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血木劍
看到女鬼的頭發輕飄飄的落地,我整個人都震驚的不敢置信。
我沒想到這破舊如老古董一樣的剪刀居然這麽鋒利,當初我拿出來的時候,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剪一張紙都費勁的很。
但是這會兒給女鬼剃頭,卻是手起刀落,一團團雜草漆黑的頭發輕飄飄的落地。
這頭發因為蘊含了怨氣,落地後散發出若隱若現的黑氣。
我沒想到馬二婆婆留給我的這把剪刀居然能給鬼剃頭,看來那個老婆子真的是陰陽行當。
難道是一個正宗的剃頭師?
據說早年間剃頭匠也是陰陽師,一把剪刀,蕩盡世間鬼魅。
不過現在思考這些沒有任何作用,我安定心神,給這個女鬼剪了一個披肩發,把頭頂上亂糟糟蓬亂如雜草的頭發都剪斷了。
纏在腰間很多年沒有剪的頭發也隨之落地,這麽一打理,女鬼的容貌五官就徹底的展露出來。
除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以外,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小巧碧玉,猶如含苞待放的大家閨秀。
“你真漂亮!”
我誇讚道,但是這話也並不是完全討女鬼歡心。
這女鬼也同樣有愛美之心,剪短了以後,不知道是不是怨氣消除了太多的緣故,整個人小巧玲瓏的。
而且她似乎很滿意,把梳妝台上的鏡子拿起來,左照照,右瞧瞧,嘴裏輕笑著說,“你剪的很好,我很滿意。”
這女鬼怨氣淡了很多,我能感受到周圍都沒有剛開始那麽陰寒了,看到她這麽開心,我知道機不可失。
“既然姑姑開心,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天已經暗了,我們就不多打攪了。”
說著,我慢慢的推到放門口。
剛扭頭準備跟白淵離開,女鬼突然開口,“你等下!”
我心裏頓時一緊。
女鬼慢悠悠的回過頭,陰眸放在了白淵身上,“那盞陰燈你既然喜歡,就當姑姑送你了,但是他要留下!”
我一急,說道,“他是好人,現在隻有他能帶我出去。”
女鬼幽幽一歎,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天下間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是騙你的,這地方兩位鬼仙造了一個絕地,你們倆根本就出不去。”
看來這女鬼能夠積累這麽大的怨氣,完全是因為痛恨所有男人。
我還要說什麽,但是女鬼繼續說道,“我發過誓,以後隻要見到男人,都要殺盡殺絕,所以我見到過所有的男的,都死了,不僅殺了,我還要他們魂飛魄散。”
“但是你求情,我答應你,殺了他以後,讓他的魂跟你走!”
說這話的同時,女鬼的怨氣滋生,浮現出一張陰森的女相臉,看上去怪嚇人。
我搖了搖頭,但是看出來這女鬼對男人的執念太深,肯定不會安然無恙的放過白淵。
當然,他進來一多半原因因為我,我自然不可能不管。
想到這裏,我餘光看了白淵一眼,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白淵心領神會,朝著後方退去。
“想走?”
女鬼的聲音徒然變得尖銳起來,陰森森的冷笑了聲,朝著白淵就飄蕩過去。
本來我不想跟這女鬼交手,而且白淵也以為剪斷了她的頭發,就可以消除她的怨氣。
但沒想到三千青絲積累的怨氣太深重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剛開始直接就給她頭發剃成短發。
說時遲那時快,在我想的時候,女鬼朝著白淵就撲過去,我咬牙下掏出了幾張符籙,嘴裏快速念了幾句,朝著女鬼拍過去。
符籙上散發出一陣黃光,將女鬼撲過去的身子硬生生逼停,女鬼歪著脖子看著我,麵容開始扭曲猙獰。
“好啊,原來你是活人,你這是在消遣姑姑呢,既然這樣,今天你們倆都要留在這裏。”
我出手後,身份一下就暴露了。
看著女鬼麵容陰毒的模樣,我心裏要有預料,心裏一沉,對白淵說道,“你在前麵開路,我擋住她。”
說完,我顧不上他的回應,把血木劍從布包裏掏了出來,跟女鬼對持著,我咬牙的說道,“我來這裏並沒有打攪你的意思,我是為了找這盞燈,它對我有大用。”
女鬼怨氣滋生,根本就聽不進去,嘴裏咯咯咯的發出笑聲,刺耳的讓人難受。
“姑姑缺一個丫鬟,你正好留在這裏,陪姑姑解悶。”
女鬼鬼笑幾聲,因為我堵在放門口,朝著我就過來了。
血木劍我是第一次用,這七月至陰的桃木成血紅色,能斬殺百鬼,但是我並不知道威力怎麽樣。
看到女鬼出手,我拿起血木劍就朝著她刺去。
"啊——"
一聲尖銳刺耳的淒厲聲音,刺的耳膜都快破了,血木劍刺在女鬼的身上,居然刺破了一道口子。
那女鬼吃痛慘叫一聲後飄了回去。
剛才的一幕讓我心驚肉跳,但是反應過來後卻激動的有些興奮。
血木劍的威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居然可以把這女鬼逼退,而且更加詭異的一點。
其實鬼是沒有實體的,就算是傷勢也無法看出來,最多隻能直接讓起魂飛魄散。
但是這個女鬼手上被血木劍刺破了,居然真的跟手上一樣,手臂上的口子嗤嗤的冒著黑氣。
可反觀血木劍,仿佛利刃出鞘,剛剛已經開了光一樣,整個劍身隱隱散發出一種淡淡地血紅色光暈。
那女鬼眼神變得格外惡毒,被我傷到以後,這會居然發狂了,嘴裏啊啊的亂叫,頓時閣樓裏陰風大起。
“快走!”
已經衝進吊屍堆的白淵看到這厲鬼是要動真格的了,聲音驟然變色。
血木劍的威力著實讓我吃驚,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對付這麽凶的東西,心裏肯定不會冒然一試。
這時候白淵已經走到長廊裏,我見狀掉頭就跑,兩個人朝著樓梯而去。
那女鬼啊啊怪叫幾聲,嘴裏發出淒厲憤怒的嘶吼,長廊上吊著的屍體來回擺動。
尤其是那頭發跟水草一樣抖動,不過血木劍似乎能夠克製,並且削鐵如泥一般,那些詭異的頭發像毒蛇一樣纏繞而來時,我手起見落。
直接把那些詭異的頭發斬斷,那些頭發也好似懼怕血木劍,接觸到的時候一些觸電般的縮回。
看到這一幕我麵色大喜,本來讓白淵開路,這會倒是成了我了,一路所過暢通無阻。
就在靠近樓梯口的時候,我剛下樓梯,忽然背後傳出一陣心驚肉跳的陰風,撲麵而來。
“小心!”
我扭頭,對白淵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