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且把深情付酒樽
朝陽集團,業界首屈一指的公司。公司的職員總是很忙碌,他們見到蕭別離,頂多也就是打聲招呼,便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
如今的蕭別離已經沒有往日忙碌了,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離桑與蕭別離朝夕相處,一起浴血商場多年,足以獨當一麵,在某些方麵的見地,也頗有獨到之處。
蕭別離在公司的工作,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公司有離桑在,蕭別離很是放心。
盡管如此,蕭別離依舊最先到公司,又最後離開。這是他數年下來養成的習慣。
“小齊?”
離桑見至張齊,頓時驚喜道:“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嗬嗬。”張齊嗬嗬一笑道:“怎麽,我不該來?破壞了你們辦公室的溫情?”
聽到張齊的調侃,離桑神色一暗,卻又迅速隱去,強笑道:“少貧,晚上請你喝酒。順便為公司兩位新人接風。”
“接風?新人?”
張齊微微一愣,又道:“你家親戚?”
“我家有什麽人,你還不清楚?”離桑白了一眼張齊,又道:“咯,你蕭大哥的初戀來了。”
“啥?”
張齊兩眼一瞪,仿佛見鬼一般。像蕭別離這般禁欲係掌門,怎麽會有初戀?
“別聽小離瞎說,她不過是我的一位故友。”
“哦。”
張齊點了點頭,蕭別離的話,他還是比較認可的。對於離桑的擠兌之言,他也比較理解。
離桑對蕭別離鍾情已久,如果蕭別離對其他女子有了好感,離桑難勉不舒服。
“漂亮不?”
張齊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蕭別離,擠眉弄眼地問道。
蕭別離強笑道:“還好。”
離桑輕笑一聲:“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嘿嘿。”張齊嘿嘿一笑,又道:“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嗬嗬。”離桑嗬嗬一陣冷笑:“鋤頭恐怕不行。”
“挖掘機行不?”
……
“夠了。”蕭別離打斷了兩人的鬥嘴:“晚上八點,同一首歌。”
“同一首歌?”
張齊驚疑道:“蕭大哥,你不是不愛唱歌麽?”
張齊自認識蕭別離以來,就沒見過蕭別離唱歌。
蕭別離坐到了椅子上,說道:“你們開心就好。”
……
同一首歌ktv,朝陽區最有特色的ktv。晚上八點,蕭別離他們如約而來。
同行之人隻有離桑、陳雪依、阿光和張齊,一共五人,要了個豪華包箱。
張齊要不是聽說有美女在場,壓根兒就不會來。隻要有蕭別離在,就沒有盡興過。
蕭別離不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確切地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現代人。
如果放在古代,蕭別離絕對就是一位翩翩公子,一位享譽天下的才子。
可惜他活在當代,現代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就蕭別離那古板冷漠的性子,能創下如此大的事業,張齊也非常好奇。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蕭別離就是從古代穿越而來,自帶主角光環。否則以蕭別離的性子,又如何能取得今日成就?
“阿光,你可得跟老蕭好好學學。”
陣雪依對身邊阿光說道:“當年老蕭吃喝玩樂無所不精,我看老蕭能有今日成就,肯定是玩兒出來的。”
阿光深以為然,他還在上學的時候就聽人說,那些成功人士都是靠吃喝玩樂,玩兒出來的。
俗話不是說:“生意能不能成,全看關係到不到位,關係到不到位,就看酒到不到位。”
阿光想到這裏,對蕭別離說道:“一會兒陪老蕭好好喝幾杯,老蕭不會不給這個麵子吧。”
蕭別離淡然一笑道:“好,阿光的麵子必須給。”
陳雪依瞪了一樣阿光,說道:“你在找死,當年老蕭號稱酒仙。白酒兩瓶半,啤酒隨便灌。”
啥?
張齊聽到陳雪依的話,腦袋嗡嗡直響,在他印象中,蕭別離可是滴酒不沾的人。至於吃喝玩樂,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如果說琴棋書畫,蕭別離甩他十條街。若說吃喝玩樂,他覺得自己可以做蕭別離祖師爺。
可是聽陳雪依話中的意思,似乎蕭別離曾經也是樂天派高手,壓根兒不是什麽禁欲係掌門,下意識問道:“美女,你是認真的嗎?”
“嗬嗬,張大哥沒少被灌吧?”
陳雪依好像沒聽明白蕭別離的意思,反問張齊一句,回頭對蕭別離又道:“老蕭,你可得悠著點。別把我們家阿光灌倒了。”
蕭別離聽到“我家阿光”四字,內心淒然,麵上卻是淡然一笑道:“不會。”
“蕭大哥,你藏得可真深!”張齊見蕭別離並沒有反駁陳雪依的話,看蕭別離的眼神都變了。
這丫的真的是穿越客麽?
這丫的還是人麽?
此時張齊對蕭別離是驚如天人,下意識道:“蕭大哥不會是六如公子轉世吧?”
離桑嗬嗬一笑道:“如果雪依沒說大話的話,蕭大哥應該是九如公子。琴棋書畫吃喝玩樂,這都八項了,還有商界精英。”
離桑看了一眼陳雪依,又道:“不,應該是十如公子,蕭大哥還是一位癡情種子。”
……
瓜果飲品上齊之後,阿光拿出一條煙遞給蕭別離說道:“雪依曾說老蕭愛抽雲煙,所以……老蕭別嫌棄,這也是我們一點兒小心意。”
“讓你們破費了。”
蕭別離收下香煙遞給了離桑,回頭又道:“不過這裏是公眾場合,不能抽煙。”
離桑看了一眼張齊,又道:“加上嗜煙如命,完全可以叫蕭十一郎了。”
……
陳雪依的確沒有說大話,蕭別離會玩兒會喝還會唱。
喝到盡興處所向披靡,唱到情深處聞者落淚,玩到巔峰時獨領風騷。
今夜陳雪依看到了曾經的蕭別離,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蕭別離帶他們一起瘋一起狂的日子。
離桑和張齊看到了不一樣的蕭別離,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蕭別離還有這樣的一麵。
所有人都醉了,就連自詡高手的張齊也亮起了白旗。
淩晨三點以後,醒來的人看到蕭別離依舊一杯複一杯,絲毫不顯醉態。
沒有人知道蕭別離喝了多少,蕭別離自己也不知道。
人總是在不想醉的時候醉了,想醉的時候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