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運勢
我表情絲毫不起波瀾的兩句話,不僅讓原本趾高氣昂的周虹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就連挽著她手的林斌神色也是變得微妙,原本故作紳士風度的笑,此刻也收斂了,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
我的眼神從他們倆身上掠過後,不慌不忙的一笑,“我說什麽你們倆比我心裏更清楚,我相信一個人的時運有高有低,但是我更相信因果循環,種了惡因,就會結成惡果。”
說完,我衝著她露出一個玩味笑容。
這種心眼極小,而且目中無人的女人,要是跟她逞口舌之快,她一定會蹬鼻子上臉。
最好羞辱的辦法,就是無視。
尤其是那種嘲諷和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的表情和語氣,才會讓她暴跳如雷。
我這幾句話,並沒有明說出來,旁人可能一頭霧水,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她,一定能夠體會。
“你到底想說什麽?”周虹深吸一口氣,氣急敗壞的朝著我走過來,嘴裏質問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
“你想知道?”
我依舊一臉平靜,把桌子上的牙簽全部倒在了骰子盒子裏,接著從裏麵取出來一根牙簽掰斷。
一根牙簽一分為二,然後然後讓在場其他所有人都碰一下,最後放在了上百根骰子盒裏。
剛開始那短發女的,眼睛突然一亮,盯著骰子盒說道,“難不成是要玩抽簽遊戲,誰抽到其中兩根斷簽睡就喝酒?”
我把骰子盒晃動了幾下,把裏麵所有牙簽打亂,拿在手裏掃視了眾人一眼,“誰先來?”
現在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這個遊戲應該他們都沒有玩過,一時間沒人說話。
“我來!”
薑文茅毫不猶豫,說完後伸手從我手上的盒子裏抽出來一根牙簽。
是完好無損的。
“怎麽可能,倒入盒子裏的牙簽至少上百根,現在就我們這幾個人玩,想要抽到斷簽,至少得輪好幾圈。”秦芮在一旁說道,看不出來這遊戲有任何吸引之處。
不過雖然這樣說了,她還是從裏麵取出來一根。
依舊是完好無損的。
對她的話,我沒有回答,始終帶著笑容。
另外幾個人也抽了,但同樣都是完好無損的牙簽,最後,我把盒子伸向周虹,一臉戲謔的看向她。
我遲疑了下,咬了咬牙從裏麵抽出來一根,等抽出來一看時,她和林斌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運氣……還真給抽中了?”短發女人嘴巴張成O型,眼裏有些不敢置信。
周虹表情不自然,把牙簽甩入骰子盒裏,臉色難看的對我說,“這能說明什麽?”
我根本就沒搭理她,依舊給了她一個深意的笑容。
“再來!”
我重新晃動了好幾下,重新讓打架輪流抽裏麵的牙簽。
很快,一輪過後,所有人都是完整的牙簽,當最後我把骰子盒放在周虹麵前,她撇了一眼後,說道,“你也抽一根讓我們看看!”
我不置可否,隨意從裏麵抽出來一根,是長簽。
周虹看著盒子片刻,顯得氣惱的從裏麵抽出來一根。
“怎麽會這樣!”
當看到手裏又從盒子裏抽出來的斷簽時,這下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將她手裏的斷簽扔回去,晃了幾下以後,準備讓所有人繼續抽,她卻情緒有些失控,一把將盒子抓到自己麵前。
“這次我先來!”
我臉色陰沉的道。
我絲毫沒因為她無力的動作感到氣惱,反而是看戲一般的望著她,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緊緊的盯著。
這次,周虹猶豫了好長的時間,伸手的時候似乎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最終她鼓起勇氣,咬牙從裏麵抽出來一根牙簽。
“嘶!”
我聽到旁邊的秦芮看著周虹抽出來的牙簽,吸了口涼氣,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
周虹臉上已經見汗,她露出一種莫名的惶恐。
“不,不算,肯定是你做了什麽手腳,我要自己來。”說著,她慌亂的把斷簽扔回去,然後自己晃動了,放在麵前。
斷簽。
繼續搖晃,抽出。
還是斷簽。
一連三次,全部都是斷簽,周虹的麵色蒼白,毫無血色,表情已經充滿了極度的惶恐。
“你就算抽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看到他還要繼續抽簽,我一把將骰子盒按住,冷笑道,“我們就五六個人,這裏麵足足有一百多根牙簽,若是一次抽到斷簽,可以說運勢地,但如果次次抽到,你覺得是什麽幾率!?”
我站起身招呼薑文茅離開,在經過林斌身旁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唯獨有一樣東西不能買,你知道是什麽嗎!?”
不等到他說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
離開以後,剛到街上,薑文茅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剛剛我沒想到……”
“我知道。”我搖了搖頭,說道,“隻不過我不適合那種場所,下一次如果是想放鬆,倒不如去公園。”
上車以後,我對薑文茅說,“麻煩送我去一個價格相對低點的住所。”
葉小晴當初給我的錢現在僅剩了一點餘額,對接下來,我感到一陣的迷茫。
薑文茅想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沒說出口,他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市區開去。
走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剛開始是怎麽回事,我是說,那個周虹。”
“她應該,要倒黴了。”
我對她沒什麽好感,那種典型就是勢力女,而且是精致利己主義者。
從秦芮說的幾句話就看得出來。
有一句話,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就想給別人撐傘。
但是周虹恰恰相反,她以前生活窘迫,因為林斌的關係變好以後,性格完全成了極端。
變得目中無人,囂張跋扈,而且瞧不起比自己低下的任何人。
先前幸四施法,我看到的那些東西肯定不是錯覺。
周虹肯定是給什麽什麽東西纏上了,但是不僅是她。
之前第一眼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出林斌的異常,不過在他和周虹坐在一起時候,尤其是兩個人摟著腰時。
我卻親眼看到了,在林斌的背後冒著濃鬱的黑氣,並且伸出來一直枯萎幹瘦的鬼手。
幸四說他們倆命不久矣,那黑氣都已經濃鬱到那種程度了,肯定沒幾天好活的了。
薑文茅自責的道,“早知道就不去了。”
我讓他不要多想,其實並沒有什麽,我心裏對周虹無知甚至愚昧的冒犯,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