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看著好友的苦澀的笑容,覺得心裏很悶,有些難受。
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夏瑾瑜是不願意跟自己講,但是她現在卻很能理解,總有很多事情,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無法說出口。
她像以前一樣,抱住夏瑾瑜,然後哈哈一笑,“瑾瑜,你太瘦了,好懷念你是個胖子的那個時候啊,胖嘟嘟的,抱著又軟又舒服。”
高以豪在旁邊聽著覺得尷尬,丟下一句,“你們聊。”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夏瑾瑜本來就比周佳高出很多,男友力十足的回抱著她,“我這麽辛苦減肥,到你這兒就不好了?嘖,我懷疑你是個假閨蜜。”
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聊到上課,最後幹脆坐在一起上課,至此,夏瑾瑜的生活恢複了正常。
…………
幾天後。
醫院裏的霍厲霆,已經準備出院。
鄧文強來接人的時候,提起了一件事,“boss,最近有一家叫ztr的公司想跟咱們合作。”
“ztr?什麽公司?”霍厲霆還沒有聽說過這家公司,要麽是這家公司太過神秘,要麽是做的不夠大,入不了他的眼。
“ztr是y國的一家有名的生產高檔化妝品的公司,最近想打開申唐的市場,所以找到咱們,想跟咱們合作。”鄧文強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全部告知。
霍厲霆一一聽完之後,都沒有半分猶豫,“拒絕他們,還有,利用所有能用的勢力全麵封殺這家公司。”
“boss?”鄧文強不是很明白這個操作。
霍厲霆卻不願意再做解釋,這家公司,一聽就是溫致遠的,他可不想引狼入室。
“是boss。”鄧文強剛剛應下,那邊,小k就進來了。
“boss,溫致遠回到四合院了!”
小k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覺得十分的氣憤,“他是光明正大的回去的,而且警方去抓人的時候,他拒不承認當天晚上的人是他。”
霍厲霆皺眉,那天晚上,那麽多的目擊證人,溫致遠有什麽辦法洗脫嫌疑?
“怎麽回事?”
“就在同一時間,一個跟溫致遠長得九分像的男人,在申城國際機場被抓。”小k說道。
當時在機場的警察,正嚴密的排查出入境的人員,那個長相酷似溫致遠的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想過海關,當時就被攔下來了。
對比照片一看,跟照片上的通緝犯像了八九分,就直接把他扣下帶回了警局。
警局經過好幾次審問,他拒不承認那天晚上在西郊的人是他。
後來警方就用了非常手段,他這才承認,那就是他。
等到霍厲霖霍部長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招認了自己的罪名,就連整件事情說的不差分毫。
說起夏瑾瑜的時候,也不屑一顧,說她隻是自己無聊時找來的玩物罷了。
當時很多當天晚上參與行動的警察都在場,他們對溫致遠並不熟悉,夜裏遠遠的看了幾眼,其實也隻能從身高體型上判斷,少數幾個看清麵容了的,也覺得他長得很像,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口供一錄,基本上這件事就已經定了下來。
再翻口供說他無罪,真的很難。
那麽多人都看著呢,都證明是他。
霍厲霖那個生氣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按照程序辦了,但是他心裏門兒清,溫致遠這會兒估計正在哪裏逍遙著呢,這個就是來頂包的。
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他進去捏了捏他的臉,上邊沒有人皮麵具。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是按照溫致遠的長相,整容整出來的,形似,神不似。
但是這樣,也已經足夠給他定罪了。
霍厲霆聽完小k說的,很生氣,氣的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是對於這樣的情況,他還真是想不到什麽辦法。
“有人證,物證呢?”霍厲霆問道。
“警方在他居住的地方找到了那把ak47,上麵除了他的指紋,沒有別人了。”小k說起來也是很無奈。
“而且溫致遠不知道怎麽偽裝了出行記錄,那天晚上,他實際上在州城出差,並不在申城,他有很多人證幫他作不在場證明。”
霍厲霆冷笑,這一場狸貓換太子,玩的可真是溜。
“你繼續盯著他,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另外,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配合公安,全申唐查找長得跟他相似的人,一旦找到,全部嚴密監控。”
“是,boss。”小k領命,退了下去。
鄧文強匯報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又替霍厲霆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一起回了公司。
霍厲霆的心情實在是很不好。
他養傷期間,不僅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煩著他,而且溫致遠也沒有被繩之於法,他受的傷都白受了。
申唐是一個講究法度的國家,有時候就算是他們明明知道是這個人,但是卻因為當時沒有抓到他,他脫罪了。
如果可以,霍厲霆現在就想私底下將他抓回來,關起來審問,但是他做不出來這種事,他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和責任。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他怎麽打,夏瑾瑜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而且住院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有來找過自己,這件事同樣讓霍厲霆感到非常的煩躁。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夏瑾瑜會這樣做,為什麽突然就不出現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明那天晚上,她已經恢複正常了,為什麽還是對自己敬而遠之?
他不明白。
“小強,夏瑾瑜的資料,查到了?”
“boss……”鄧文強不敢說話,夏瑾瑜的資料,以前還能查到一點,現在關於夏瑾瑜所有的消息,幾乎都被人屏蔽掉了。
日常生活都很難查到,更別說是身份信息這種敏感的東西。
“怎麽?很難?”霍厲霆眉頭皺起來,夏家雖然是很古怪,從陽城普通小家庭,變成能夠在碧水灣隨便入住,他就知道,夏瑾瑜不簡單。
但是她不簡單,自己也不簡單啊。
霍厲霆很想在心裏咆哮,最近真的是做什麽什麽不順,弄得有些神經衰弱了,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犯太歲。
他坐在辦公室裏,看著辦公桌上厚厚一摞文件,捏了捏眉心,“小強,我吩咐的事情,你一件沒有辦好,現在居然還有這麽多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