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出事
趁著這個機會,我抓起地上的包從卷閘門下鑽出去就往巷子外麵跑,外麵有路燈,但是這巷子裏很黑暗,我撞到了巷子裏一個垃圾桶,打翻了。
整個人摔垃圾堆滾了一趟。
摔的慘烈,疼的我呲牙咧嘴的,但沒顧上那麽多,繼續爬起來往外跑,跑出巷子的時候,剛好從路口旁有一個清潔大媽拿著掃把,差點又撞上。
清潔大媽還以為我出什麽事了,心眼挺好,忙問我咋了。
這時候我已經在大馬路上,兩排都是路燈,那女鬼沒封青冥那麽牛氣,不可能在陽火這麽旺盛的地方追出來。
我心裏多少安心了些,馬路上現在還有零零散散的汽車呼嘯而過,我知道終於從鬼樓裏跑出來了。
我平複了下心情,跟清潔大媽打聽了一下那住宿的小旅館。
清潔大媽還挺費解的,就問我,“啥小旅館?”
我正準備跟清潔大媽繼續說,“我知道了,那後麵是有一個旅館,但老早就讓警察給封了。”
這清潔大媽肯定是負責這片區域的,這裏發生的事她應該都知道,我跟她打聽了一下那旅館發生的事。
清潔大媽跟我說那旅館死過人,旅館的老板娘死了,跟一個男租客,據說是那男租客對老板娘起了色心,找了個借口說房間裏的燈有問題。
把老板娘引到房間裏強X未遂,害怕暴露用晾衣繩把老板娘活活勒死了。
那男的後來被抓了,旅館也封了好久了。
清潔大媽說完後,看我呆滯在原地,拿著掃把就瞅我,問,“丫頭,你咋了?咋突然問這個?”
我一下反應過來,然後搖頭,說沒事。
跟清潔大媽道了聲謝,然後趕緊就離開了,那清潔大媽估計看我渾身髒兮兮的,嘴裏狐疑的輕聲嘀咕了句。
從巷子裏走出來以後,我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了一圈,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還在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突然,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薑文茅打過來的。
這個手機因為上次是薑文茅買的,上麵就存了他的電話號碼,看到他打過來的時候,我心裏還愣了一下。
不過隨即我想到了在附二院發生的是,因為昨天一整天都沒聯係上他。
我沒有猶豫就接聽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並不是薑文茅的聲音,而是黎彥修的。
在我說話以後,黎彥修似乎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聽出黎彥修口氣不對,開口道,“怎麽了?”
又是一陣沉默,但過了一會兒黎彥修開口說道,“薑文茅,他……他可能出事了。”
我心裏顫了一下,薑文茅這個人挺不錯的,我們倆在牛角村經曆過那麽多事,倆個人也算是死裏逃生。
因此現在聽到黎彥修說他可能出事了,我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到底怎麽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
黎彥修呼出一口氣,似讓自己變得平靜,對我說道,“當麵說吧,你在什麽地方,我過來找你!”
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路牌,對黎彥修說道,“鳳翔大道,旁邊有一個一中,我在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我在學校附近的門口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黎彥修開著車就停在了我的麵前。
他居然開的是薑文茅的那輛車!
一上車,我開門見山的問,“薑文茅到底怎麽了?”
因為附二院發生事情就沒有聯係上薑文茅,現在聽到黎彥修說的話以後,我心裏很擔憂他的情況。
黎彥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失蹤了!”
“失蹤?”
我想到剛才黎彥修用薑文茅的手機打的電話,有些不理解,在這種時候他為什麽會來找上我。
這種失蹤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去警局立案。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黎彥修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他不止失蹤,還可能……殺人了。”
“什麽情況?”
我心裏都跟著跳動了下,這時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頭了。
黎彥修一隻手扶住方向盤,眼睛看著前麵,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們在他房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找到了他的手機,因為他失蹤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所以我才過來找你!”黎彥修說道。
我接過照片的時候,一臉疑惑的說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包庇吧?”
黎彥修微微一笑,“你先看看照片!”
接過照片後我看了一眼,因為上一次我去過薑文茅住的地方,因此從照片上一眼就看出來,的確是在他家。
但是當我看下一張照片的時候,心裏就震撼住了。
因為在薑文茅客廳的沙發旁邊地板上,躺著一具男屍,鮮血流了一地,當然讓我震撼的並不是因為血腥的場麵。
而是這個男屍已經血肉模糊一片,臉上血呼刺啦的,另外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了,我仔細的看了幾眼,發現衣服跟皮膚上,都是一道道血口子。
這完全就是虐殺!
我把幾張照片看了一遍,都是薑文茅房間拍的,最後從那男屍體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了黎彥修,說道,“怎麽會這樣?”
黎彥修頭也不回的說,“雖然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把刀具,但是這個死者的傷口並不是平整的,不是刀刃劃破時候皮膚留下來的切口,反而像是指甲撓的!”
我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照片,都不敢相信黎彥修說的話,這照片上的死者衣服跟似乎都被劃的破破爛爛,整個身體血肉模糊。
真的是指甲的話,那得多長,另外得多鋒利,才能給人撓成這樣!?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是薑文茅做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黎彥修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已經從死者身上提取了指紋,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的確是他留下來的。”
“不可能!”我當即就搖頭否定,“他手根本就沒有指甲,而且你不可能相信,靠一雙手真的能把人撓成這樣吧?”
因為我跟薑文茅經曆過一些事,就算平時沒有過肌膚接觸,但我也知道薑文茅一切都是正常人。
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把活人用指甲撓死。
就算是因為薑琳的死對他打擊,就算他有殺人的動力,也不可能做到這種。
黎彥修情緒也挺低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根本就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在現場留下了他的手機,他現在已經失蹤的,他現在是畏罪潛逃!”
黎彥修跟我說死者因為動脈被撕裂,加上全身三四十幾出傷口,死亡原因因為失血過多。
不禁衣服用手指甲抓破了,就連肚皮都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