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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金花娘娘

  “區區一個厲鬼,也敢在四爺麵前放肆,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幸四尖聲尖氣的朝那老太太冷笑了聲。


  老太太看勢頭不對,轉身要跑,但是幸四沒給她厲鬼,勾魂鎖鏈從黑霧裏閃電般爆射出來。


  一下就纏住了老太太的脖子,嘴裏剛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喚,接著一下就被扯入黑霧裏沒有了動靜。


  嘭……


  幸四剛把那厲鬼用勾魂鎖鏈給拘了魂,那邊屋子裏棺材蓋就掀飛了起來,轟的落在了地上。


  大巫賢手裏的轉經筒轉的越來越快,從上麵飄蕩出來十幾個男女老少的陰靈哀嚎間,就像被撕扯一樣朝棺材裏麵飛去。


  “三部生神,八部景明,還魂召喚,吾主歸靈……”


  大巫賢轉動轉經筒的時候,整個人就跟觸電一樣,居然顫抖了起來。


  幸四尖聲說道,“還魂咒。”


  察覺不對,幸四想要上前,但是那棺材裏突然爆出一陣濃鬱綠氣噴薄而出。


  緊接著,一隻枯瘦如柴皺巴巴的的手從棺材裏探了出來,抓住了棺材沿,慢慢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看到從棺材裏坐起來的東西,我嘴裏嘶了口涼皮。


  跟剛開始鏡子裏的相似,穿著一身紅袍子,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頭發跟幹枯的草一樣,容貌極為嚇人。


  幹枯的像是在風中吹了十幾年的臘肉一樣,有皮,但是貼在了骨頭上,眼窩子裏的眼珠都萎縮成了一個點。


  在棺材那紅衣服女屍立起來後,頓時整個屋子裏狂風大作。


  四方天地,陰氣怒號,周圍如墨的鬼氣像是銀河倒掛,瞬間淹沒這整棟樓,那些門窗劈裏啪啦的亂響。


  樓房外麵拉長手腳的那些鬼影亂飛,來了一個百鬼夜行。


  而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目的,衝著那立起來的屍體飛去。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好事,想要過去阻止,可我畢竟是個大活人,被這麽多髒東西衝撞的,根本沒能力過去。


  那滿當的黑氣團團將從棺材裏坐起來的屍體給包裹了起來。


  這下糟了。


  我著急的直跺腳,哐的一聲,從身上掉下來一個東西,還沒看清,那玩意就碎了,這聲音幾乎在這天地偉力中絲毫不起眼。


  “嗬……”一聲輕笑蕩漾著,在這嘈雜中異樣清晰。


  那一直背對著的紅衣女動了。


  慢吞吞的轉過身子來。


  方圓裏黑氣翻騰,雨絲飄舞,空氣淩冽的同夾著如臘月飛雪。


  那紅妝獵獵,衣服上紫金叮咚,在這如墨的背景中,烈火樣的燒的孤獨。


  嚇人又招人疼。


  紅袍裏手撐了起來,做了一個招手動作,那黑氣通天徹地,狂暴如斯,倒是那紅妝影子如同三歲幼童,仿佛被這輕輕一碰,那便是香消玉殞。


  那鬼氣被勾,瞬間從口罩女的屍體上逃竄,到了那紅嫁衣旁邊,衝飛了紅蓋頭。


  隻不過那紅唇一張,宛若吞天吐海一樣,滔天的戾氣居然拉成一條黑線,盡數鑽到了她的嘴巴裏。


  這就跟電影大片特效一樣,哪裏見過這種場景,不消一會,她就從黑霧中漏了出來。


  瞬間天地清明,除了地上的那兩具屍體,跟那並排站著的大巫賢,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在吞噬了那些鬼氣以後,那本來就皮包骨頭的紅衣屍體似乎慢慢的變豐腴了一些。


  “恭迎金花教主。”


  一個邪師激動的禪服下跪。


  吞噬了鬼氣的女屍,咯咯咯的發出一陣鬼笑,看向那邪師,對他招了招手,語氣魅惑的道,“你過來!”


  那邪師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顫抖了一下,慢慢的靠近了棺材。


  那女屍伸出依舊有些幹癟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邪師的臉龐,片刻臉卻突然一下陰毒起來,那邪師眼色一變,本來的想要後退。


  但女屍伸出奇長的手,按在了那邪師的靈台之上,她微張著血唇一吸,頓時,那邪師身體劇烈的顫抖,伴隨著一陣抽搐。


  仿佛在承受無法言語的痛苦,雙眼瞪大,就看到從他的七竅裏不斷有白氣飄出,近數被女屍吸入嘴裏。


  僅僅隻是片刻,那邪師成為一具幹屍,整個血肉和靈魂都被吞的一幹二淨。


  女屍又是一陣鬼笑,鬆開手,那邪師摔倒在地上,成了一堆散亂的骨架,在看那女屍,氣色已經恢複了七層。


  “金花娘娘。”


  我在門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這話,棺材裏的女屍像聽到了,腦袋一下一百八十度扭過來對著我,她還貪婪留戀的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不僅是冥女的命格,還是處子之身,不錯。”金花娘娘從棺材裏走出,朝著我過來。


  “竟敢打我家小娘娘的主意,看打!”幸四怪叫,拿著勾魂鎖鏈就對上了。


  那大巫賢嘴裏哼了一聲,“看你還猖狂到什麽時候。”


  說著,他的轉經筒搖晃,出來了好幾個扭曲到了極致的惡鬼,一下就跟幸四纏鬥上了。


  幸四喊了句,“小娘娘,快跑。”


  我也知道,關鍵是我轉身還沒跑兩步,後脖子涼風陣陣的,頭頂就傳來一陣咯咯笑聲。


  我猛的抬頭看,一張臉就近在咫尺一樣出現在我麵前,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匯,都與她無關。


  這張地獄般陰森的麵孔,以後可能會頻繁出現在我噩夢中。


  這玩意的四肢,跟壁虎吸盤似的,螃蟹一樣,緊緊吸在天花板上。


  不,她更像個毛絨絨的蜘蛛,在死灰的皮膚下縱橫交錯,肌肉的紋理,已經扭曲到完全變形了。


  那黑漆漆的腳指甲,長到彎曲,腳踝上還沾著厚厚一層墳土。


  看到她的瞬間,我嚇的心驚膽裂!連忙後退了兩步,血木劍散發耀眼的紅光,戒備地橫在麵前。


  但凡死物,可以分成兩隻,一種,你可以和它溝通,像自死窯的紅蓮,人家雖然是陰物。


  但神智還在,可以溝通,你盤著腿坐下來,跟她嘮家常嗑,嘮對路了,她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另一種,說的就是我麵前這女的,這種死物,心智已經瘋狂扭曲了,根本沒有溝通的可能,見麵就把你往死裏禍害,根本不會顧及因果。


  女人跟蛤蟆似的,麵無表情張開嘴,兩丈多長的舌頭,快速朝我臉上卷來!

  最可怕的是,舌苔上長滿了細密的鐵刺,哪怕我肉身再強悍,給這玩意舔上,也要掉層皮。


  舌未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鋪麵而來,我本能的拿著桃木劍就斬了一劍。


  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女舌被我從中間,砍成兩截。


  長舌斷開,女人身子後退幾步,喉嚨裏發出淒厲的尖叫!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心裏不由一喜。


  要是尋常活人,剪斷舌頭,早就疼的斷氣了,但我麵前這個女人,顯然是某種非同尋常的厲鬼,而且身上的怨氣,可能比以往我看到過任何東西都要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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