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曹小花
白衣女工說話的語氣讓我一愣……
她肯定是有什麽沒有跟我說的,我看到活生生的兩具“溺屍”,她為什麽會如此冷靜?
這件事跟鬼漁夫有關聯,肯定大有深意。
白衣女工幽幽的說,“你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人,不是什麽好人,不需要在意那麽多!”
“什麽意思?”我皺起眉頭問。
白衣女工道,“他們倆是人販子,根本就不是來這裏探親的。”
我一下想到在車站看到那兩個表麵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農民工打扮的他們倆,當時那模樣透露出的謹慎,膽怯和閃躲的眼神。
本來當時我以為的樸素無華,在白衣女工說了這話以後卻徹底的變了味道。
那種謹慎和畏懼,包括我在問他們去黃家河做什麽,眼神流露出來的害怕,此刻一下變成了狡詐,擔心被別人發覺身份的恐慌。
我沒有見過人販子,但是對人販子這種東西恨之入骨。
因為在小的時候我就聽說過,有村子裏的小孩肚子在大門口玩,就有陌生的外地人拿著糖果哄,有時候小孩子天性單純,牽著就能離開,有時候是用搶,走近以後抱著小孩就騎上了挎鬥摩托。
其實,一般做這種事都有兩個人。
要真的那兩個農民工是人販子,他們去黃家河,估計去那地方,就不是做什麽好事。
我本來還想問白衣女工,但這時候她突然開口說,“到了,下車吧。”
大澗村跟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從外麵瞧,就是個偏偏村子,隻是這村子很小,也就幾十戶人家,而且整體看上去顯得格外的破敗蕭條。
我下車以後,一步步往村裏走去,幾乎是剛進村子,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氣。
白衣女工隻知道當初玷汙她的那個叫呂武,但是這麽多年了,不要說人變了,村子也早就發生了變化。
在白衣女工記憶裏,整個村子裏的人還挺多的,但是現在村子給人一種破敗荒涼的錯覺。
大山深處的村子,即使剛過下午,居然也有點靜的嚇人,在村口有一個小賣部,老板娘正在整理東西,我進去買了瓶水,然後跟老板娘打聽道。
“這附近,這村子裏是不是有個叫呂武的?”
老板娘張著嘴,直愣愣地盯著我,搖頭說道:“找錯地兒了吧?咱村可沒姓呂的!”
這就怪了?
我在老板娘異樣的圍觀下,走出小賣部,心裏七上八下,巴掌大點的村子,不可能找個人這麽費勁。
我懷疑是白衣女工記錯了,而且多少年了,說不定她找的這個人,早就沒在村子。
我跟白衣女工說了心裏的想法,她可能也覺得我說的在理,一直沉默。
站在小賣部門口,我注視著有些荒涼的村子,心裏直發怵,這時我背後走出來一個幹瘦,膚色黝黑的漢子。
“你是來找呂武?他家住的位置很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你給我一百,我給你指路!”
我扭頭就看到了穿著背心的幹瘦男,咧開嘴滿口黃牙,可能是看出來我不是村子裏的人,他把我當冤大頭來敲呢。
俗話說進村就得住店,入鄉就得隨俗,我急著找人辦事,也沒多囉嗦,遞上去一張毛爺爺,幹瘦男接過錢,抬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確認是真的,彈了一下錢,嘴裏高興的笑著說,“跟我來!”
有白衣女工在,我根本就不擔心這幹瘦男有什麽非分之想。
跟著往村裏走,在村道上幹瘦男就笑著說,“村口小賣部是劉家兒媳婦,剛來村沒兩年,你問她肯定不知道,以前呂家在我們村是大戶人家,有錢著呢,不過這呂家做了太多壞事,遭報應了這不是,呂武現在就不叫呂武,我們早就叫他二賴子了。”
幹瘦男說這個二賴子是村裏出了名的潑皮無賴,仗著自己一個人無所顧忌,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偷東西就不用說了,偷看女人洗澡也常幹。
“你來找這種人幹啥,前兩天她偷看咱們村的曹小花,剛被逮著,這幾天老實多了!”
二賴子的家住在村西頭的菜園子旁邊,一間破房,春天漏雨,冬天通風,在城裏絕對算得上是危房了。
不過村子裏對二賴子這種人都不感覺可憐,父母留下好好的基業給他,他不好好經營,全給賣了去鎮上嫖女人,一輩子好吃懶做,三四十幾歲的人了,整天偷雞摸狗遊手好閑,連自己的親嫂子都調戲。
“要我說,他就是一個畜生。”
走到房門口,幹瘦男砰的一聲,一腳踹開了二賴子兩扇破爛的家門。
屋子裏亂七八糟,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乞丐一樣,四十來歲滿臉黢黑的男的跳了起來。
“張大山,你來這裏幹什麽?”
二賴子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邋裏邋遢,破爛不堪的,屋子裏彌漫了一股難聞臭味。
幹瘦男調侃道,“怎麽,腦袋裏又在打什麽主意,又想去看曹小花了?”
二賴子從床上跳下來,腳步顯得虛浮,眼眶有點發黑的就說,“管你鳥事,他曹小花又不是你的婆娘,老子就是要幹她,今晚就去幹,你算個老幾,搞火了我,我弄死你!”
二賴子扯高氣昂的喊,但是被張大山一把揪了過來,說道,“行啊,我現在就給你弄鎮上派出所去,讓你蹲號子裏,我就說你猥褻婦女,關你個一兩年,讓你在裏麵吃些苦頭就知道厲害了。”
二賴子一聽,頓時就蔫巴了,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大黃牙。
“說什麽了,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和氣點,和氣點。”
他立即就服軟了,我皺了皺眉頭,這種人典型欺軟怕硬,仗著自己一無所有,沒有後顧之憂,專幹一些禍害別人的事,一提到蹲號子就害怕了。
“我現在可不敢去曹小花家裏了,都是跟你鬧著玩的,我可跟你說……她家裏可能不幹淨,鬧鬼……”
二賴子在最後說鬧鬼的時候,神色就變得有些慌張起來,說的語氣很小聲。
張大山罵道,“你要是再敢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二賴子立刻舉起雙手投降,服軟的說起了前幾天發生的經過。
說他就在前幾天晚上,他想女人想瘋了,兜裏又沒有錢,憋的難受,一時精蟲上腦,就摸黑去了曹小花的家裏。
因為曹小花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因此二賴子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反正他心裏想著要是被村裏人逮著,最多就是臭罵一頓,頂多挨頓打。
可如果要是能夠嚐到曹小花這個黃花大閨女的鮮,就算事後被村裏人抓起來吊打三天三夜都值了。
於是那天半夜他就偷偷摸摸,摸黑去了曹小花的家裏,但是在門口敲了半天門,曹小花就是不開門,軟膜硬泡都不好使,還是跟以前一樣,連搭都不搭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