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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帝景

  隻不過,就是這看上去慢吞吞的步伐,卻能跟的上,那魁梧將領的步伐。能夠成為,遼州州主司徒遠的心腹,顯然修為不會低。而此時,他明顯沒有照顧這位年輕修者的舉動。


  一時間,在穿過人群時,四周的修者都不由多看了這個年輕人兩眼。而人群中,少數認出這名年輕男子身份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


  在這名年輕男子身後,跟著一名年歲稍大的中年男子。中男男子一身粗布短打,周身氣勢引而不發,步伐沉穩,修為已然是到了一定的地步。隻不過,從其舉止動作,都可以看出,他對那病懨懨的年輕男子,極為恭敬。


  “殿下,您為何非要來此啊?”


  中年男子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前的身影,出聲問道。以他的身份,死了一府之地的人根本不算什麽?他不明白,以公子的身體狀況,為何要來湊這個熱鬧?

  魁梧將領一時間,也是身體緊繃,豎起了耳朵。他自然是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的,他也想不明白,這人為何要跟著他,奔走這數個時辰。


  以他的這身體狀況,貌似有點吃不消啊。要是半路咽氣了,這算誰的?一路上,他雖然在不停歇的趕路,但可沒少關注這祖宗。一旦苗頭不對,哪怕是違背的命令,也得先緊著這祖宗。


  察覺到魁梧將領的動作,年前蒼白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將軍不必擔心,本宮一時半會,還是死不了的。哪怕是真有個萬一,也是不會連累到將軍的。”


  魁梧將領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連忙道:

  “末將不敢。”


  此時,他那甕聲甕氣的音量,都不由小了很多。眼中的神色,也是柔和了幾分。這位男子,便是仙國十三位皇子中的七皇子,帝景。


  這帝景,在仙國十三個皇子中,可以說是最為沒有存在感的一位,低調的過分。甚至有時候,就連仙國國主帝釋天的那幾個兒子,都會忘記有他這麽一個兄弟。


  至於,何雲也之前,在雲狂階位賽中,見過的十三子帝心,在仙國十三位皇子中,雖不算平庸,但也不算有多麽的優秀。


  況且,其為人剛愎自用,容不得人反駁,在仙國內其實是沒多少人待見的。當然,倘若是他能在雲狂階位賽中,有一個好的成績,地位當然是會大大提升。


  隻不過,好死不死的,他偏偏碰上了何雲也,最後別說是揚名了,甚至連場都沒有上。可想而知,其回朝後的情況。那件事,對於帝心聲望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也因此,帝心現在的性格,變得越發的陰沉。縱然其在武道上,天賦尚佳,也基本沒有了,挑釁其它實權皇子的資格。


  奇怪的是,盡管大皇子帝秦在朝中勢力,已然蓋亞其它皇子,仙帝帝釋天,卻仍舊是遲遲沒有立儲的意思。


  帝釋天武道絕倫,春秋鼎盛,還可以在仙帝之位上,坐很久很久。可是,這與立儲並不衝突啊。相反,早點立儲,還可以減少皇子間的鬩牆之危。更何況,他仙國足足十三位皇子,更應該早點立儲才對。

  在這一點上,仙朝內的大臣,沒少上書建議。可是,一向通達明理的帝釋天,在這件事上,卻是少有的強硬。簡直到了蠻不講理的地步,哪怕是說出花來,也不會有一絲絲的動搖。


  而隻有少部分帝釋天的心腹,如仙國大帥贏光啟等人才知道。仙帝帝釋天,也是想立儲的,也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而那位皇子,卻好似並沒有這個意思。


  帝景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中透著些許的疲憊,淡淡道:

  “本宮此次,其實就是好奇罷了。這次的事情,很不尋常。本宮來,也是想看看,這是意外還是偶然?


  不過,無論是什麽結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過程。”


  “過程?”


  “不錯。人存於世,無論是江山美人,還是權勢力量,都要靠自己爭取。享受成果,其實也是回味那個追求的過程。而本宮這次來,也隻不過是尋找一個答案而已。咳咳。”


  帝景拿出一方手帕,幹咳了數聲。這才,繼續向前有走去,而起起步後,卻能夠依然跟上,那魁梧將軍的步伐。


  魁梧將軍此時,卻顧不上想帝景話中,這些有的沒的,連句話都不敢說了。這還沒說兩句呢,就咳上了。那可是真咳啊,要是再多說兩句,指不定就咳死了。


  他也是醉了,修者踏上修行路,別管修為高低,基本就遠離病痛苦果了。而這帝景,能夠跟著自己趕這麽長時間的路,定也是有修為在身的,這怎麽跟個病癆鬼一樣?

  隨著軍隊穿過人流,幾人很快就見到了,依舊煩躁的司徒遠。司徒遠一句話也沒說,揮了揮手,讓那魁梧將軍把人給布置了下去。


  而七皇子帝景,和他那個隨從,則自來到此地後,便看著寧通府內的情景,久久沒有動一下。


  “不知二位是?”


  司徒遠疑惑的看了眼這二人,不由出聲問道。剛才,那魁梧將軍連句話都沒有說,便讓他給打發了下去。先前,他還以為這二人,是那魁梧將軍的朋友。可如今看來,貌似是他想岔了。


  “走吧。”


  望著遠處,帝景歎息一聲,轉身欲要離去。


  “且慢!二位把話說清楚再走不遲。”


  司徒遠一步踏出,一身恐怖的氣勢無有保留的朝著這二人頃曳而去。就連此處彌漫的魔氣,都被推到了遠方。隻不過,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那看似病懨懨的七皇子,卻仿似不在這方天地一般,麵色從始至終,都是那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司徒遠眉頭一皺,一時不由多看了那個病癆鬼兩眼。不過,不管這個青年有什麽怪異之處,若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就休想離開這裏。這二人鬼鬼祟祟,說不定,就跟這件事有關。


  他現在正愁該如何跟上麵交代呢,這說法總是有一個的,別管這說法,到底牽強與否,有了這麽一個說法,結果可是會大不相同的。

  “大膽!敢對七皇子殿下無禮,還不跪下謝罪?”


  中年人自懷中掏出一麵象征皇子身份的令牌,伸到了司徒遠麵前,厲聲喝道。司徒遠不認識他,他卻是認識司徒遠的。以他的修為,是肯定打不過司徒遠的。


  他隻希望,司徒遠能認識這塊令牌,不然,就隻能先留下做客了。至於讓司徒遠跪下謝罪,他也就是說說罷了。能坐到堂堂一州的人,可不是給誰都跪的。這仙國之內,能讓他司徒遠跪的,也就隻有帝釋天了。


  司徒遠狐疑的看了眼中年男子,伸手把令牌接了過來。不應該啊,仙國的皇子,他基本都是見過的,這一位可是麵生的很啊。對於修者來說,見過的人,是不可能忘記的,司徒遠確定,他能有見到過這位所謂的皇子。


  翻過令牌,看到那上麵的七字,司徒遠皺了皺眉頭,終於想到了,麵前這位皇子是哪位。在仙國之內,似乎確實有這麽一位皇子在。


  略帶鬱悶的把令牌還給中年人,司徒遠伸手做了個請便的動作。也沒有心情,同這位皇子多說。皇子能做到這份上,也真真是絕了。這存在感低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簡直就跟死了沒兩樣。


  當然,他鬱悶的最重要原因是,這送上門的來的借口,他還偏偏不能動。對方就算再怎麽說,也是皇子,他縱然想打主意,也不能打到人家的頭上。


  饒有意味的看了眼這個遼州州主,帝景剛邁出去的步伐,又停了下來。


  “咳咳,司徒大人,可是在為此事煩心?”


  “殿下,時間快來不及了。”


  中年人不由出口催促道。帝景這副樣子,每日都必須按時服藥,不然就不是咳兩聲那麽簡單了。


  “無妨,來得及的。”


  七皇子安撫了中年男子一句,轉頭看向了司徒遠。


  “司徒大人,這寧通府如今的情況,是人為的。”


  司徒遠暗中撇了撇嘴,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人為的,還能真就是那大魔不成?周圍修者說的話,他自然是聽到了。大魔有沒有在仙國,他比誰都清楚,動用太上無極盤的時候,他可是就在旁邊看著的。


  至於,周圍修者的議論,他也隻能是聽之任之。悠悠眾口,除非他把這些人全殺光。問題是,他以仙國州主的身份,就是殺都不能殺。若他動了這些人,反倒是說明心裏有鬼。


  而這帝景,之所以在這裏故作姿態,怕是想引起他司徒遠的注意。對他這麽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來說,若能得到他司徒遠的支持,那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想到此處,司徒遠臉上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個字都沒有說。帝景怎麽說,也是一位皇子,自然是不能動手轟的。不過,也不能給他好臉色,免得他蹬鼻子上臉,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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