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冬日前的遠行
“讓出來可以，送給你們都可以，不過要等我妹妹成年。
那個時候我會帶她離開這裏去外麵闖蕩，現在的她還太了，我的實力也太弱了沒辦法保護她。
你們窮盡心思追求的，並不是我在意的。
謝謝你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當然，也謝謝你們教會我的那些人生道理，牛泰不敢遺忘。”
牛泰平靜的開口道出了自己的回答，他的話落在兩人耳中，讓普通無比的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此刻的牛泰雖然表情很平靜，但目光確是十分銳利，完全沒有平日無神的樣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麽晚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了，不送。”
沒有給兩人再話的機會，牛泰打開帳篷的門簾，秋夜的涼風吹拂進來，讓一男一女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甘，不過眼下看起來並不是發火的好時機，不過日子還長著呢，可以慢慢做打算。
回過身來，牛泰看到的是妹妹高高舉起的雙手大拇指，心有靈犀的兩兄妹對望著都是笑了起來。
不是牛泰富貴了就忘了養他長大的伯父伯母，實在是兩人對待他牛泰和妹妹簡直還不如牲口，稍有不對打罵不，他牛泰的妹妹才八歲時，牛泰就在晚上聽到過兩人討論要把她的妹妹當做童養媳賣出去，那個時候的牛泰差點忍不住爬起來殺了他們，為了妹妹著想還是忍住了那口氣。
沒能有多少吃飽的機會，也是牛泰現如今身體如此孱弱的原因，在草原上，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可不行，那是連女人都會看不起的，更別提保護牲畜群和肉食者戰鬥的事情。
早上牛泰起的很早，他的妹妹也是在聽到動靜後睜開了眼睛，溫暖的羊絨毯舒適的讓人不想起來，這是丫頭記事以來睡得最安穩最舒服的一個夜晚，當睜開眼看到高高的帳篷頂時，一瞬間她還以為是在做夢，不過看清帳篷內的擺設後她笑了，笑的非常燦爛。
懷胎的母牛羚如今已經可以擠奶了，各種大型牲畜的奶是草原上大多數人一日三餐的主要營養來源，畢竟草原上除了草就沒多少可以供耕作的土地，習慣了遊牧生活的牧民也不會耐著性子在春灑下種子到秋才收獲，即使真的這麽做，成長期間的作物也肯定會被路過的食草動物吃個幹淨。
秋到了，牛羚部落的所有人都要忙碌起來，收割現在還是綠色的牧草曬幹存放起來是每個人的主要工作，在秋風刮起後一兩個月內，草原就會迎來冬季，到了那個時候這片草原再也看不到一點綠色，被關在圈裏的牲畜，就要靠提前收割儲存起來的草料過活，人則是靠這些牲畜過活，如果牲畜熬不過這個冬，那人也難熬到明年的春。
已經算是成年的牛泰現在出工是有錢可以拿的，不再像以前未成年時出多少力都隻能混到一頓飯，雖然他在正常情況下還是身體孱弱不堪的樣子，但見識過牛泰成人禮上表現的眾人都不會真的輕視他。
牛泰也在抓緊時間調養自己的身體，白一的勞作，每頓飯都會有肉吃，這使得他手裏幾乎沒有餘錢可以用，但效果也是顯著的，到了秋末氣溫真正降下來草木也開始枯黃時，牛泰的身體長高了一寸多，體重也增加了近十磅，臉上看起來也有些肉了，不再是以前幹巴巴的樣子。
這日一早，騎在部落分配給他的馬匹上，牛泰跟著部落裏的其他人向著遠離部落的南方馳騁。
冬日到來前，他們要去更遠方的大部落進行買賣，賣掉一年積攢的毛皮等多餘物品，換來鹽巴、茶葉、鐵料等必需品回來，等他們回來後，冬就要到來了，剩下的就是躲在溫暖的帳篷裏熬過這個冬了。
這是牛泰第一次有機會遠離部落去往更大的部落，以前的時候他沒有成年，根本沒機會加入到這樣的隊伍中，多虧了他牛泰在成人禮上表現的不凡才讓他在成人禮之後得到了被重視的機會。
離開部落時牛泰的內心激動不已，在他的認知中，部落外的世界是神秘的，從到大都在牛羚部落周邊遊走的他，對外界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不管是人還是事。
“牛泰是吧，第一次出遠門？”
趕路間，有同樣今年才成年的族人靠近牛泰詢問著，離開了部落幾十裏，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對外來者可能算是美景的一幕，對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人而言十分平常，早就沒辦法吸引注意力。
“是的。”
牛泰點點頭，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
“嘿嘿，第一次出遠門好啊，看到什麽都覺得新奇，這是我第二次出遠門了。
對了，你帶了多少錢？”
“沒帶，我壓根就沒存過錢，全都換吃的了。”
“哎呀，那你今年是沒機會了，等你到了灰角部落肯定會後悔沒帶錢的。”
“你要買什麽好東西麽？”
“當然是好東西，女人！
知道麽，在灰角部落，拿錢能買到女人，不管是草原上的女人，還是南方鮮花王國的女人，那些洗澡都用花瓣的女人，身子又白又香又軟，抱在懷裏保你一整都不想離開被窩。”
“南邊的鮮花王國！”
牛泰心中一驚，他是知道鮮花王國的，不過卻不知道傳聞中灰角部落，那個有上萬人口的大部落居然會經營人口買賣的行當，居然能弄到鮮花王國的女人。
同伴的描述讓牛泰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蘇醒了一樣，女人是牛泰從到大都沒敢奢望的，想在牛羚部落擁有一個女人要花費很大的代價，那是牛泰根本承擔不起的。
“當然，如果買不起的話，花一個銀幣甚至半個銀幣也是能找到地方玩一玩那些女人的，保管你第二一早扶著牆走出來，嘿嘿嘿嘿。”
年齡不比牛泰大多少但經曆遠比牛泰豐富的同伴，起這些話來臉上滿是向往。
“一個銀幣，夠我和妹妹生活半個月了。”
牛泰連連搖頭，女人太花錢了，他可沒這麽多錢花在女人身上。
不過女人到底有什麽好，居然能讓人這麽向往？
望著同伴的表情，牛泰內心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