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當日我在雲水湖湖邊……
騰醜為了就是這一刻。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張淩風的作品,和他的作品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更要讓張淩風親自說出他兩之間的差距,對他五體投地。
“想必張大師一定覺得,滕老師的畫,不過如此吧九六!還是廢紙一張吧!”
楊少軍再次譏諷道,不讓張淩風難堪,他誓不罷休。
“三億多的一幅畫,如果是廢紙,那這樣的廢紙,有多少,我要多少。”
陳雅冷笑道。
“他的畫,在我眼中,確實是廢紙一張。”
張淩風開口了。
“哼,好大的口氣,滕老師的話拍出了三億五千萬的價格,如果滕老師的話是廢紙,那你的垂釣圖,又算得了什麽?”
楊少軍旋即怒喝道。
“張淩風,你的畫確實不如人家藤大師,你又何必嘴硬呢!”
沈千騰跟著譏諷道。
喬元元竇館長幾人,則是一臉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騰醜這幅烈焰圖,他們看了後,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濃厚藝術氣息。
雖然都不喜歡騰醜,但騰醜這幅烈焰圖的價值,是萬萬詆毀不了。
一旁的葉崢和葉如霜,也是沉默不言,葉崢想要為張淩風辯護,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葉如霜則是有些失望。
認為張淩風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輸不起,死鴨子嘴硬。
“張兄弟,藤大師這幅烈焰圖,蘊含著內容,比起你那副垂釣圖,可不知道深奧多少倍。至少我們是實打實的花了三億五千萬的價格,才拍賣到了這幅烈焰圖。”
黃叔為了討好騰醜,站出來提醒道。
“雖然你的垂釣圖不錯,但不得不承認,滕老師的烈焰圖,確實比你出色,你還年輕,將來還有許多機會,希望你能認清楚事實,接受眼前的失敗,我這樣說都是為了你好。”
劉亞桐不但是為了討好騰醜,更覺得騰醜的價值,遠在張淩風之上。
“小風,你就認個錯吧,滕老師不會怪你的。”
馬麗跟著笑道,眼神中都是嫌棄。
“你們以為,這幅烈焰圖,真是騰醜所畫嗎?”
張淩風心平氣和,他反問道。
此言一出,眾人滿臉錯愕。
一旁得意洋洋的騰醜,如遭電擊,身體止不住哆嗦了下。
“哈哈哈哈,張淩風你就這點出息,見不得別人比你好,滕老師浸淫畫畫幾十年,你還沒從娘胎出來,滕老師就已經是名師了,你都能畫出垂釣圖,滕老師為何畫不出烈焰圖!”
楊少軍大笑道。
“張淩風你的樣子很讓人失望!”
陳雅連連搖頭。
“你憑什麽說,這幅畫不是滕老師作的?”
鍾可晴質問道,現在她已經是騰醜的學生了,師父受辱,自然要站出來袒護,如此也能迅速取得騰醜的好感。
“這幅烈焰圖的風格,確實不像滕老師的作品風格。”
喬元元皺眉許久,聽了張淩風的話,實在忍不住道。
“確實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
竇館長猶豫了跟著道。
“好像還真是!”
……
劉館長,肖館長,東館長三人也是連連點頭。
他們四大展覽館,都展覽過騰醜的作品,且不止一次,在張淩風還沒出現前,幾人都和騰醜的關係不錯,對騰醜的作品風格也十分清楚。
這幅烈焰圖的轉變之大,完全亮瞎了幾人的眼睛。
剛才大家就有懷疑,隻是不敢說出來,現在張淩風一說,加上喬元元這番肯定,四人就更加懷疑了。
“簡直胡說八道!”
騰醜大怒,氣急敗壞,怒罵道:“我騰醜作畫幾十年,風格固然早已形成,難道就不能走出原有風格,自成一界?誰說風格變了,他的作品就不屬於他了,這是誰規定的?”
“這……”
騰醜這一番怒斥,喬元元幾人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幾位之前為了張淩風,就詆毀過我騰叔叔,將我騰叔叔的畫下架,莫不是現在知道後悔了來不及,想要聯合張淩風一起詆毀我騰叔叔,一路走到黑!”
楊少軍怒喝道。
楊少軍這話,讓喬元元幾人麵紅耳赤。
“你們說,這幅畫不是我作的,那我問你們,這幅畫是誰作的?”
喬元元幾人不說話,騰醜底氣更強,他質問道。
“是我!”
張淩風說道,聲音擲地有聲。
眾人一呆,隨即就要譏諷他,騰醜就要大笑。
張淩風補充道:“這幅畫,原本並不叫烈焰圖,而是叫做骨名冷火,它是我兩日前的晚上,在雲水湖湖邊,一個無人看管的畫架上,親手畫成。”
“當時,我並沒有帶走這幅畫,把它扔在了畫架上,我沒想到,那畫架的主人竟然是你,你更是將這幅畫拿到了拍賣場拍賣。”
張淩風盯著騰醜說道。
當他說起雲水湖的時候,原本還怒目而視的時候騰醜,麵色瞬間大變,等到他說起了在一個無人看管的畫架上,作出這幅畫的時候,騰醜已經麵如死灰,冷汗淋漓。
“編故事倒是有一手,你怎麽不去寫小說,你以為你說的話,有人會相信嗎?”
楊少軍沒察覺到騰醜的變化,依舊趾高氣昂的道。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淩風則是無視了楊少軍,看著騰醜問道。
“我……你……你休要胡說八道!”
騰醜不敢直視張淩風的眼睛,滿頭冷汗的他,硬著頭皮道。
但他慌張的模樣,大家已經看出來了。
葉崢幾人皆是皺起了眉頭。
“你有什麽證據?”
黃叔有點慌,但他也不信。
“這幅烈焰圖的風格,和張大師的垂釣圖,好像是一致的。”
喬元元道。
“對呀,我也覺得是一樣的,之前我就想這樣問,隻是不敢開口。”
竇館長跟著點頭。
“荒謬,你們說是就是,那把所有人的畫,都說成是張淩風的作品得了。”
陳雅冷嘲熱諷道。
“要想證明這幅畫,是不是我的作品很簡單,我當日能畫一幅骨名冷火,今日就能再畫一幅骨名冷火,是不是我的作品,大家一看便知。”
張淩風道。
“砰!”
騰醜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顫聲道:“誰信你的鬼話。”
“去拿油筆紙張等材料來!”
葉崢見到這一幕,內心篤定,急忙張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