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詭異的老板娘
回到床邊重新坐下,沒隔多久,房門又‘咚咚咚’的敲響了,我心一下提起來,有點緊張。
不過我沒有去開房門,就是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心神戒備。
但是那敲門聲就跟故意一樣,仿佛我不去開門就不會停止。
時間長了,我被敲的有些心煩意亂,而且外麵的東西就好想知道裏麵有人一樣。
這下幹脆直接把兜裏的符籙掏出來,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口,剛準備伸手開門的時候,敲門聲戛然而止。
我心裏一緊,並沒有直接把門打開,看了一下門上的貓眼。
湊過去透過貓眼往外看,這貓眼安裝的有些不合常理,有點高,我要踮著腳尖。
能夠看到走廊,依舊亮著昏暗的光線,我甚至都能看到對麵304房間的房門號,走廊上空蕩蕩的,沒人。
我沒打算開門。
轉身想繼續坐回床上,但是這次敲門聲來的更快,在我還沒有走到床邊的時候突然又響了。
說真的,我真的有些恐懼這種未知感,因為黑暗下永遠不知道潛伏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要真的是鬼,我倒是寧願出來我直接對付打一架,但是這樣詭異的沒完沒了,精神上對正常人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麽現實裏有人會因為承受不住未知而嚇的精神失常了。
我腦袋裏閃爍出一個念頭,隱約感覺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但是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來。
這下我以為那敲門聲又會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消失。
但出乎意料並沒有。
我內心本來已經做好準備,但突然出現的一幕倒是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踮起腳尖,我湊近貓眼繼續往外看。
這下透過貓眼往外麵看沒看到昏暗的走廊和對麵的門牌號了,而是烏漆麻黑的,我心裏一下有些疑惑。
怎麽是黑的!?
外麵走廊的燈不是一直都亮著的嗎!
我有些費解,正準備退回來,但就在收回目光的時候,我忽然看到貓眼外麵黑乎乎的東西轉動了下。
當時就是這下,讓我整個腦袋瞬間轟鳴了一下,一絲亮光從我腦子浮現,一下就讓我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顫巍巍的又貼著貓眼往外看。
這下我看清楚了,貓眼外麵黑乎乎的中間,有點白。
我這瞬間隻感覺自己手腳發涼,冷冰冰的仿佛快要窒息,我甚至不敢大吵大鬧的縮回床上。
腦海中門外那邊黑色像是沒有焦距一般,還在微微的轉動,那中間的一點白,是瞳仁。
在我透過貓眼看外麵的時候,貓眼外麵,赫然趴了一個人,貼著一隻眼睛正朝著裏麵看。
誰能體會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我的腦海裏忽然湧出了一個畫麵,外麵有一個人同樣踮著腳尖,趴在門上貼著一隻眼睛往裏麵看,一邊還用極為怪異的姿勢。
一邊敲門一邊看裏麵的動靜。
而剛開始腦袋裏出現的不對勁,我也一下就想起來了,剛剛隔壁的吵鬧聲,還有樓上搬東西拍皮球的聲音,突然全部都詭異的消失了。
那敲門聲還在繼續,這下我都沒膽子去開了,手放在兜裏握住的符籙,感覺手指握的生疼,我不管了。
我心裏想著,反正不管怎麽樣我不開門,要真的是什麽進來了我就跟它拚了。
我在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
反正事情已經曆經那麽多了,什麽事我沒見過,要真的是什麽厲害的鬼,像紅蓮那種百年道行的女鬼王。
根本就不會這麽浪費時間,隻有一些弱雞鬼才一驚一乍的嚇唬,隻要把人嚇的丟魂,就吞活人的陽氣。
因為活人陽氣旺盛,普通的冤鬼害不了。
隻能做出這些鬼把戲來嚇唬,把人的三團陽火給壓熄,或者變弱,然後害死別人。
隻要害死人了,怨氣又大一分。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這東西得逞的,我不是沒準備東西,雖然都不厲害,但是對付普通的冤鬼,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想著,我就靜靜地坐在床頭。
那房門敲了下不響了,好像知道我是鐵了心不開門一樣,我以為折騰夠拿我沒辦法離開了,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更加驚恐。
我看到門把手竟然微微的轉動了下,然後就聽到了鎖扣轉動聲音。
這是有東西想直接打開房門進來!?
現在的鬼都這麽與時俱進了?還知道找鑰匙開門,不是可以直接穿牆的嗎!?
我一下都說不出話來了,在我驚恐的目光下,那房門嘎吱吱的聲音拉的很長,慢慢悠悠的開了。
然後一個腦袋慢慢地探出來。
當時真的快把我心髒都嚇跳出來了。
但是隨後,我就看到是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老板娘。
她朝著屋裏看了一圈,然後衝著我一笑,說,“你還沒睡?”
看到老板娘我心裏鬆了口氣。
這晚上就跟坐過山車一樣,給我嚇得不輕。
我現在對這老板娘沒什麽好感,說真的,這房間裏肯定有問題,但是這老板娘竟然不提前跟我說。
不然房間裏麵不會有那些糯米和燒的紙錢,看樣子這屋子裏以前發生過什麽。
不過現在時候都不早了,我也不想說這個事,隻想熬過這晚上趕緊走。
我口氣有點不太好,就問老板娘,“有事嗎?”
老板娘搖了搖頭,說“沒,沒事!”
說著,她又朝房間裏掃視了一圈。
我越看越覺得這老板娘是因為心虛,她這深更半夜肯定是想看我出什麽事沒有。
“跟你那個男的呢,哪去了!?”老板娘問。
說完後,她盯著我。
但是我一下也看向了她,我心裏有個念頭,這老板娘不是看房子的,而是看封青冥來了。
這賤女人不會是看上封青冥了,想探口風,勾引他吧!?
不知道為啥,我這下態度就更加不好了。
沒好氣的對老板娘說,“你找他有事麽?”
老板娘看著我,笑了,說,“沒啥事!”
然後她推門進來了,說晚上睡不著,上樓查查房間,聽到我房間裏有聲音就過來看看。
這老板娘竟然半夜自己拿鑰匙開租客的房門,鬼知道打的什麽心思。
不過我沒有揭穿,一下想到了敲門聲,就問老板娘,“你來的時候,沒看到走廊上有人嗎?”
老板娘聽我這麽一說,臉色有些變化,表情一下就顯得怪緊張的。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又搖頭趕緊說道,“這深更半夜的,哪能有什麽人?”
我不奇怪老板娘說的話,看來敲門的是髒東西。
想了想,我又問老板娘,說隔壁兩口子吵架了,女的跑出去了,深更半夜一個女的會不會出問題。
沒想到說完,老板娘就笑了,說我真會開玩笑。
老板娘跟我說,“我就住在一樓,那卷閘門是關上的,就算有人出去把卷閘門拉上去,那麽大的響聲我能聽不到!?”
“樓上呢,大半夜的不睡覺,有人搬東西,拍皮球的。”我沒好氣的說。
我這樣說,老板娘有點不高興了,臉垮著對我說,“小姑娘,你可別說這些瞎話,淨說這些嚇人的,我們這旅館做的是小本生意,一共就三層樓,第四層整棟樓都是空著的,你頭頂這間是倉庫,怎麽可能有人住!”
看到老板娘一臉不愉快,以為我跟她開玩笑,說完後我就不繼續問了。
因為我一下也想到了一點。
剛開始那些聲音突然出現,隨後有莫名的一下消失,況且這深更半夜的,怎麽可能會有人在搬東西和拍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