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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鬼術

  聽得我說的話,薑文茅激動的語氣都變了,瞪大眼睛跟我說,“琳琳,她……她跟你說什麽了?”


  我把後麵發生的事跟薑文茅說了一遍,聽完以後她皺起了眉頭。


  “我夢到在你奶奶家院子裏,薑琳穿著一身紙做的嫁衣,外麵天黑了,院子裏來了很多……鬼,當時我想帶她離開,她和我說了幾句話,我拉著她跑出去後,但是沒多遠,回頭發現她成了一個紙新娘。”


  野郎中卻突兀插嘴的說道,“院子裏有很多鬼,你確定?”


  我看到他能聽到我這話以後猛抽了一口氣,仰起頭像是思索什麽後,我心裏隱隱猜測出,可能這其中有什麽說法。


  我很確定的點頭,“滿院子都是,我看的清清楚楚。”


  野郎中的臉上陰晴不定,忽然轉向薑文茅,沉聲的說,“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她是給配了陰婚,先前如果看的不差,她現在已經是半陰身。”


  “對方應該是得到了她隨身的物品,又或是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能夠在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人配陰婚,足見對方邪法高明。現在陰婚已定,又過了三九時日,已經再也無法挽回了。”


  聽得野郎中一席話,薑文茅坐在旁邊身子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我略微沉著,但是依舊語氣沉重的說,“她如果被配了陰婚,以後會怎麽樣?”


  “等同是在和合二仙麵前定下了姻緣,她生是那死鬼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


  薑文茅恨的牙癢癢,臉色格外的難看。


  我平緩了一下,繼續對野郎中開口說,“不知道為什麽,昨天晚上靈覺出現了錯亂,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事。”


  對此,野郎中也隻有搖頭,“靈覺我走陰陽這麽多年,隻見過一個人,你身上發生的情況,我不敢斷言。”


  我沒想到野郎中也不知道。


  這時候,薑文茅抬起頭來,凝重的對我說道,“琳琳,她有沒有告訴你什麽線索。”


  說到這個,我就突然想到了在她變成紙新娘前,跟我說過的話。


  “她跟我說過,去牛角村找什麽東西。”


  因為薑琳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因此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表達什麽意思。


  “牛角村,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薑文茅低喃的說。


  我點了點頭,“前天,你村裏的那個三爺爺說過,給二寶主持下葬的道士,就是從牛角村去的。”


  薑琳當時跟我說牛角村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這茬了。


  聽了以後,薑文茅也頓時恍然大悟。


  “你們倆要是冒然前去,怕是風險很大!”野郎中聲音低沉的對我們說道。


  薑文茅也深知這一點,便開口讓野郎中出手幫忙,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其中若是需要出手費,不管多少薑文茅都會湊。


  野郎中聽了以後卻擺了擺手,“這件事隻怕沒那麽簡單,我走江湖多年,也知道一些東西,這陰婚怕是一種詭異的妖術,雖然很損陰德,但是這東西要是真的徹底做出來,會是一場大麻煩。”


  “術法?”我聽得懵懵懂懂。


  野郎中點頭,跟我說以前知道一種類似於詛咒的術,十分惡毒,稱得上慘絕人寰的詛,是需要一些新娘子來完成的。


  那個紙新娘就是詛的載體,它的主要目的就是吃掉新娘子的魂,而且是有七七四十九個紙新娘。


  這就代表有四十九個新娘子會死。


  而這四十九個新娘子都是需要經過挑選的,在命格上屬陰的新娘子。


  “先前在符上寫下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我就察覺出,她是天生四柱全陰,是難得一遇的陰女命,因此我才想到了這茬,而且……那姑娘魂魄被禁錮了多半,更加符合這個邪術的某些特性。”


  我說,“那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舉行陰婚?”


  “這種東西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野郎中開口說道,辦一場婚宴,這是規矩,因為這是禁術,後期會出現一些擾亂秩序的事,難免不會惹到陰間的東西出來製裁。


  而一旦按照儀式完成婚宴,就能遮住陰間的法眼,不會犯秩序。


  不過陰女必須死,並且死法會很有講究,肯定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步驟。


  聽到野郎中說這些,我就覺得肯定牛角村那地方不會太平,本來也打算讓野郎中出手。


  但是他卻搖頭,“倒不是我不出手,讓我觀眼相勢還可以,但是斬妖除魔並不是我的強項,就算跟著去,也隻是個累贅。”


  我以為是野郎中不願意摻和這種事,便忍不住開口說道,“老先生,你既然滿腹經綸,懂的這麽多,應該有辦法對付,況且……如果那東西真的是配陰婚,應該殘害了不少無辜,處理這件事,以後也為自己積累善緣不是?”


  野郎中啞然一笑,“我的本名叫李一兩,野郎中是我自居的諢名,不過是一個半吊子的陰陽道士,空有一肚子的學問,但是沒有道行啊。”


  野郎中在學識方麵天賦異稟,從小基本上很多書麵上的東西看幾遍就記住了,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但是也相差不多。


  他在十歲以前是能夠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但是這種能力,隨著長大卻反而退化了下去。


  不過這在他心裏埋下了萌芽,一直滋生著,前半生他在醫學,儒道,相麵,堪輿……這些方麵都翻看了大量的資料。


  “很早前,我也不過是一個走山客,早年間還去給其他村子裏放電影,有一次一位財主家辦喜,當天我留宿在那位財主家裏,我睡的那個房間裏,牆上擺著副黑漆漆的畫,畫裏有個長頭發的女人。”


  “當時我迷迷糊糊,燈都沒開,糊裏糊塗上床就睡,半夜我醒來過好幾次,就總感覺畫裏那女人,在盯著我瞅。”


  “我摸著黑瞧了幾眼,也沒太在意,第二天我醒來一看,你們猜怎麽著?”


  我疑惑的說,“畫裏的女人不見了!”


  “嘿嘿……”野郎中低著頭,陰笑起來:“那根本就不是畫,而是一扇窗戶啊!”


  我知道野郎中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個事,他這樣說肯定也是有用意的。


  但是,當場聽到他說的這話以後,我整個人都涼颼颼的。


  也就是說,窗外站著一個女人,盯著野郎中看了一整夜,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動都不曾動過!


  腦袋裏不由自主浮現出那種詭異的場麵,讓人細思極恐。


  回憶當年的經曆,野郎中眼神裏透露出一種深深地迷茫,片刻繼續說道,“我醒來後,女人已經不見了,窗戶是朝外邊開的,那天我給財主家放了電影,本來想去另外村子的,但是趕山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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