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獨守空房
靳南羲略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不過是看這個孩子在地上趴著不好,就搭把手,怎麽還被人恨上了呢?
寧小檸將目光轉向了盧子琪,“你讓他過來的?”
盧子琪極力搖頭,不是她,她沒有。
“我不請自來,寧小姐似乎不歡迎我。”靳南羲在盧子琪的家裏就跟在自家一樣的隨意,在盧子琪沒有邀請他坐下的情況下,他已經坐下了。
寧小檸就差把不歡迎寫在臉上貼著了,現在可是她跟盧子琪的兩人世界,團團可以忽略不計,突然出現一個靳南羲,她能歡迎就怪了。
“靳少認為我應該歡迎你嗎?”寧小檸掛著一抹假笑,反問了回去。
這個問題靳南羲不用想就知道,她們是不歡迎的,可是那又怎麽樣?他已經來了,不歡迎也得歡迎了。
“我有些餓了,我留下來吃個晚飯如何?”
“不如何!”這人臉皮怎的如此厚?寧小檸覺得自己以前可能看走眼了,之前那個進退有度的靳大少去哪裏了?
靳南羲最後還是留下吃了晚飯,在確定盧子琪生活沒有任何困難之後,便回去了。
靳南羲出了盧子琪的公寓,回頭向上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窗戶。
盧子琪住在十樓,從樓底看上去,看的並不是怎麽的真切。
想著今晚與寧小檸聊的幾句,他忽然笑了,帶著幾分玩味。
“在家獨守空房?”坐上駕駛位,靳南羲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顧景修的電話,左手夾著香煙半椅在車窗口處,那含著淺淺笑意的雙眸注視著前方,五顏六色的燈光將他的眼睛都點綴的皓亮,如星光般閃爍著。
顧景修這邊剛剛洗漱,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就接到了靳南羲的電話,他以為靳南羲這麽晚打過來是有什麽要緊事,結果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句。
顧景修當即就準備掛電話。
“你可別掛電話,現在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靳南羲太了解顧景修的性子了,所以趕在顧景修掛電話之前說了自己的來意。
“沒時間。”顧景修冷漠拒絕。
“我剛剛遇到弟妹了。”
“……”
顧景修沉默,他站在落地窗前,房間裏隻有床頭的微弱的燈光亮著,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卻也顯得他格外的孤寂。
他抿著薄唇,平靜的眼眸與臉上完全看不出他現在是個什麽態度。
“如果你對弟妹不感興趣,那我們就談談周澤宇的事情吧。”靳南羲見顧景修一直沒有回答他,他抖了抖手中的香煙灰,輕微歎息著,說道。
“地址。”顧景修抓著手機的手有那麽一瞬間緊了緊,果斷利索問道。
靳南羲無奈的勾著唇,報了地址之後就掛了電話。
而在這頭,顧景修轉身就看到那空蕩蕩的大床,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腦海中不禁響起靳南羲的話,他剛剛碰見寧小檸了?在哪裏碰見的?這麽晚了她這麽還在外麵閑逛?
他摸了摸手機,在通訊錄那個備注著寧小檸的位置上看了許久,然後將手機扔在了床上。
他管那麽多做什麽?
寧小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隨便的吹了吹自己的頭發,在衣櫃裏抓了一件衣服就套上,拿著手機與車鑰匙就出門了。
夜幕中的城市,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絢麗多彩,虛幻浮華,終究比白日裏多了縹緲的希望。
熱鬧有熱鬧地的歡樂,偏僻有偏僻地的不堪。
相比較巷子外麵的浮華萬千,巷子裏的場景可以說是有點不忍直視。
一聲又一聲的哀叫聲,把整個巷子裏的寧靜都給擾亂了。
地上躺著好幾個捂著自己各種地方打滾的人,而那些站著的人對此漠不關心。
他們所有人都圍著一個人,麵色很是不善。
而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也是齜牙咧嘴的,臉上有著一處已經陳舊的刀疤傷,即使身上已經負傷,如鷹銳利發眼神警惕而充滿仇恨的目光將圍著他的人打量了個遍。
他啐了一口血水,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麽?”
幾人沒有說話,而是統一散開來,從他們的身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影,皮鞋與水泥地相合的聲音,這這靜廖的巷子聽起來是那麽的令人膽顫。
那有節奏的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踩在受傷男人心頭。
“我們隻是想要我們自己的東西,既然有膽子搶,那就應該能承受住我的怒火才是。”男人站定,足足的高處了許多,將巷子口唯一的路燈的燈光都給遮住了。
強大的壓力從頭頂傳來,刀疤男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氣場過於強大。
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慢慢的抬起頭,迫使自己去對上男人的臉,五官很立體,那遮擋在鏡片下的眼眸帶著笑意與溫和。
一定是他看錯了,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你……”
刀疤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就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力道可以說是非常大的,刀疤男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倒在地上。
“你們白幫的人手真是越來越長了,連我的東西都敢動,陳九是怕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多嗎?”男人眯起他那雙溫和卻又不乏淩厲的雙眼,慢悠悠的開口道。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刀疤男,暗歎了一聲,力道沒把握好,踹的有些遠了。
在刀疤男要起來之時,男人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處,緩緩的彎下腰,一隻胳膊放在微微有些彎曲的膝蓋上,“陳九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他連一個顧景修都鬥不過,竟然還敢動我的東西?”
“你是……”
“噓……”男人對著刀疤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回去告訴陳九,這次的事情算是給他一個教訓,東西他想要就拿去,就當我送給他的見麵禮,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替白銘清理門戶。”
刀疤男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驚的,也有可能兩者都有,他嘴巴微張,卻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