,僅僅三天就達到了大多人窮其一生都可能不能達到的煉骨境界,在接下來的日子還隨時有可能突破煉血。
??他已經做好了規劃,在跨入仙門修仙有成後第一件事情就幹掉那個把穿越前自己打成植物人的家夥,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睚眥必報!
??“叮——”清脆的風鈴聲傳入了羅喉耳中,把他驚的立馬收起玉佩抽出了床鋪下隱藏著的匕首。
??他的院落絕對沒有風鈴一類的玩意兒,他敢肯定!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羅喉把匕首藏在了袖管裏,玉佩貼身帶著,他心理十分強大僅僅幾個呼吸就冷靜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然後推門而出。
??夜風吹拂麵龐,羅喉打了個冷顫看向遠處院落的亭子裏。
??有白衣人,有酒壺,有風鈴,夜風吹過銀製風鈴叮叮作響。
??月光灑在有些日子沒除草的草坪上,微風拂過,沒膝的雜草全部彎腰露出了亭內白衣人的模樣。
??月光灑在白衣人的臉上照亮出了那張帥氣卻略帶孩子氣的臉,白玉製作的酒杯湊到了嘴邊,白衣人一抬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是他!”羅喉眼睛瞬間銳利了起來,他這具身體的記憶告訴他那家夥就是把他打成植物人的混賬莫家長子——莫亦!
??他們兩個的爭執發生在一個酒館,因為羅喉搶了莫亦的位置,莫亦毫不留情的讓隨身侍衛痛毆羅喉一頓,最後莫亦還不過癮一腳踹到羅喉太陽穴讓他成了一個不能光合作用的植物人。
??兩人的梁子就此結下。
??“如此夜月,為何不來痛飲一杯?”略帶清冷的男聲飄到了羅喉耳裏,羅喉心中一沉把匕首附於袖內慢步而去。
??暗處,隱藏在常人觀察死角的影衛全身緊繃,他們雖然不知道莫亦在搞什麽,但這個往日遊手好閑恨不得住在酒樓裏的少爺居然有興趣玩夜月對酒作詩,他們就不得不候著,莫亦的決定是絕對的!
??羅喉麵無表情的走到了亭子裏,他坐在了白衣人的桌對麵,在他的麵前放著一個摻滿白酒的白玉杯,杯中擱置著一根細長的銀色長針。
??羅喉心中一定,酒杯放銀針這個舉動是證明酒液無毒的,看來白衣人是真切的想讓他喝一杯。
??羅喉端起白玉杯對著莫亦點了點頭仰頭喝盡!他放下杯子凝視白衣人。
??“兄台好酒量,好膽色!”白衣人一臉讚歎的說道,“加了無憂毒的酒都幹的這麽爽快幹脆,簡直是吾輩楷模。”
??羅喉臉色一遍差點掀桌而起,暗中的影衛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少爺下了毒?什麽時候!杯中銀針依舊光澤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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