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電梯間的女人
閻婆婆當時聽了老賈的話,隻是搖頭,聲音沙啞的說,“這是聖覺寺已經得道仙逝的一位高僧,你隻要虔誠,每天都跪拜,自會佑你無恙。”
老賈聽的將信將疑,沒想到還真讓葉老說對了:
“結果老好使了,我每天對著照片上香磕頭,從那天開始,我就再沒見過白衣女人。”
我們驚的合不攏嘴,早知道,我也管葉老要張照片辟邪。
10樓有戶人家,門口貼了幾張符紙,老賈帶我們來到跟前,摸出鑰匙開門。
開燈後,我進屋瞅了眼,這裏是個單身公寓,帶一個小臥室,屋裏空蕩蕩的,隻有客廳擺了張沙發。裏屋有張木板床。牆角堆放了些工具雜物,顯然,這裏不是用來住人的。
老賈將沙發拉開,隻見地板上露出扇鐵門,上麵用兩張紅紙對聯,交叉封印著。
紙上寫有這樣兩段話:“魑魅魍魎,封陰鎖咒急急如律令。”
“琴瑟琵琶,天罡捆風請君長安息。”
老賈嘴裏默念著勿怪之類的話,後退幾步,臉色惶恐起來:“這裏就是通往九樓的入口,當年按照那老道士的吩咐,施工方封死九樓後,特意在10樓留了個向下的入口,我聽閻婆婆說,玄學上管這叫開一門,意思是留條生路,不要趕盡殺絕。據說當年那些淹死的工人,變成鬼以後,被困在九樓,老道士臨走時留下這幅對聯,用來封門,這樣九樓的東西就出不來了。”
我有些不相信:“既然通往九樓的入口被封印,那白衣女人又是咋出來的?”
老賈嘴巴一抽,沒吭聲。
殷陽冷笑了聲,上前要撕紅紙,老賈驚的冷汗都流下來了,急忙攔住他:“小夥子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老賈咽了下唾沫:“大概幾年前吧,來了對夫妻,非要進九樓不可,還說他們是閻婆婆介紹來的。”
“我問他們去九樓幹啥,他倆也不說,給了我些錢,讓我別多管閑事。我那啥……就把他們帶到入口,夫妻兩弄來梯子,囑咐我別讓其他人進來,然後撕開紅紙就爬下去了。”
我立刻精神一震,那對夫妻,也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倆長啥模樣?”問。
老賈哆嗦著嘴:“男的四十來歲,相貌普普通通,女的年輕些,長得也好看,就是看上去有些冷傲。”
說到這裏,老賈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珠子一轉悠,說道,“別告訴我,你們找的人,就是那兩口子?那你們肯定白來了。”
“為什麽?”
老賈搖頭歎氣道:“五年前,夫妻倆進入九樓後,就再沒出來過,他倆十有八九,已經被九樓的厲鬼害死了,就算沒有厲鬼,你想想,兩個大活人啊,在裏麵不吃不喝這麽多年……餓都餓死了,這會早去黃泉相聚了。”
柳小曼皺著眉想了想,從口袋裏摸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老賈:“這裏沒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老賈狂喜地接過錢,悄悄退了出去,離開前,他不放心地囑咐道:“我要是你們,就等到白天,大中午下去最好,鬼不敢見人。而且裏麵可黑著呢,別忘帶手電筒。”
我鎖好門,轉身看向柳小曼:“怎麽說?現在下去嗎?”
其實現在我對鬼什麽的還可以接受,雖然一些厲害的東西打不過,但是不至於畏畏縮縮的,隻不過我覺得下去以後,可能還會遭遇什麽其他的東西。
當年死在自來水廠的工人,全變成了髒東西,統統聚在樓下,再加上那個陰森的白衣女工,看過她臉的人都瘋了。
想了想,一旁的殷陽說:“夜裏陰氣盛,下去搞不好要出事,也不急這一會,我們今晚就住在這,等天亮再行動。”
我們都表示讚同,他有紅煙保護,心高人膽大,主動提出睡客廳沙發。
臥室,木板床上積了厚厚一層灰。
在床邊坐下,柳小曼美目看著我,從包裏取出細香:“這驅魂香雖然對太厲害的東西沒用,但是一般的鬼魂是不敢靠近的。”
經曆這麽一出,我漸漸忘了恐懼,沒多久我立刻聞到股好聞的女孩香氣。
當細香點著後,臥室裏雲霧飄渺,我偷偷低頭,往斜後方瞄了眼,想不到這一眼看過去,我半張臉差點嚇癲癇了!
一個渾身慘白的女人,站在麵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她背對著我,還好沒看到正臉,女人長發拖到了地板上,像是剛從水裏爬出來,身上濕漉漉的。
我叫了一聲,女人身體像煙霧般,漸漸消失,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急忙轉過頭。
“怎麽了?”被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我有點驚恐的指了指剛剛那白衣女出現的地方,對柳小曼說了看到的情況。
柳小曼雖然有些實力,其實從小到大也是在奶奶的庇護下,沒見過什麽世麵,被嚇得不輕,一時間不敢回頭去看,害怕看到那東西的眼睛,聲音著急的說道,“還在嗎?”
我往剛剛那白衣女鬼出現的地方看了看,這時候煙霧散盡,什麽都沒有。
在我搖頭後,柳小曼這才鬆了一口氣,扭頭看一眼,聲音戒備的說道,“咱們又沒有招惹她,她找我們幹嘛!?”
我見到她這樣,就安慰說,“興許是因為心理暗示作用,我看花眼了。”
柳小曼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她嗯了聲,讓我睡覺。
這一夜,我做了很多可怕的夢,一個個碎片般的場景中,我看到一條陰暗的樓道,滿臉血,哭喊著朝我跑來,她身後追著是那個淹死的白衣女工。
她嘴裏吐出毒蛇般的信子,一口咬在脖子上。
“該加漂禁品了!”邊咬脖子,女人邊衝我瘋笑。
早上醒來時,我心裏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而柳小曼早就起床,正坐在床邊梳妝。
我穿上鞋襪,隻見殷陽提了兩袋吃的進屋,抱怨道:“什麽鬼地方,連個早餐攤都沒有,害我走了幾裏路,才找到家商店。”
三個人吃了些麵包墊墊肚子,我問殷陽:“你買手電筒了?”
他搖頭:“忘了,還要啥手電?用手機不一樣麽?”
“有手電還是保險點吧,我去買。”我擔心九樓太黑,進去萬一遇到什麽突發變故。
讓他們倆在樓上待著,找到他說的商店,我買了三隻手電,回到電梯的時候,遇到個年輕女人。
那女人嘴角有顆痣,長得還算好看,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她身穿一件暗紅色的唐裝,雙手交叉在衣袖裏,腳踩黑布鞋,梳了個大辮子,打扮的挺奇怪。
她一進電梯,我立刻聞到股淡淡的漂禁品味,這氣味讓我很不安。
電梯門關上,女人按了個八樓,轉過身去,等到了八樓,她卻不出去,低著頭,陰惻惻地來了句,“有些事,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年紀輕輕就這麽死了,多冤啊。”
“君不見,那年萬裏冰封時,獨有梅花盛開,我在樹下等君歸……”
嘴裏念念叨叨的,女人走出電梯,我心裏就奇了怪,這女人神經兮兮的,說話怎麽這麽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