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鬼拜堂(1)
其實,我說這話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現在我們身陷絕境,很多事都需要靠自己摸索。
如果在原地坐以待斃,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走出去的,無論如何都要試了以後才知道結果。
村子裏的道路縱橫交錯,很多地方都有分叉口,其實在這種環境下,很難分辨究竟什麽地方走過還是沒有走過。
我拿著手機拍攝,打開鏡頭的時候,地上果然出現了油燈,燃燒著青綠色的火焰。
這油燈就跟指路燈一樣蜿蜒延伸到黑暗的盡頭,其實我心裏有些猶豫。
因為想到了剛開始的境遇。
看著燃燒著青綠色火焰的油燈,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著去尋找線索。
但是周圍的房舍裏都黑漆漆的,隻有房簷下的紅燈籠散發出來詭譎的紅光,我跟薑文茅已經嚐試過,那些門根本就打不開。
在沉默裏一會兒過後,我跟薑文茅還是決定跟著油燈的去處,看看究竟是通往什麽地方。
隨著青綠色的火焰,我們又到了一處荒僻的房舍前麵,這屋子跟之前的破財的院落並不一樣。
最裏麵的屋子掛著一盞紅色的紙燈籠,映射出來了門上的對聯。
但是這次的對聯是完整的,並不是半幅。
上聯:滿樹新葉埋黃土,何故牽連無辜,卻因一身冤仇未了。
下聯:一枝紅花落冥河,可憐遭遇淒慘,隻剩滿腹憎惡難消。
這副對聯是完整的,在前麵需要說了下聯以後門才能打開,那麽現在這門是完整的話,應該……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伸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關上的屋門,竟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門吱呀一聲居然緩緩地打開了。
隻不過裏麵依舊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見。
剛開始的遭遇還讓我曆曆在目,這次我心裏有點排斥了,內心深處對屋子裏保持著一種強烈的畏懼。
“我走在前麵!”
薑文茅看出我的顧慮,開口對我說道。
我壓下心裏那種慌亂的念頭,舉著手機小心翼翼的跟著薑文茅一起朝著屋子走過去。
手機照向離我們最近的地麵,什麽都沒有,然後又照向遠處……
房間裏並沒有棺材,但是我抬頭注意到了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不過離得有點遠,加上光線比較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
看來,隻有走進去才能夠看到。
我剛剛走進去沒兩步,身後就猛然的刮起來一陣涼風。
“小心!”
旁邊的薑文茅低聲的道。
我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盡量壓下內心多餘的不好的念頭,跨國門檻緩緩地走了進去。
這房間還挺深的,越是往裏麵走就越黑,我回頭看了一眼,和大門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我們倆慢慢地走到牆壁麵前,靠近以後怎麽舉著手機抬頭一照。
讓我沒想到的是,掛在牆壁上的隻不過是一個空相框,裏麵居然什麽都沒有。
突然,外麵的涼風變大了,變得猛烈起來,大門碰的一聲狠狠地關上了,我跟薑文茅兩個人立即回頭。
從屋子外麵劃過了一道閃電,頓時整個夜色都亮如白晝,整個房間也一下子被照亮了。
亮起來的瞬間,我被嚇了一跳,因為這間黑黢黢的屋子裏,兩側的牆壁上都齊刷刷的站著兩排紙人。
這些紙紮人胸前都被鋼釘貫穿了身體,釘在了牆壁上。
我把血木劍橫在生前,以防突然出現什麽變故。
“先去看看門能不能打開!”我臉色一變,輕生的說道。
雖然語氣鎮定,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隻不過現在麵臨這樣的處境,我知道自己必須打起精神來。
我們倆慢慢地朝著門口挪動,手機的光芒掃向那些釘在牆上的紙紮人,隨著我們挪動腳步,我感覺他們的目光也緊緊的跟隨著我們一般。
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眼尖的瞥向了一旁的紙紮人,感覺其中一個好像動了一下。
我頓時戒備起來,手機的光芒投射過去,目光緊緊的頂著那個紙紮人。
但是看了一會兒,我發現牆角有一個紙紮人的輪廓有點似成相識。
好像是森林裏我看到的那個女孩。
就是小家夥帶我們進森林找到的那座孤墳,當時我看到了一個女孩被無數鬼手抓著的場景。
我突然心裏升起來一種恐怖的念頭。
如果這個紙紮人真的是那個女孩的話,那麽房間裏其他的紙紮人,都應該……
就在這時候,薑文茅已經把房間的門打開了,他鬆懈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是我們太緊張了,剛才門應該單純的隻是被外麵風給吹關上了。”
薑文茅很輕鬆就把房間門打開了,應該是我顧慮太多了,但就算如此,在這種地方小心總是沒錯了。
“這屋子裏太古怪了,先離開這裏。”
在最初看到那些油燈的時候,我把它們當成了指引我們線索的東西。
但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並不是這樣,那些東西是故意留下來的,目的就是把我們帶入更深的深淵裏。
經過兩次的遭遇,我已經體會到了,似乎隻要跟著那青綠色油燈的指引,到任何屋子裏都會出很邪門的事。
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線索。
我們倆從屋子裏走出去,釘在兩側牆壁上的那些紙紮人看的我腦袋發麻,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麽線索了。
在走出房門的時候,我本能,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眼。
我看向剛才掛在牆壁上一個紙人動的地方,但是現在那裏,空空如也!
那個紙人,哪去了?
我不敢繼續看下去了,轉過目光跟薑文茅走出來屋子,再次回到村道上。
沿途走了一段路,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反而是感覺卷入了更深的詭異當中。
這次我直接把手機關了,不在透過鏡頭去看地上青綠色的油燈。
按照之前的想法,我們倆繼續朝著內圈走過去,走了沒多遠,就隻剩下一條路了。
路的盡頭是一間小屋子,房梁上掛滿了紅色燈籠。
這裏已經是盡頭了,隨著我們走進,我看到了路盡頭這間掛滿紅燈籠的屋子,大門上並沒有貼著對聯。
但是唯獨門是敞開著的,隻不過裏麵無比的漆黑,像是知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又是一陣陰風出來,我感覺到身後掛在房簷的紙燈籠都在慢慢地熄滅。
就在這時候,迎親的隊伍又一次出現了。
風也逐漸變大了,其他院落的燈籠開始一盞一盞的熄滅,周圍的光源也開始往一處收縮。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多想,薑文茅嘴裏說了聲,“走!”
然後,我們倆趕緊朝著音樂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我們一直追到了村子的外圍,就在通往村子外麵的主路上看到了迎親隊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