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絕處逢生
我們倆悄悄的離開了窯洞,重新回到了走廊裏麵,開始在黑暗中尋找出路。
在漆黑的長廊裏麵,那些白毛僵屍的數量多到竟然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恐怕不下二十隻。
這些產生異變的僵屍,應該都是村子裏的那些老人。
他們一些穿著壽衣,另外還有一些穿著村子裏老人的服飾,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腐朽和難聞的惡臭味道。
在這種自死窯裏,老人瀕臨死亡時候產生的怨念,加上其中的陰氣,讓死在裏麵的人僵而不腐。
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們,秉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不過因為身上有符紙的緣故,就算是偶爾發出輕微的聲響,
好像也能夠隔絕,不會引來他們的注意。
現在我們倆在這些死物的麵前,幾乎相當於隱身。
不過就算如此走在這個陰森的通道裏,在這些嗜血僵屍群裏麵,還是嚇得我有些頭皮發麻,耳邊嗡嗡作響。
害怕是人的本能,而且第一次我離恐懼如此的接近。
甚至我都可以想象,如果一旦被僵屍察覺到,我們兩個恐怕在短短的幾分鍾就會被撕成粉碎。
在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行走在陰間的錯覺,假如陰間真的存在裏麵,恐怖的程度和這裏相比,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們倆沿著漆黑的長廊裏一間間的穿過了窯洞口,想要找出出口就必須不停的尋找,在這些窯洞裏。
我看出來了,大多都是些老人生前使用過的雜物,破鞋子,還有一些碗筷之類的,空氣中有一種悲涼的歲月氣息。
所過之處滿目瘡痍,甚至在一間窯洞口裏,我看到了幾張破碎的畫。
趁著手機上發出來的微弱光線我看到了冰涼的牆壁上觸目驚心的紅色抓痕。
在那牆壁上,用鮮血歪歪扭扭地寫著一段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話。
“我不想死……我好餓……我要出去。”
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透露出不甘的怨恨,字裏行間的絕望仿佛成了永不甘心的咒怨。
沒有親眼所見眼前的場景你是,永遠感受不到那種讓人心裏發寒的懼意。
我們一間間的查看窯洞,不過這些窯洞的口都已經封死了,甚至我們還推開了其中的幾間,不過都紋絲未動,完全被封死,根本就沒辦法走出去。
我們倆繼續朝著走廊裏麵走,但依舊一無所獲,再過了大概十多分鍾之後,我們差不多把所有的窯洞都查了一個遍。
而且在這個窯洞裏我們倆必須小心翼翼,因為我發現在這個窯洞,其中不僅是隻有一個地方有白毛僵屍。
而此刻就在我們麵前大概十米左右遠的地方,長廊其中一間窯洞的門口,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
不過,從她一身壽衣和脖子上的生長一寸有餘的白毛來看,很顯然這老太婆成了一個白毛僵屍。
我們倆如果想要繼續往前麵查看,就必須要經過這個已經變成了白毛僵屍的老太婆。
我朝著薑文茅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我墊著腳尖走在了前麵,在這裏氣溫陰冷無比,地上隨處可見滑溜溜的冰麵。
甚至在洞壁上都能夠清晰的看到水痕。
我們兩個屏住呼吸,慢慢地貼著牆壁,想要從那個白毛僵屍老太太的前麵繞過去,不過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
薑文茅一個不留神,忽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他摔倒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響在這個空曠的長廊裏回蕩,我頓時感覺不妙,嚇得渾身一哆嗦。
此刻再想要做什麽,但已經遲了。
就在我們倆麵前的那個白毛僵屍老太,猛的抬起頭來,露出一雙陰毒的眼神,嘴裏嘶吼著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我眼疾手快抬起腳直接踹了上去,然後招呼薑文茅就朝著另一頭跑。
這時候那些僵屍聽到了活物的響聲,頓時就炸開了鍋,齊刷刷地靠了過來。
在這個漆黑的長廊裏,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眼睛視物,而在奔跑當中加上這個地方絲滑的緣故我們速度並不快。
很快那些白毛僵屍就追了過來,一下子把我們圍到了中間。
當時我整個人的血液仿佛都凍結了,緊緊的貼著牆壁。
幾隻僵屍的姿態詭異直挺挺的彎著腰,用黑漆漆的鼻孔,在我們的頭頂上不停的聞著。
與此同時七八隻手臂緩緩地伸了過來,我後腦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第1次感受到死亡離我如此的接近。
那七八隻朝著我們倆延伸過來的手臂,指甲都巨長無比。
在伸出手朝著我們倆抓牢的時候,我微微的朝著後麵側移了一下,雖然躲過去了。
但是如今這些村民都已經變成了僵屍,指甲都巨長無比,並且很鋒利,瞬間就把衣服劃破了。
好在我穿的比較厚,並沒有傷及到皮膚。
我咬著牙盡量讓自己放緩呼吸。
旁邊薑文茅的處境明顯比我還要不如,他給那些僵屍抓來抓去,整個臉上紅白交替,表情看上去難受極了。
很快,越來越多的僵屍慢慢的靠攏了過來,一張張形態各異,灰白色藏青色的紫黑臉。
在我們的麵前晃來晃去,這些東西喉嚨裏就像是被卡住了什麽一樣,不停的發出古怪的嘶吼聲。
而且從身上皮膚裏長出來的那些細密的白毛,在陰冷的長廊裏被陰風一吹,微微的搖擺,那種陰森的場麵,簡直讓人寒毛卓豎。
我們兩個蜷縮在角落裏嚇得一動都不敢動,而且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多餘的符紙,在進來的時候我背的布包裏,原本血木劍對付僵屍是利器。
但是布包被羅村長沒收了,現在我們倆算得上都手無寸鐵。
先前那個身材內有腫脹的老太太伸長著脖子把頭探了過來,鼻子都快貼到我的臉上了。
而且從他的鼻孔裏居然出現了一種讓人惡心到想吐的怪味,我差一點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其實每個人都有承受恐懼的極限,突破了那個點人就被封,當時我就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瘋了。
可能其中並不是完全因為恐懼,而是要麵對這些鬼東西。
腦子裏會浮現出自己變成他們的模樣。
這些僵屍的手就跟鉗子一樣,爆發出陣陣的怪力。
不過他們的手因為不會打彎的緣故,我們倆蹲在角落裏,他們隻是在我們倆的頭頂牆壁上抓撓著。
而且我跟薑文茅兩個人的身上都還有一張符咒。那是野郎中留下來的。
我雖然也會畫符,但是那符文有些歪歪扭扭,而且顏料很普通的並不一下,像是混雜了一些動物的鮮血畫成的。
我雖然不太懂,但是送給我們倆的符咒似乎能夠隔絕洋氣,我尋思著這些僵屍摸我們。可能跟摸石頭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這種死物,基本上都是沒有靈智,完全靠本能,雖然可能察覺到了我們倆的存在,但摸索了半天,並沒有傷到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