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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老伯死了

  白淵站起身後,沉思了一下之後,按照碑文上的藏文,大致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和見解。


  按照他的推斷和碑文注明的信息,封山村早在宋時期就存在了。


  但古時候封山村的村民並不是現在這幫村民的先祖。


  原本宋朝是有住在封山村的村民,因為後來出於男不婚女不嫁的習俗而絕戶了。


  後來村子空置著,之後又有一部分古代的村民移居到封山村,住了下來。


  這群後來人才是現在封門村村民的先人。


  因為碑文上說這些人是在明朝初時為了逃避戰亂而來到這裏。


  封山村這裏有類似於聚陰池的東西,這是人為設計的一個局,好像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達到某種效果。


  但是這裏麵也有一些讓白淵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村裏修建的三座廟,這種三才四象困陰鎖龍局的風水,可以看出來。


  修建三座廟的人不是不懂風水,相反,這個人是一個在風水造詣這門手藝上的奇人。


  如果整個村是在宋朝就是這種格局,那就說明讓封山村死屍佩戴麵具的是兩個人。


  但是他的目的卻讓人想不通。


  在就是,在這個村子裏,陰陽走向完全是反的,應該是有人故意改的。


  但改變陰陽是逆天行為,要折壽,所以推測這裏應該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改陰陽這件事,也不知是古人還是明朝後來搬進來的村民幹的,但是來封山村設下聚陰池,和改變陰陽給死屍佩戴麵具。


  應該是兩撥人,隻是兩者的目的讓人匪夷所思。


  那青山道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來封山村,故意弄出來官偶陰身來害死村民。


  這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但是這其中的說法太多,不知道他最終目的,不過這種心術不正的人。


  多數是以屍修行,以鬼修道。


  恐怕,讓村民供奉兩位官偶,是為了達到一些目的,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後來過了那麽多年,那個青山道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按照白淵的推測,當初那青山道人讓村民供奉官偶香火,等到時機成熟就會回來收取官偶。


  或許是因為在離開後那青山道人出了什麽事,才會讓兩個官偶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過,事情到了如今,這裏麵來龍去脈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盡管這裏麵可能跟我們了解的有一些出入,但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白淵想不明白,因為昨天晚上我們倆入夢後,他也是親眼看到過封青冥提著陰燈送魂的場景。


  就是因為,將那些冤魂送入了他們該去的地方,因此如今的封山村一片清明。


  當然,關於封青冥我並沒有跟白淵提及。


  “既然已經化解了這個地方的怨氣,也是時候離開這裏了。”白淵露出微笑,隻是這笑容有些苦澀。


  他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平息這個地方的怨氣。


  不過,籠罩在心裏的陰雲,就好像撥開雲霧見青天,心裏豁然開朗。


  在廟門口,我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正廟上的兩個布滿塵土的官偶,轉身走出了廟門。


  走在村道上的時候,白淵低聲對我說,“那盞陰燈,不去看看嗎?”


  我一笑,“不用了!”


  白淵怔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話。


  我們倆出了村,在河岸口等了足足有兩個時辰,那個開船的老伯依舊沒有來。


  我苦笑道,“看來,那個老伯不會來了。”


  其實,我心裏一點也不意外,進來的時候在河上發生了那種恐怖的事情。


  這人都害怕死亡,就算是給雙倍的價錢,那老伯一個人估計也不敢來這裏。


  雖然心裏早有預料,但是看著廣袤無垠的河麵,我內心還是沉到了穀底。


  我們倆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心裏正著急的時候,白淵抬起頭看向河麵,凝眉的說道,“船來了!”


  我抬頭一看的確就看到河麵上有一艘船,但是離我們有些距離,我趕緊揮手。


  那船上的人應該是看到我們倆了,朝著我們倆的方向駛了過來。


  隨著越來越近,那船燒的柴油,發出轟轟轟的響聲,到了近前,船上坐了四個壯年漢子,看樣子應該都是河邊那個村的漁民。


  不過靠近後,他們看我們倆的目光有些恐懼。


  白淵上前跟他們聊了幾句,不過並沒有說來這裏是幹什麽,隻說是來探險的。


  那幾個漁民臉色稍微緩和了,看我們打扮並沒有奇怪,讓我們上了船,對我們這種來這地方探險的,這些人好像有些司空見慣,甚至眼神裏還帶著嘲諷。


  可能是覺得,我們這種人放著外麵安穩的日子不過,開這種地方受罪,他們都難以理解。


  “你們倆是去封山村探險的吧?”


  坐在船艙上的一個年級稍大,皮膚蠟黃的幹瘦村民回頭掃視了我們倆一眼問了一句。


  白淵點頭,說我們倆從省城來的,本來是探險,但是村子裏霧氣太大,而且迷了路,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出來。


  那幹瘦村民聽到這話,冷笑一聲就說,“你們倆外鄉人可算命大,之前好幾波人進去了可就沒在出來過,你們這種年輕人我見得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村子邪門的很,沒丟了命都是好的了。”


  白淵應付了幾句,可能是出於好奇,幹瘦村民就問我們倆是怎麽進來的,因為這個季節可沒船開進來,畢竟七月半剛過,陰氣太重,容易出事。


  這件事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我們把怎麽來到封山村,關於開船那個老伯的特征都說了一遍。


  聽完後船上幾個漁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掌舵的一個漁民轉頭,似乎不確定,麵色難看的對我們說,“你說的那個老伯是不是額頭上有一到淺淺的疤痕?”


  當初我上船的時候曾經注意過,老伯的額頭上的確有一道疤痕,像是摔倒磕到尖銳的物品上劃出來的。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點頭。


  船上幾個村民對視一眼,嘴裏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裏掠過恐懼,都不在一句話。


  看出他們眼底掠過的恐懼,我自然看出了問題所在,就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多問了一嘴,旁敲側擊的說,“前幾天我們倆還跟那老伯說好了的,讓他今天來接我們倆的,沒想到卻被他放了鴿子。”


  那最開始說話的幹瘦村民歎了口氣,“你們倆也不要抱怨了,不是他不來接你們倆,而是他永遠也來不了了。”


  我皺著眉頭問,“為什麽?”


  那村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三個字。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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