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嬰靈(2)
葉小晴站在門口,卻絲毫並沒有進房間的意思,她一臉笑吟吟的,有些神秘莫測。
“你跟我來。”
葉小晴伸手,拿著我就朝外走。
我皺著眉頭,“你要做什麽?”
“跟我來就知道了。”葉小晴快步帶著我走到樓梯,拉著我朝著樓上走。
到了四樓樓梯間,我好像知道葉小晴要帶我去什麽地方了。
“小晴,你……”我知道,她這是要去五樓。
葉小晴回頭對我一笑,手裏多了一把鑰匙。
“這是那鐵門的鑰匙?”我吃了一驚,道,“怎麽在你手裏?”
因為,葉小晴之前對我說過,她奶奶是從來不會讓她上五樓的,自然不會讓她有鑰匙。
葉小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的說道,“紅姨給我的,小聲點。”
按照葉小晴說的,是紅姨在葉方海房間找到偷偷的遞給了葉小晴。
我忽然想到了昨晚上我跟紅姨交談的話。
這個紅姨能在葉家坐上二夫人的位置,尤其是我覺得,很有可能葉方海走過一個妻子。
小三上位,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葉家毀了對她沒有好處,她估計也是真的想要弄清楚葉家的秘密,但如果真的偷了鑰匙跟我去五樓,被發現了她在葉家地位不保。
葉小晴畢竟是葉家人,年齡尚淺,就算犯錯也不可能被趕出葉家。
“走吧,二叔早上出門了,要是等她回來發現就麻煩了。”葉小晴照顧我,朝著五樓走上去。
我轉身上了旋轉樓梯,這別墅陰沉沉的,更加有點恐怖的是。
上樓的牆壁上畫了一些古怪的圖,氣氛霎時間就變得鬼氣森森起來。
別墅五層長長的走道就算是白天也顯得陰暗無比,我跟葉小晴緊靠著往前。
走到了那扇鐵門旁,在鐵門後的房門上,貼滿了符文,不過那些符文顯然有很長的時間,一些已經褪色。
因為長時間沒人打開過,發出了一聲刺耳又陰沉的嘎吱,拖的老長了,和恐怖電影裏麵打開門的特效鏡頭一樣。
我突然害怕自己打開門後,有一個人就現在門口,我動作很緩慢,打開門小心翼翼的往裏麵看了一眼,空蕩蕩的。
完全大開口才發現,這房間裏黑不隆冬,暗沉的很,而且裝飾明顯和別墅不一樣,像是佛堂啊。
我抬頭看到了木梁,木梁上麵畫著龍鳳呈祥,整個屋子牆壁上有很多怪異的圖,像是泰國風味的妖圖,襯托整個屋子陰森森的。
為堂屋正中央的最裏麵,牆壁上左右掛著白燈籠,下麵還有一個人工做成的小屋子,蓋著瓦,是一個瓦房,跟農村供的土地菩薩差不多。
燃盡的蠟燭放在桌子供台兩旁,該有香燭,都已經有蜘蛛網了,這屋子裏大半天都陰氣森森,四麵的那些怪畫就好像睜開眼在盯著我。
在供台上蓋著一層挺寬的黃布,我沒有猶豫,邁著步子朝著堂屋走過去。
把那蓋在桌子上的黃布一掀,結果在桌子上一下就顯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玉雕。
那玉雕是一個帶著歪腦,紅眼睛的嬰兒雕像,造型很奇特,明明是端坐的形狀,可是你看過去會有一種它活過來的錯覺。
在黃布桌子上放著供果,還有一碗倒頭的米飯,隻是那米飯上其中一半沾染了紅色的鮮血,上麵還插了三根已經燃盡的香頭。
“雞血飯!”
我瞪大眼睛,抽了一口涼氣。
小鬼。
葉家居然在養小鬼。
我轉過臉,眼睛定定的看著葉小晴,葉小晴嚇得一縮脖,滿臉布滿緊張的搖頭,“我從來不知道五樓房間裏居然有這種東西。”
我一看那黑色的玉嬰就感覺邪乎的不行,這讓我一下就想到了進這院子裏後渾身不自在,總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我。
“這……這是什麽?”
葉小晴也覺得這事邪門。
“陰童子!”
看到這東西,我整個腦袋都有些炸開了。
我先說說小鬼從何而來——通常都是早夭的小孩,因為過早的離開人世,所以產生的怨氣會比較大,越年幼而亡的怨氣就越大。
這些悲慘的小鬼魂因為怨念而不能夠投胎輪回,特別是未出娘胎的胎兒,親人幾乎都不會想到要超渡,立牌位。它們流離失所,無處安身。
其實每個小鬼其實都等同於一張白紙,它們隻懂得聽從恭養人的話去做,而做什麽,怎麽樣做,全源於恭養人自身的觀念與品格。
心存善念的,小鬼就不會去做害人的事,心術不正的,自然就會利用小鬼去害人。
其實小鬼做的是好事或者壞事,小鬼與恭養人都會有因果。
做的是好事,小鬼因為幫助了恭養人而積了功德,做的是壞事,那麽小鬼同樣也因為作了惡而得孽障。
歸根究底,還是要看飼養的人是正是邪。
陰童子。
就是一些夭折的小孩陰魂,願意接受法師淨化,在它們投胎之前幫助恭請人。
它們通常都是由於前世的罪孽過重,才有過早夭折的命運,因此必需要積夠一定的功德,洗清前生罪孽,才能夠投胎。
陰童子,就好比收養孤兒,是在做一件雙方獲利的善事。
這種東西,首先會先打聽清楚何處有童男或童女夭折,同時設法取得它們的生辰八字,待屍體下葬後,就會趁夜深人靜潛到小童的墳前,焚香祭告,施展勾魂術。
我看到碗裏的雞血飯時,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葉家這事在助長這小鬼頭的怨氣。
難怪前天晚上我看到的時候,那小孩居然可以在布置陣法的別墅出來。
既然已經知道這房間裏的東西,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我對葉小晴說,“走吧。”
我們倆從房間退出來的時候,我背後涼颼颼的,忽然隱約聽到一個小孩子的陰森的笑聲。
“我好餓啊,你什麽時候喂我啊?”我忙扭頭看去,一個鬼氣森然,紅瞳嬰兒露出血淋林的牙齒,戴著一頂紅帽子,坐在供奉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脖頸。
我的身軀驀然顫抖了一下,渾身就被一層寒意包裹,瞬間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
不過也在同時,耳畔響起來一聲熟悉而冷漠的哼聲,一下將繚繞我周身的寒氣給震散了。
我冰冷的全身漸漸的恢複過來,再次看去,那黑色雕像靜靜地盤坐在供台,隻是兩隻眼睛微微泛著詭異的紅光。