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遙遠的傳說
餘老伯卻淡然的了句，“這也不一定，世間萬物本來就是處於同一個極其微妙的環境中，彼此之間多少會有些通性。”
沈莫心裏默默的盤算了一回，“餘老伯，你可知道這些石頭是用來做什麽的，它們大概是什麽年代的？”
“那可就久遠嘍！”餘老伯爽朗一笑，“也許幾千年前就在這裏了，具體的年代誰也不清！不過根據存放物品的記載，這些黑色石頭一向被認為是聖物，是上給苗寨子民的恩賜。”
沈莫心裏驀然一動，她伸出纖纖玉手想要拿起一塊黑色石頭，突然腹中的孩子劇烈的開始踢她的肚子，這讓她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餘老伯和餘大娘看見沈莫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趕緊過來攙扶著她，“靈犀夫人，你沒事吧？”
餘大娘將手覆蓋在沈莫的肚子上，口中念念有詞的不知道搗鼓些什麽，孩子漸漸的安穩了下來，疼痛感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沈莫不由得一陣心慌氣短，她明白這些黑色石頭來曆不簡單，今看來是不適宜再查下去了，還是先回月桂堂再。
餘老伯和餘大娘攙扶著沈莫心翼翼的挪到了珍寶庫大門口，緩緩打開大門之後，在外麵等待的焦灼不堪的杜若和黃淵就迎了上來。
“阿莫，你怎麽了？”杜若眼尖的發現沈莫臉色很是蒼白，趕緊擔憂的問了一句。餘大娘緩緩道：“靈犀夫人動了胎氣，還請趕緊回去好好歇息。”
黃淵招手叫過來旁邊候著的竹轎，眾人七手八腳將沈莫安置好，一路抬著心謹慎的回了月桂堂。
遠離了那座巨大的珍寶庫，沈莫的臉色開始漸漸好轉起來，那種令人難受的窒息感也消失了，她坐在晃晃悠悠的竹轎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了月桂堂的暖閣裏，穀婆婆一連聲的埋怨著，“阿莫，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大著肚子還到處亂跑，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沈莫嘻嘻一笑，“婆婆，我現在感覺已經沒事了，剛才興許是餓了，所以才會感覺不舒服，有吃的沒有？”一番話很好的打消了眾饒疑慮，誰也沒有懷疑沈莫究竟在珍寶庫中經曆了怎樣的遭遇。
瞅了個空子，沈莫聲的囑咐黃淵，讓他派出去影衛盯著看守珍寶庫的餘老伯和餘大娘，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很不簡單。
黃淵點點頭，自行出去安排事情了。
沈莫被穀婆婆‘圈禁’在月桂堂不許她再出去，隻把人悶得四處打轉轉。
穀婆婆看了一眼背著雙手長籲短歎的沈莫，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阿莫，看看你這閑不住的性子，都是快要做阿媽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沈莫笑嘻嘻的蹭到穀婆婆身邊，撒嬌般的道：“婆婆，這裏真是快把我悶死了，不如你講一些苗寨中的故事或者傳給我聽聽吧？”
穀婆婆滿口答應了下來，她自幼生長在這烏山腳下的吊腳樓中，那些口口相傳的民俗故事裝了滿滿一肚子。
聽著聽著，沈莫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婆婆，我在寨子裏看到的那些花枝鳳喚底是怎麽來的？”
“這個嘛，可是一個美麗的傳！”穀婆婆笑眯眯的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蚩尤大帝有一位心愛的美麗女子，為了取悅心上人，他就特意命人用美玉雕琢了一棵玉樹。
沒想到引來了一隻鳳凰棲息在玉樹上婉轉而啼，博得美人嫣然一笑。畫師將這玉樹與鳳凰一起畫了下來，流傳到外麵就變成了花枝鳳凰。”
“哇！”沈莫和水蘇齊齊感歎了一聲，“好浪漫啊！”
沈莫雙眼充滿了憧憬，“那後來呢，他們兩個是不是恩恩愛愛在一起生活，然後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穀婆婆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的是，後來蚩尤大帝戰敗之後，那位美麗的女子便不知所蹤了，他們最終也沒能長相廝守，實在是太遺憾了！”
“哦~”沈莫和水蘇又齊齊咂舌表示惋惜，這麽好的一段姻緣居然白白的斷送掉了，著實挺可惜的。
沈莫心裏一動，突然開口問道：“婆婆，人人都蚩尤神勇無比，還封他做了戰神，他怎麽會突然敗了呢？”
穀婆婆重重的歎了口氣，“幾千年前的事情誰也不準，更何況成王敗寇，隻能由著勝利者抹黑他了。
不過這烏山腳下倒是流傳著許多別的法，有人蚩尤大帝是因為心愛的女人失蹤了，神思恍惚才被鑽了空子。
也有人他的那件神勇兵器突然間失去了靈性，變成了一塊廢鐵，所以沒有發揮出真正的水平。
還有人他不知為何發了狂，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智才失敗了。總之，敗了就是敗了，幸好蚩尤大帝的英靈帶領著他的子民尋覓到了烏山，從此在這裏定居下來，繁衍子嗣生生不息。”
沈莫捏著下巴所有所思的道：“看來這個蚩尤還是挺講義氣的，就算是死後也不忘記給那些跟隨自己的人尋找一方生活樂園，算是條英雄好漢！”
“那當然了！”穀婆婆一提起先祖們的事跡，眼睛居然有些閃閃發光，“蚩尤大帝的英靈千百年來庇佑著寨中的子民，這樣才會逐漸發展起來一片片連在一起的苗寨，他是我們的神！”
沈莫頓時想起來祭台上的那根通塔，“婆婆，九黎宮是什麽時候修建的，那根通塔又是怎麽回事？”
穀婆婆蹙起眉頭想了想，大概猜測了一下，“九黎宮大概有好幾百年上千年的曆史了，至於那根通塔得有百十年了。
這裏地勢高，每年夏的雷雨氣很容易遭到雷擊的。最嚴重的的那次，雷電將通塔攔腰劈斷了，後來等氣晴朗了才又重新修建的。”
沈莫聽了這些話之後，隱隱約約感覺其中好像有一條暗線，她想抓卻沒有辦法抓起來。
她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蚩尤大帝，美麗的女子，花枝鳳凰，九黎宮，通塔，雷電還有夢境中那扇奇怪的石門……究竟有什麽關聯呢？
穀婆婆講了半故事，直講的有些口幹舌燥。水蘇斟了幾杯花蜜水端過來，每人一杯捧在手裏喝下去潤潤喉嚨。
沈莫心裏暗自盤算著，看來抽時間她得去一趟神廟，找白祭司那個老頭問問這通塔的來龍去脈，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阿莫！”穀婆婆慈愛的喚了一聲，將走神的沈莫拉回到現實中，她嗯了一聲，“婆婆，您在叫我？”
穀婆婆笑眯眯的拿起手裏的繡活，“這是我親手做的肚兜，你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